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的開始(1 / 3)

地球曆2015年,中國,江蘇市,淩晨兩點:一串沉重的腳步聲配合著如同風箱一般的喘息聲,一個男子張皇失措的奔跑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帶著幾分的恐懼色彩。“啊——”男子一個腳下不穩,跌倒在堅硬的水泥路上,眼中有幾分慘然,幾分恐懼,幾分失望。他回頭望著如濃墨般的黑暗,張狂大笑到“果然,果然!裏斯的話全都是放屁,你們還是不肯放過我。哈哈哈哈,果然。”一抹白色的光芒突兀的出現在黑暗中,如同月光般的柔和,緩緩走進。低沉的聲音出現“哈曼博士,這次行動於將軍無關,是我自己要這麼幹的。”等光近在眼前時,哈曼才看清,光源是一把刀,一把他再熟悉不過的刀。“‘白光月華’,我自己研究出的神兵竟然要結果我自己了嗎?真是諷刺啊。”他帶著仿佛自嘲般的語氣輕聲道“果真是報應。”白光閃爍,仿佛不染塵埃的拂過,繼而收鞘,黑暗中傳出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低沉的聲音幽幽的說道“對不起了,哈曼博士。”……“哈曼死了!”裏斯用肯定而憤怒的聲音道:“你們在幹什麼?啊?我出去了幾天殺了隻A級你們就幹出這種事來跟我交差嗎?當初在哈曼麵前的諾言呢?當初信誓旦旦說隻要計劃完成就可回家的承諾呢?結果呢?堂堂夜月就幹出這種是來嗎?”在座的眾人沉默。“說話啊!怎麼?都啞巴了?還是認為我已經老了,說的話你們都可以當耳旁風了?”裏斯憤怒的站了起來,狠狠地拍著光滑的大理石桌,完全不顧平時的紳士姿態,指著眾人的鼻子道。“裏斯將軍,您的反應過於激烈了,不過是一件小事,何須如此?”普利希卡淡淡道,“雖然我很遺憾哈曼的死,但我們每個人都很忙,來不及管哈曼也是正常的。您是經曆過戰爭的人,何必把一個人那麼放在心上呢?”“小事?普利希卡,你別以為我老了,哈曼的死不僅僅是失信,而是失了人心,短短幾天,研究室裏的福爾曼就跟我說那幫人突然開始像得了傳染病一樣,不是感冒發燒就是說年老體衰,進度據估算慢了4.2%,你知道這幫人是我花了多大力氣才請來的嗎?我告訴你,這件事就你去查,十天內我要看見報告放在我麵前,懂嗎?”裏斯對他吼道。“將軍,可是.......?”普利希卡還想說什麼,裏斯卻無視了他,對阿爾法道:“哈曼有一個兒子,這事就交給你了,若能對神兵有感應那就他加入夜月,如果不能那就讓他有個好環境,衣食無憂,算是對他的補償。”裏斯神色嚴肅:“阿爾法,你會辦好的是嗎?別再讓我失望了。”阿爾法起身鞠躬道“當然。”裏斯微微點頭示意,對眾人冷冷道:“我經曆過戰爭,正因為如此,我才更不希望流血,我可以允許犧牲,但我絕不能允許白白犧牲!”......中國,浙江省:一陣喧鬧的鈴聲過後,整個學院響起了一整歡呼聲,人群陸陸續續的從個教室中湧出。“總算是下課了,聽得我都快睡著了。”王遠見背著他那特大加特重的書包,感歎道,“總算有三天假了,高中就是累啊,果然美好的東西不是在未來就是在過去,硬是一個都不在現在。呃?軒,你怎麼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放假不好嗎?”“哦,沒事,隻是無聊罷了。”軒擺了擺手,對著王遠見道:“遠見,你平時在家都是幹什麼的?”“在家?”王遠見抽了抽嘴角,呲牙說道:“還能幹什麼,這足足一書包的作業就占去了80%的時間,剩下20%都用來睡覺,吃飯,洗漱等等,說是三天假,還不隻是換了下方式,換了下地點而已。啊,這人生!”王遠見搖了搖頭,以示對自己深切的同情。“那你父母忙嗎?”“他們?還好吧,我媽這人特煩,沒事就愛找我的茬,懶得理他。”“是嗎。”軒喃喃道,似乎在想象這一家的奇特氛圍,但好像沒什麼頭緒,隻得作罷。王遠見突然戳了戳軒的腰,急聲道:“快看,高三的藤原和。”“怎麼?你還關注一男的?”軒難得有心情開了一個玩笑,拍了拍王遠見的肩膀,一副我能理解的樣子說:“也是,藤原和長得好……”“你夠了!”王遠見一下拍掉軒搭在他手上的肩膀道:“你連藤原和都不認識?”