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靠在櫃台邊，見軒來了，隻是揮了揮手，打了聲招呼，說了句“你來了，經理在後台等你。”軒點了點頭，理了理自己的服裝，讓自己看上去更加精神些，畢竟是廢了力氣才找到的工作，當然要嚴肅對待。後台，經理正緩緩的品嚐他珍藏的紅酒，軒站在經理麵前，麵色嚴肅，靜靜的等著經理喝完酒。“耐性不錯。”經理不鹹不淡的說了句，瞟了眼軒說道：“軒*哈曼，這是你在我店裏工作的第十一個月了吧，感覺怎麼樣。”“還好，經理。”“還好？我可不認為。上星期被你趕跑的應該已經是第六名客人了吧？”經理諷刺道，“軒，這樣可不行，服務員就該有服務員的樣子，把服務放在第一。老是板著一張臉有什麼用，要不是王總推薦你，我早就把你辭退了你懂不懂？”“是”“那就給我好好幹，不然乘早滾蛋！”經理也懶得和軒多廢話，擺了擺手讓軒退下。自此至終，軒並沒有什麼表情，不是他沒想法，而是如果得罪了經理他就不得不另謀生路了，作為一個高中生他對現在挺滿意的，沒必要為了一點點小事改變。上次的客人也不是他趕跑的，而是為別人頂的缸，雖然冒了點險，但還是安全的。如果一定要對軒的做法來個評價的話，隻能說是生活讓一個少年提早品嚐了苦澀。“又被經理罵了？”先前那個無精打采的服務生跑過來，嘲諷道：“你也是可以的，次次為鄭迪那小子頂缸，到底是來頭大不怕經理啊，知道經理不敢炒你對不？”一般人那裏會有六次趕跑客人的記錄，也就是軒有這樣的膽量，鄭迪那小子軒看著很順眼，也是十八歲出來打工，據說他老家在雲南，來城市打工也不容易，而且因為出生農村，性子耿直，經常和客人合不來，軒也是能幫就幫。“服務生！”一位客人叫道。那先前還嘲諷軒的的服務生一下子臉上堆滿了笑意，急匆匆的跑過去說道：“您要來點什麼？”軒沒有任何驚訝，每個在城市裏的人都必須牢牢抓住每次機會，因為如果你慢了，可能一生都反不來盤，隻能用羨慕的眼光看著別人。“服務員”又有一位客人叫到，軒立刻小跑過去，對著客人拿出點菜的單子，問道：“您要什麼。”語氣並不算多熱情，甚至有些冷淡。“軒*哈曼服務員一個，其他就算了。”輕佻的男音回應，軒愕然抬頭，一個看上去帶有欠揍笑意的臉龐出現，“遠見？你怎麼在這，你不是說整天很忙嗎？”王遠見拍了下手掌，露出發人深思的表情說道：“家裏和俺家老母有些矛盾，老說我高中了還不用工，我這個氣呀，所以出來走走，透透氣，嗬，嗬嗬。“軒恍然大悟“哦，你是被趕出來了。”王遠見一下子痛苦的捂臉“就知道瞞不過你，我媽不僅那獅吼功厲害，最近還去學了柔道，脾氣又一點就著，你說我還能活嗎？”軒露出同情的神色，默默的搖了搖頭。“算了，不和你說小哥我的血淚史了，怎麼樣？幹的還可以吧？”王遠見見軒動作和表情完全不搭，表現出的幸災樂禍極為不滿，果斷把他那不幸的人生扔到身後，興致勃勃的問道。“我？一般。”“也是，你這性子怎麼可能優異，客人沒被你嚇跑就算好的了。”王遠見撇嘴“幹什麼？幹什麼？不好好為客人點菜卻瞎聊天？”先前的那位服務生先生為客人點好了菜，見到這一幕再次看不下去了，大步流星的走過來劈頭就毫不留情的說道：“軒*哈曼，你到底想不幹了？剛剛才被經理教訓，這麼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了？小心我去經理那報告你玩忽職守，我想經理忍你也夠了，不要以為後台大就可以不受罰！”王遠見傻傻的看著這火冒三丈的服務生，扭頭驚訝地對軒道：“想不到你已經到了這程度了，有點出乎我的意外。”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一向如此。”“你很好！看來一點也不把經理放在眼裏了。”那服務生見軒不但沒有悔改，反而有些得意，，臉因為憤怒而漲紅,大聲怒吼道：“你等著，這次你肯定會被經理辭退的！”“可其實我想事實上他也不需要這個小小的服務生工作。”一個中庸平和的聲音打破了原來屬於兩個人的鬥爭，軒和服務生齊齊轉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