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吧,瑤瑤姐。”劉文陽順勢將手中外套披到付瑤瑤身上。
付瑤瑤回頭笑了笑,也沒有矯情,直接就套在了身上,寬大的外套隨風擺動,卻有一絲說不出的俏皮可愛。
這時候隱隱的何康也看出了點端倪,一抹苦澀……
……
“怎麼,還在想著案子呢?瞧你那悶悶不樂的樣子,活像個受了委屈的大孩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車上,付瑤瑤轉頭看了看劉文陽調笑道。
劉文陽揉了揉頭發,有些鬱悶。明明感覺發現了什麼,卻總是抓不住。這種感覺怎麼形容,操蛋!!!
就在這個時候,車裏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付瑤瑤拿起手機順勢接通,過了好一會才放下來。
“是李詩詩,我下午離開的時候把手機號留給她了。”
“怎麼了?”劉文陽疑惑道。
“徐娜和周梓悅兩人都回家了,她自己一個人害怕,現在又下著雨……”付瑤瑤有些惆悵,感覺頭都有點大了。
“嗯,要不這樣吧。我們導員剛好在值班,我要不問問看看能不能讓李詩詩搬過去和導員一起住?”劉文陽道。
“那也行,你問問吧。”
時間不大,劉文陽撂下電話,滿臉通紅。
“怎麼了?”付瑤瑤疑惑。
“我……我忘了我們導員是……是和我們主任他們兩口子一塊值班。”劉文陽臊的滿臉通紅昂。
“那怎麼辦?”
“沒事,導員說讓主任住在外邊,她和李詩詩兩個住裏屋。”劉文陽渾身無力滑到座位上,整個人窩到座椅裏呻吟道:“啊……真特麼丟人。”
付瑤瑤憋不住咯咯直笑。
“好了好了,我打電話告訴一下李詩詩。”
劉文陽捂著臉,嗯了一聲不願意再說話。
……
不大會功夫,付瑤瑤和何康兩人的車分前後到達。三個人冒著雨衝進路旁的飯館……
三人分別落座,付瑤瑤脫下身上劉文陽的外套。
“真是的,這雨下的可真煩心。”付瑤瑤道:“你的外套都濕透了,我晚上給你洗洗明天帶給你。”說著將外套搭在旁邊的椅背上。
劉文陽笑了笑沒有說話,不大會功夫飯菜上齊,三個人也都是真的餓了,本來中午酒已經過了飯點,都是隨便吃了點對付對付。狼吞虎咽,時間不長三菜一湯都已經消滅的幹幹淨淨,哪怕付瑤瑤吃的斯文秀氣一點,也依舊吃了滿滿一大碗的米飯。
“走吧!”吃飽喝足,劉文陽挺了挺胸膛說道,順勢抄起旁邊的外套。
浸透的外套幾乎能擰出水來,冰冷的濕意順著指尖一直傳到劉文陽腦中。窗外應時的閃過一道閃電,這一道閃電不僅將窗外照的通明,也瞬間劃過劉文陽滿腦的混沌,霎那間抓住那一閃而過的靈光。
“怎麼了,走吧!”付瑤瑤兩人已經起身,看劉文陽呆坐在位置上不由出聲問道。
“我想明白了!”劉文陽沒有接茬,狂喜道。
“怎……怎麼了?明白什麼了?”何康疑惑道。
“我明白錄像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了。”
付瑤瑤和何康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又坐了下來,滿臉肅然。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記得案發當晚一直跟今天一樣都淅淅瀝瀝的滴著雨。”劉文陽道。
何康點了點頭。
“你們回憶一下死者的穿著。”劉文陽抑製不住狂喜道:“死者身穿粉紅色的紡紗絲質長裙。你們再回憶一下錄像帶裏死者進入教學樓的時候。如果我記得沒錯,錄像帶裏那個時候恰巧吹過一陣風,死者的長裙和頭發都曾隨著一陣風飄動起來。”
“你們看,我這純棉的外套都讓雨水浸濕,絲質的紡紗長裙怎麼會不被淋濕?再退一步講,你們都知道我們在雨天走路的時候腳後跟上邊的衣服及容易被鞋上帶起的誰浸濕的,試想,濕透了的長裙怎麼會隨風飄動呢?”
“你意思說,這盤錄像帶是偽造的?”付瑤瑤滿臉嚴肅道。
“不錯,凶手很聰明。死者當天是沒有帶傘的,凶手特地從若幹錄像帶中選出一盤同死者當天同樣裝扮的錄像帶,而且時間……”說道這裏劉文陽頓了一下,微皺了一下眉頭,繼而說道:“時間上也基本吻合,然而,他卻忽略了這個細節,露出了這個致命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