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 案件撲朔迷離、警察絞盡腦汁(1 / 3)

黨隊長沒有想到,發生在旮旯村這個看起來漏洞百出的殺人案件,過去好幾天了還是找不到任何破綻的線索,這叫他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開始的時候,“9·26”專案組在旮旯村走訪,希望找到月珍被害的蛛絲馬跡,可是一直沒有什麼收獲,每次一聽說是問月珍的事,大家就都支支唔唔地躲開了,不願意多談,這叫黨隊長感覺很奇怪,在他看來,月珍在村裏也應該是個有故事的人,要不的話,按照一般人的本性,對待死者,往往都會表現得寬容和大度,談論的時候,總會淡忘他的缺點,而將他的優點放大,就算談不到案件的要害地方,那也會不由自主地談到她的點滴瑣事,可是為什麼都對月珍的事緘口不談呢?

大家都不願意談月珍,並不表示事情沒有進展。

案件發生後的第三天,黨隊長把專案組的成員都召集起來,在旮旯村臨時辦公室裏又召開了一次案情分析會,在會上,他先談了談自己的看法:“我覺得這個案件目前我們基本可以定性為仇殺或情殺,原因有以下幾條,其一,我們後來在屍檢的時候發現死者四肢是捆綁起來的,並且發現死者的嘴裏麵有沙子,但是屍檢的時候又發現屍體氣管裏麵並沒有沙子,那就說明沙子是死後塞到死者的嘴裏的,所以我想,要是沒有仇恨的話,對待一個死人,一般人是不會畫蛇添足地再給她嘴裏塞滿沙子的;其二,作案的應該是名男子,要不的話他不會把死者捆綁得這麼結實,同時,這也是仇殺的又一個根據,因為我想,要是其他原因的行凶,完全沒有必要把死者捆綁得這麼結識;另外,為什麼定性情殺,我認為,死者不是本地人,很可能是在原籍有感情糾葛,所以也不能排除死者老家有人來此流竄作案的可能;最後一條,從我們對旮旯村村民走訪的情況來看,死者在村裏應該不是個安分守己的女人,到底有沒有婚外情我們還是要做進一步的工作。”

接下來,大家都談了談自己的看法,但是對案情的分析都還是傾向於黨隊長的觀點。最後,黨隊長做了下一步工作安排:“不管老百姓有什麼顧慮,我們還是要進一步做工作,和村民拉近距離,從村民的口中了解情況,為我們的案情進展爭取突破口。”說完,他轉過來對小劉說,“你和我一起去三大家吧,在沒有絲毫線索的情況下,我看他還是不能排除在外的。”

趕到三大家的時候,三大還在自己的屋裏躺著,用三大娘的話來說,“這三天他都沒吃東西了”。看見警察來了,三大才起來,在抽屜裏找了半天,沒找到東西,就轉過來對黨隊長說:“家裏也沒煙了,我去買吧。”

黨隊長打了個坐下來的手勢,說:“不用,你坐下吧,我們來找你了解點事。”

三大爹娘不知道是什麼事,站在屋裏不出去。黨隊長就對他們說:“你們也坐下吧。”

三大娘就先坐了,急切地問黨隊長:“現在事情有了眉目沒有?到底是誰做下的事?”

“你先不要說話。” 黨隊長朝三大娘搖搖手,然後轉過來問三大,“你們夫妻感情怎麼樣?平時有沒有吵嘴打架的事情?”

三大看了看黨隊長,再看了看娘,不說話。

坐在旁邊的小劉有點急了,把自己手裏的記錄本合起來,在桌子上一拍,衝著三大大嚷:“問你話呢,你聽見沒?”

聽了小劉的話,一向蔫不啦嘰的三大突然火了,也站了起來,對著小劉發火:“你吵什麼吵?我老婆死了,現在你們不去找凶手,倒是到我這裏囉嗦啥來了?”

黨隊長看看三大火了,忙著對小劉打了個手勢,意思是不叫他發火,然後轉過來對三大說:“你說的沒錯,你媳婦遇害了,我們應該找凶手,可是你還是要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才對不是?我們問你話也是破案的需要,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問你,半個月前,也就是你媳婦遇害的那幾天你在什麼地方你現在能說清楚不?”

聽了黨隊長的話,三大娘又急了,忙也站起來,問黨隊長:“你這話我是聽明白了,是懷疑我三大殺人了不是?我告訴你啊,三大是我兒子,我最了解他,長這麼大,他連一隻雞……”話還沒說完,黨隊長火了,他使勁拍了一下桌子,再用手指著三大的房門,大聲說:“是不是殺人犯不是你說了算,我們要了解完了才知道。你不要影響我們辦案,出去,你現在就出去!”

三大娘看看黨隊長生氣了,也不敢坐了,隻得悻悻地出去了,出去了還擔心三大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也不走遠,隻是站在三大的屋簷下聽著。

三大想了一會,對黨隊長說:“那幾天具體幹什麼我忘記了,但是我沒回過家是真的。”

黨隊長問:“有沒有證人可以證明?”

“‘九號公館’裏麵的人都可以證明。”三大想了想,又說,“白天我們幹活,晚上都住在一起,他們都可以證明的,真要有不在那裏的話,我也是和朋友出去吃飯,最長還沒有超過三個小時的。”

“‘九號公館’在什麼地方?”

“潞村街138號,往裏走有個倉庫,我們都住在那裏的。”

黨隊長再問:“那你說說你們夫妻感情怎麼樣?”

提起夫妻感情,三大不知道怎麼說了,要說不好吧,他們兩個還真沒多吵過架,最多也就是月珍生氣的時候不和自己說話;可是要說好吧,她和狗拽的事不是好媳婦能做出來的,他想把這個事對黨隊長說出來,可是感覺有點丟人,就再次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