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沒有見過,對吧?也許皇上永遠都不會見到。”嫻妃輕笑,是真的在心底笑他。
鳶兒出事,宮中便在傳皇上當時是如何的緊張,都在說皇上從來沒有這樣在意過一個女子的,卻沒有人知道,皇上是如何傷害這個女子的。
她知道鳶兒有多愛皇上,她知道鳶兒絕對是那種典型的溫柔賢妻型的女子,她會對自己的夫君一生忠心,對將自己的夫君慢慢的刻在心上,好好愛上。而皇上不隻是她的夫君,不隻是那個得她初夜的男人,還是一個對她存著致命魅力的男人。
然而鳶兒越是愛他,他所做的事對鳶兒的傷害便越大,也越叫人心疼。
最近鳶兒看上去像是開心了,笑容多了,調皮多了。可是這樣更叫她擔心,擔心這個丫頭隻是將悲傷壓下,而不知哪天會暴發。
“為什麼說朕永遠不會見到?”步烈因她的說話而表示了明顯的不悅,轉頭看向那如雪白的臉,那青青的樣子讓他雙拳始終是緊握著。
“難道皇上認為,隻要是帝,便有權力得到一切嗎?其實權力跟財力也許是很容易得到的,可是人心卻不易。鳶兒對皇上的心是怎樣相信皇上最懂,可是皇上對她呢?”嫻妃靜靜握著郭靜鳶的手,想在第一時間感受她的清醒。
“朕怎樣?”這個女人越來越大膽了。
“皇上對她不好。”嫻妃大膽的下定語。
她不忍看鳶兒這樣下去,若皇上真如傳聞中那麼看重鳶兒,那麼他不該再這樣傷害鳶兒的。
“朕對她不好?哈。”步烈冷笑,卻不知自己是在笑什麼。
他對她不好嗎?可是他自認已經是很好了。
她代嫁而來的當日,在得知她隻是一個代嫁女子之時,以他的個性早該一旨而下,將她殺掉。可是他沒有,注視著那大膽與他對視卻身子因害怕而抖個不停的她,他決定了讓她留下,還將她放在最舒服的珍尚宮裏當宮女。當她一再受到後宮女子們的傷害,他將她帶到自己的身邊當貼身宮女,不讓其他的人有借口傷害她。
也許這樣的他是不夠好,可是在他來說,自潔兒死後,他是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這樣用心過。就算是凝霜,他也隻是想要讓她不走上潔兒的路而已,並沒有過多的寵愛。
“也許皇上覺得自己已經夠好了吧!可若真是這樣,隻能說明皇上跟鳶兒不適合,也許皇上該放鳶兒走。”淡淡的在心底歎息,嫻妃不留情的說道。
也對的,作為一個帝王,他理所當然就是活在脂粉堆裏,沒有理由特別在意誰的看法。
她是不是該興幸自己沒有愛上他呢?
“為什麼這樣說?”步烈不解的問,其實心中因她的話而大大不悅。
放她走?他從來不曾想過,也不會讓她走的。
她隻能是他步烈的女人。
“因為皇上自認對鳶兒已經夠好了,可是鳶兒卻一直不快樂,天天以淚洗臉,心也被困得快要死寂了。”緊握著郭靜鳶的手,嫻妃在心底笑說:鳶兒,你說我能不能替你指通皇上的心呢?
麵對她的指控,這一次步烈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靜靜的看著郭靜鳶,緩慢的從到床邊,看著嫻妃握著她的手,那樣安祥的看著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