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在午睡,伯父在看書……
淩非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晃到守衛森嚴的地牢門前……真是巧遇熟人哪——林軒。
“林軒參見世子!”
扶起林軒,淩非笑,“這麼客氣好不習慣呢,林軒。”
林軒淡然一笑,抬頭道,“是,不知小非到地牢來做什麼?”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哪,湊近林軒,淩非低聲道,“廚房裏正燉著老參湯呢,這陣子父王身體不好,林軒可不可以幫我一會兒去送給父王。”
不知為什麼,他就是對這不甚了解的世子充滿信心,盡管是極易識破的謊話,林軒還是選擇低頭應道,“是,不過,這牢裏都是暗部的人,小非拿著這個令牌吧。”
“謝謝林軒嘍。”淩非開心的接過令牌,大大方方的進入地牢。
還蠻幹淨的嘛,牢裏隻有這一個犯人,不過“獄卒”倒不少哪。
“都退下,我要和靜表哥說幾句話。”眾人見淩非手裏的令牌,都默然退下。
溫柔的步至渾身鎖鏈的東方靜麵前,淩非笑對東方靜同樣沉靜的眼睛,輕聲道,“原來我們真的是兄弟呢,靜表哥。”
“父親呢?”
尖利的指甲劃過東方靜的臉龐,淩非笑得無辜,“真的很對不起,靜表哥,舅舅自殺了,我不是有意的。”
鎖鏈一陣嘩響,東方靜仰天笑得無奈,“我知道就是這樣,淩非,你來做什麼,要羞辱我嗎?你不像這麼無聊的人。”
“靜表哥真是了解我,”圍轉至東方靜的身後,淩非笑,“我不喜歡羞辱自己的表哥,不過如果說,我是來放了表哥的,你相信嗎?”
東方靜身體猛然繃臉緊,隨而嗤笑道,“相信,不過淩非,你也隻是個鎮南王世子……”
待東方靜一點頭,淩非拾起地上沉沉的鐵鐐,右手一根針般粗細的鐵絲插入鎖眼,不過眨眼功夫即打開了鋼鎖,對上東方靜驚愕的眼神,淩非釋然一笑,“上一輩的恩怨我都不知道,不過靜表哥這次輸給的是我,不是父王和伯父,所以最有權決定靜表哥去留的人也是我。”
“你不恨我?”看淩非低頭認真的為自己打開手上的鎖,東方靜笑問。
“靜表哥也沒有占到什麼便宜不是嗎?”將袖中的瓷瓶遞與東方靜,淩非笑,“這是解藥,隻要一柱香的時間,靜表哥的功力就可以恢複,這樣再挾持我就可以了,還有,東方家昱州的勢力我告訴父王的都是假的,不過也隻限於私下的了。不過東方家現今敗落,從來都是落井下石的多,火中送炭的少,靜表哥是個聰明人,想來也不用我多說了。”
“淩非,你認為我會感激你嗎?”手出如電,東方靜狠戾的扣上淩非的脖頸。
不舒服的動了動,淩非抬頭輕笑,“你若是感激我,我還會不習慣呢。”
“那我就得罪了!”
“靜表哥,”扒扒東方靜的腕部,淩非輕聲道,“你輕些好不好,有點疼哪。”
“你給我閉嘴!”相處了一個多月,東方靜從來沒有覺得淩非這樣欠扁,踹開門,掃過兩旁驚愕戒備的死士,東方靜嗜血冷笑,手下卻還是放鬆了些,“再不讓開,我就殺了鳳淩非!”
這些天來,小世子如何得寵,大家都是看在眼裏的,何況世子是王爺的獨子,若是出了差錯,誰能麵對王爺的雷霆之震?
一時之間,眾人隻能紛紛後退。
“鳳淩非!”聽到下人的回報,鳳嘉蘊匆匆忙忙趕過來,直想掐死淚眼朦朧受製於人的淩非。
這死小子的武功有多高,自己並不清楚,但一個能從東方家書房裏將帳冊完好無損偷出的人,怎會如此輕易受製於人。
而且據他所知,這死小子除了作戲,還沒有在敵前落過淚。
握住鳳嘉蘊有些發抖的手掌,鳳嘉淮揮手冷聲道,“準備快馬,放了東方靜,一切以世子的安全為第一要務。”
挾持淩非上馬,一路並敢停歇的跑到徐州效外,喝住駿馬,東方靜將人抱下馬……
袖中一件薄薄的包裹交至東方靜手上,淩非眨眸淺笑,“這裏是些金葉子,還有些銀票,此去昱州山高路遠,靜表哥多多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