正文 第108章 大團圓(2 / 3)

誰說過,隻有跨過心中的那道魔坎,你就會獲得重生,她重生了,不是嗎?

然後,他回過她一個漂亮的笑容,她垂下眼簾,轉身絕然消失在樓道裏。

門扉輕輕地合上了,幽然醒了,這是否標誌著烯兒會原諒他了呢?

瀟銳桀幽幽地不確定地想著,繼續追憶著某些事。

T市

霍思剛創建的“希沁。”集團已順利走上軌道。

在T市也算有了一席之地,沁兒上大班了,明年就要讀小學了,而小姑娘眉目清秀,出落得越發可愛。

今天的冬天居然下雪了,記得還是九八年下過一次。

“霍,你的公司真的是家戶喻曉。”

幽烯親昵地摟著霍思剛的脖子,這大半年來,她接受了醫師的心理治療,慢慢地走出那憂鬱的困境。

見她氣色越來越好,霍思剛也很高興,大半年來的努力都沒白費。

他輕鬆地噓了一口氣。

“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她明淨的大眼深情地凝望著英俊帥氣的霍思剛。

霍思剛低下頭,在她光滑的額際落下一個淡吻,然後,他擁住她,對上了她的視線。

“你真的確定要嫁給我嗎?”

這句話他對她說了好多遍,就不知道這個女人有沒有聽進去。

“當然。”她調皮地眨了眨美麗的大眼,不知道這男人地質疑什麼?

“不後悔。”

“不後悔,再說,沁兒都一直催我們兩個人結婚了呢?她說在外見到小朋友都不好意思介紹他的爸爸呢?”

烯兒嘟起了紅唇。

“難道你不想娶我嗎?”

“天地良心,烯兒,我想要你想的想瘋。”

他愛戀地用著鼻頭摩嗔著她的水嫩的肌膚,真想一口吞掉她。

“那你還等什麼?”

烯兒的這句話問進了他的心坎裏,問他等什麼,他就是在等,因為,他不確定烯兒愛不愛她,如果她愛他,他就給她結婚,如果不愛,又何必要了身而得不到心呢?

“烯兒。”他思慮再三,還是想告訴她一些事,如果她真的對他死心的話,那麼,他明天即刻就去辦婚禮。

“你知道我的烯沁集團,為什麼會這麼快就在T市斬露頭角嗎?”

聞言,幽烯沒有一口說話,半響,輕輕地搖了搖頭。

“是瀟銳傑在幕後幫助了我。”

幽烯的臉上的笑容驀地一沉。

“不要給我提那個男人的名字。”

她憤怒地轉身,欲急步離去,她壓根兒真的不想聽到這個男人的名字,她已經走出他的世界了。

她的一切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了。

“你一定要聽。”

霍思剛急切地拉住了幽烯的裙角。

“烯兒,這大半年來,我一直在觀察著你,你根本還愛著他又何必自欺人。”

“我沒有,我沒有。”

她象一隻發怒的小獸,跟霍思剛據理力爭。

“他畢竟是沁兒的親生父親,難道你想讓沁兒一生都沒有爸爸。”

“我說了,你就是她的爸爸。那個男人,他不配。”

幽烯歇斯底地吼出。

“烯兒,也許,他曾經是很畜牲,但,他為你,為沁兒做了許多的事。”

“是他出資一手創辦的“希沁。”集團,而且,這大半年來,他一直在搖遠的西方靜靜地等待,我每一月都會跟沁兒照一些照片,你知道是為什麼嗎?是寄給他的,他不想再錯過女兒的所有成長的畫麵。”

聽著霍思剛所說的一切,幽烯的心沉了下去,那個男人會做這些事嗎?

會嗎?

