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不錯的中式快餐廳,環境也比較幹淨雅致。這個時候劉文陽三人已經吃過午飯相對而坐。
“怎麼樣,都吃過了,說說案子吧?”何康嘬了一小口茶說道。
“我我這邊沒有什麼進展!”劉文陽道:“據知情人士說吳秀麗基本上就沒怎麼去過天台。張偉雖然苦苦戀了吳秀麗幾年,但是兩人也是最近才開始談的,感情基本上還處於那種朦朧的青澀期,還沒有到熱戀的地步,更不要說去天台上你儂我儂的了。”
“你呢?瑤瑤……”何康點了點頭道。
“我這邊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收獲。”付瑤瑤說著將當時的場景說了一遍。“值得一提的是那個李詩詩,如果跟她倆不熟的話真的很不好分辨出來。”
“那看來咱們三個收獲的都有限了。”何康苦笑一聲道:“我找到張偉的時候他正在宿舍睡著呢,臉色蒼白,雙目無神,看起來很頹廢,整個人都快崩潰了,問來問去沒有一丁點收獲。”
“真實的,忙活了大半天什麼都沒有查到。”付瑤瑤歎了一口氣,有些鬱悶的說道。
何康送了聳肩苦笑一聲表示無奈。
“何哥,你剛剛去找張偉的時候有沒有提過死者懷孕的事?你記不記得當時張偉表情是怎樣的?”劉文陽雙手合十,指尖撐著鼻梁上的眼鏡有些入神的問道。
“提了,我特地問的他。當時他還是麵無表情,情緒沒有一點波動。”何康想了想說道。
“那瑤瑤姐你有沒有跟死者宿舍的人提過?”劉文陽轉過頭來又問道。
“說了,她們三個好像都不知情的樣子,很詫異。”付瑤瑤道。
“你問這個是?”何康和付瑤瑤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道。
“這麼說來你是不是懷疑凶手就是張偉?如果說張偉與死者兩人因為死者肚子裏的孩子而產生矛盾,最後張偉痛下殺手。”付瑤瑤道:“這麼一來就能解釋的通為什麼張偉聽見死者懷孕的事情毫無情緒,而死者宿舍的卻顯得很詫異。”
“他們能因為孩子產生什麼矛盾?”何康問道。
“假設張偉並不想要這個孩子呢,而死者卻堅持要生下這個孩子。或者死者不想要這個孩子,而張偉堅持要死者生下來。怎麼樣,你是不是也這麼覺得的?”付瑤瑤衝著劉文陽問道,她越說越激動,仿佛這個案子已經迎刃而解。
“不,雖然比較合情合理,你怎麼解釋死者死在教學樓底下?”劉文陽皺著眉頭道。
“可能是張偉約死者兩人在教學樓天台商量,最後兩人控製不了情緒吵了起來,張偉失手之下將死者推下天台。”付瑤瑤底氣不足道。
“兩個學生深夜約在教學樓天台見麵?你覺得這說得通麼?況且天台那麼高,失手?張偉抱著把她扔……”說著,劉文陽猛地停了下來,腦海中仿佛一道閃電劃過。沒有注意到的細節一下被想通了,手指關節因為激動用力都隱隱泛白。
“怎麼了,你怎麼不說了?”付瑤瑤正聽著,疑惑道。
“沒事,現在下結論還有些為時過早,我們還是先回去看看錄像吧。我總覺得能在錄像帶上發現一些線索……”劉文陽喝了口水平複激動的心情,笑了笑說道。
“神經病!”付瑤瑤白了他一眼道。
……
時間如同指縫間的光,摸不著就已經悄然溜走。
“不看了不看了不看了。從吃過飯回來到現在,都丫六點三刻了,看了這麼多遍一點發現都沒有。”何康起身有些惱怒的道。
嘩啦!
椅子在地上拉出一串噪音,睡眼朦朧的付瑤瑤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時間。隻有劉文陽依舊聚精會神,他整個人窩成一團臥在椅子裏,雙手合十指尖撐著鼻梁上的眼鏡。皺著眉毛,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錄像帶,生怕錯過了一個細節。
“時間也不早了,天都快黑透了,況且窗戶外邊還下著雨呢。要不明天再調查吧?”付瑤瑤拉開窗簾,窗戶外邊淅淅瀝瀝的小雨敲打著玻璃,又順著玻璃蜿蜒滑下。陰鬱的天空中,三月初的天隱隱的居然還有閃電。
劉文陽長出一口氣點了點頭,有些頹然。他始終覺得似乎忽略了什麼,可是看了這麼多遍,已經沒有發現,伸了伸懶腰,起身抓起椅背上的外套。
“走吧,咱們一起去吃點東西,然後一會我直接把你送回宿舍。”付瑤瑤道。
三人魚貫而出,偌大的警視廳燈火通明居然隻剩下他們三人。
打開門,一陣涼風順著洞開貫了進來。冷風如同刮骨的刀,刺得人直起雞皮疙瘩,付瑤瑤抱緊雙臂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