“不認識”軒理所當然的大聲說道。王遠見撫額,一副‘我不認識你,請離我遠一點’的神態道:“你平時都在幹什麼,藤原和你都不知道,他家可是有名的富豪,分分鍾幾百萬的那種,光在上海的別墅就有好幾棟,那可是上海,連個五十平米的小破屋都有一兩百萬,別墅啊!果然投胎投的好是很重要的,我咋就沒這好運呢。”“哦。”軒點了點頭,把手盤在胸前,無所謂的看了一眼前方早以被人群圍住的藤原和,對王遠見道:“下次見。”“你也太淡定了吧,我醉了。有空來我家,看你每天跟死了親爹的表情我就很無語,你有那麼閑嗎?”王遠見對軒揮了揮手,做了個豎中指的手勢。軒笑了笑,歸於沉默。……“到家了。”軒深深吸了口氣,站在別墅的門口,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別墅並不是很貴,是二手的,也不大,據說原主人是個資深賭徒,也有些錢,但嫌這別墅的風水不好,老是害他輸錢,就賣了它,而正好被軒的媽媽看見了,也不講究什麼風水,果斷買了下來。而一年前軒的媽媽因為心髒病搶救不及時去世,房子也就歸到軒的名下。軒緩緩的用鑰匙打開了門,臉上露出一絲期待,大聲說道:“我回來了!”空蕩蕩的房間裏沒人,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安靜的可怕,軒收斂了表情,似乎習以為常了,脫下鞋子,穿上拖鞋,放下書包,一個又一個房間的來回走動,等到真的發現沒人時,他才站在別墅的巨大的落地窗前,閉上雙眼,讓月光照在臉上,靜靜的感受。很久,很久後,他歎了口氣,又恢複了之前無所謂的樣子,聳了聳肩,仿佛在自嘲,默默地走回自己的房間,隻留下了一個不屬於少年的落寞的背影。第二天上午六點鍾,軒準時醒了,都不用定時,前後誤差不超過20秒,精確的生物鍾。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精神很不好,仿佛有很大的事要發生,或已經發生而自己卻不知道。這種感覺上一次出現事就是母親死前,那麼現在是怎麼回事?那個男人死了?軒無法明確自己對那個男人的態度,哦,或許應該叫他‘父親’或‘爸爸’,他對那個男人的記憶已經僅限於照片中了,但那是十幾年前拍的了,照片都有點發脆了,他曾想去換一張新的,不過後來想想如果連照片都無法承載這回憶,那不如把他忘去,還等他幹什麼?不過當這種感覺出現時,他卻多了些微妙的情感,不是純粹的愛,也不是純粹的恨,近似於遺憾的感覺籠罩在心頭。他再一次拿出了那張發黃的全家福,一個隻有五六歲大的小不點被一個男人高高舉起,咧著嘴大笑。那男人歪著頭,得意的望向鏡頭,一個女人用洋溢著幸福的眼神靜靜的看著這一幕。軒感到眼睛有些發酸,一滴溫熱的液體滑落,濺在男人的臉上,他慌忙擦去,“已經很久了,媽媽說等不了你了,如果你回來了,讓我對你說聲‘對不起’,可我有種感覺,你似乎不用我來說,而是想要她親口說對嗎?”但很快他又急速搖起頭來,“不對不對,我怎麼知道他怎麼想的,他說在搞研究,很忙,回不來很正常,幹什麼一臉悲傷的。”他把頭向著天花板,想把那種感覺強壓到身體的角落裏去。軒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複雜地看了照片一眼,再次小心翼翼的把它壓到玻璃下,又擦拭了下玻璃,讓它看起來更加透明,然後才出了門。早上很好,無論是空氣還是陽光,在這個城市,人們緊繃的心似乎隻有在早晨才能稍稍放下些。雖然隻有六點,但人已經不少了,大多數還是年輕的白領,匆匆的在街上跑過,偶爾有幾個上了年紀的人,拉著鄰裏和自己的老伴不急不慢的散步,有時還感歎一下年輕人的辛苦。陽光灑在人的身上,還沒有正午時的毒辣,照的人暖洋洋的想回去再睡個回籠覺,但軒沒有回籠覺的習慣——他還要去打工。雖然軒已經十八歲了,但也不過是托王遠見找了個餐館服務員的位置,薪水不高,但加上母親留下的和那個男人打來的錢也能勉強將就。剛踏進餐館,嘈雜的聲音全都被擋在了門外,裏麵沒有多少人,一個年齡比軒大不了幾歲的服務員耷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