“下個禮拜,我會準備一場空前絕後的婚禮。如果你原諒他那就不要出現在在婚禮現場。”

說完,霍思剛沉著臉揚手而去,他跟自己與烯兒,還有瀟銳傑都留了一條路。

如果烯兒的心仍然還在瀟銳傑身上,那麼,他就放手吧!如果她不再愛他,那麼,他就與她牽手未來。

那也是他與瀟銳傑之間下的一個賭注,昨天晚上,他接到電話,幽然清醒了,她的病全部好了,可見瀟銳傑對她照顧的用心。

看著那個揚長而去的身影,幽烯臉色怔然地愣在原地,她還愛他嗎?不,她痛苦地搖搖頭,早已不再愛了,如果心總是滿滿的傷害,她艱即使銅牆鐵壁之身,也早已被傷害的體無完膚了。

“媽媽,我回來了。”

五歲的沁兒,臉上有著陽光燦爛的微笑,她背著小書包,穿著厚重的昵子雪絨衣,梳著兩條漂亮的麻花辮。

“沁兒,我的寶貝女兒。”幽烯伸出纖手,一把抱住向她飛奔而來的藍沁。

“媽咪,我好餓。”

從外麵進來的藍姨看著這母女倆會心地一笑。

“我馬上去做飯。”說完轉身進廚房去了。

小藍沁一邊脫下背上的書包,一邊說著。

“好的,媽咪讓藍姨馬上開飯。”

她抱起女兒走向廚房交待了藍姨後,轉身走出來。

“媽咪,爸爸真的是我的爸爸嗎?”

小藍沁張著美麗的大眼,幽幽地問出。

“怎麼突然這麼問?”

“因為,我長得一點都不象他呀?”

小藍沁還有一些三歲的記憶,她記得他是在某一個午後,媽媽帶著她去把他接出來的。

“誰說的。”

幽烯冷冷地喝斥,當然不像,女兒臉部的輪廓長得越來越象他了,那個埋藏在她心靈深處的一個久違孤容顏。

“是我的同學張玲說的。”

“她說,我不像爸爸,肯定不是爸爸親生的。”

小藍沁嘟起嫩唇,撒著嬌。

“沁兒。”她要該怎麼回答女兒這個問題呢?

“小姐,開飯了。”

藍姨已端出三菜一湯擺放在桌子上。

“霍先生呢?”

沒有看到那個男人,藍姨有些好奇,記得霍先生一直都是在這裏用餐的。

“少準備一副碗筷吧!他走了。”

“好的。”

藍姨拆掉圍裙,向幽烯道了別,然後,轉身走出這嶂別墅。

夜深了,烯兒為沁兒講著故事,沁兒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她輕輕地放下書本,替沁兒蓋好了被子,然後,走到了窗口,凝望著窗外無數飄飛的雪花,眼神幽然飄遠。

忽然,她好象是看到了一輛黑色的法拉利停靠路旁邊,還有一道碩長的黑影,佇立在風雪中,靜靜地凝站在別墅街道的轉角處。

那男人圍著一條白色的圍巾,身著長長的黑色風衣,白色的雪兒飄染上他的眉宇,那張剛硬的輪廓沒有往日的意氣風發,沒有氣焰囂張,有的隻是落寞與失落,還有痛苦與幽憂都在他的臉際展露無異。

他睜著一雙幽深的黑色瞳仁,靜靜地隔著一條大街看著她所在的別墅的方向,而黑色失神的瞳仁,見到窗口邊出現的那張絕美的嬌顏時,眼神為之一亮,不過,那亮色稍縱即逝,他貪婪地眸光癡癡地鎖定著她的臉孔。

他,怎麼會是他?自己眼花了嗎?不會是他,可是,明明就是,她掐了掐手腕上的血肉,清晰的痛感朝她襲來,不是夢,真的是他,他又來到了她的世界。

然而,她還能再相信他嗎?惡魔的到來總是不受歡迎,所以,她轉過身子,拉上了那道薄薄的窗簾,薄薄的藍色窗簾把她與他隔絕在兩個冰冷的世界。

見她拉上了那道窗簾,擋住了她纖細的腰身,原來,她還是不能原諒他,不過,時間如何流失,空間如何地變異,他曾經做下的種種已經是罪無可恕了。

一種空前絕後深濃絕望痛苦地糾纏著他的靈魂。

難道他此生都將孤獨下去嗎?他幽幽苦澀地想著。

但是,他沒有舉步離去,抬頭看了眼那滿世界隨風飄落的雪花,他的世界乏起了一層透明的水色。

他堂堂七尺男兒,居然為情為愛落下心碎的眼淚。

他終於嚐到了淚水的滋味,苦澀的鹹鹹的。

彌漫了他整個口腔。

一個鍾頭過去了,他沒有離開,兩個鍾頭過去,他也沒有離開,盡管臉上的肌肉都已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