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荷珠來到默府後院,後院內亭台樓閣,翠木點綴,花香撲鼻,仆從安靜的整理著著庭院,呈現出一片祥和的景象。
小亭內,艾荷珠目光閃爍的瞧著前方的花叢,風姿綽約,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和默鱗出來之後,艾荷珠便把默鱗支回了房間,並且吩咐了仆從看好默鱗,很顯然,艾荷珠心中很不想看到默鱗去探視默炎,而給默炎有任何的幫助,如果默炎能因傷勢過重而死去,這恰恰是艾荷珠心中很想看到的。
“來人!”,艾荷珠輕喝一聲,秀眉微蹙。
頓時,一道健碩輕靈的身影從一邊快速閃出,來到艾荷珠麵前。
“木鐵,你去把阿盛給我帶來。”,艾荷珠背著木鐵淡淡的道。
“是,夫人。”,木鐵拱了下手,飛快的消失而去,而艾荷珠口中的‘阿盛’便是之前去打水的仆從。
不久,木鐵便將曾去打水的仆從帶到了艾荷珠的麵前,“夫人,人已帶到。”,話畢,輕輕一躍,便又消失而去。
這位叫阿盛的仆從身子微微有些發顫,暗暗叫苦,看來夫人還是起疑了,看著前麵打扮靚麗的身影,道:“夫人,您找我”。
對於艾荷珠叫他來,阿盛心中自然揣測到了一些頭緒,無非就是,早晨打水一事,為何拖了那麼久,而且事出蹊蹺的是默鱗隨後的出現,不過,隻要死不賴賬,艾荷珠倒也無從查起,再者,究竟為何事找他還難以明朗。
而在艾荷珠的心中仆從打水晚點倒並未覺得有何不妥,但是讓得艾荷珠疑惑難解的是為何在仆從打水回來後不久,默鱗便及時的出現了,這一切,不得不讓艾荷珠猜疑起來,因為艾荷珠可是知道自己去懲罰默炎那會默鱗正在熟睡。
“你知道我為何叫你來嗎。”,艾荷珠收回賞花之目,同時轉過身來,目光暼向阿盛道。
“夫人,我愚鈍,不知夫人找我何事。”阿盛恭敬的對著艾荷珠欠身道。
“你自己說,你打水時都去幹了些什麼?”,艾荷珠話語中不覺間帶上了一些冷意,話語中似是知曉了阿盛所做的一切一般。而聽到艾荷珠的話,阿盛心中暗叫一聲糟糕,看起來還是避不過,該來的還是來了。
“沒有,夫人,我一打完水便急匆匆的趕過來了。”,阿盛雖為仆從,但也是知道此刻說話含糊不得,話語中透露著果斷。
“真是這樣嗎?”,艾荷珠略顯狹長的美目緩緩的眯了起來,麵對阿盛輕輕笑了起來。
這些年來,對於朝夕能見到艾荷珠的仆人來說,自然明白艾荷珠此時眯起的笑容裏意味著什麼,而阿盛曾經也是親自見識過這種笑容裏攜帶著什麼。
“是的,夫人,因為離的近的井不知何故已沒了水源,打不到水,因此,我隻能跑去了另外一處水源打水。”,阿盛明白事已做,話已出,講話猶豫不得,所以說此話時表現得倒是一點不猶豫。
聽到阿盛的話語,艾荷珠輕撫著玉手,心中也生出一法子,料想,如試探的準頭能掐到阿盛的肺腸中,看他還如何開脫,顯然,對早上之事充滿著懷疑的艾荷珠,並不打算就此揭過,開始胡謅起來。
旋踵間,艾荷珠的臉色變得極其冷漠,“你要知道我既然將你找來,自然已是知道了你早上所行的事,而且,木鐵可也是親眼見到你去找鱗兒,莫非你還要狡辯。”,說道後麵艾荷珠突兀的加重了語氣,話語中透露著怒意。
艾荷珠的話猶如針線般刺進阿盛的心中,阿盛額頭間突兀的冒出了細微的冷汗,瞥見艾荷珠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心中更覺得為默炎偷偷報信的事已經事發了,顯然,對艾荷珠胡謅的話阿盛已是相信了大部分,阿盛心中雖充滿著恐懼,但還是說道:“夫人,我冤枉,明明是遵從您的吩咐去打水了。”,不過這話任誰都能聽得出來,顯得底氣不足。
聽著阿盛底氣不足的話,艾荷珠冷笑一聲,道:“你還是老實交待了吧!難道還要我叫木鐵來對質不成...”,話語間,艾荷珠的眼眸逐漸陰沉了下來,艾荷珠心中已確定了下來,知曉早上為默炎通風報信的是阿盛無疑了。
阿盛突兀的跪了下來,“夫人,我說,我說就是。”,頹喪著臉道,心中已然確定艾荷珠知曉了自己早上的報信之舉,看來隻能老老實實交代,或許才能讓艾荷珠從輕處理。
看著阿盛的模樣,艾荷珠輕輕一笑,眼眸中閃過一絲陰狠,道:“我可比較喜歡老實點的仆人”。
“是..是..”阿盛一臉的老實之色,阿盛也是知道,此時此刻,也容不得自己不說了,乖乖認錯,或許尚有一線生機,如果還不承認,那恐怕麵對的那將是深入骨髓的折磨,生不如死,阿盛進入默府幾年來,自然是知曉艾荷珠的一些手段,恐怕進入默府成為仆人是他一生最為錯誤的選擇了,如果府主心地好,日子倒是可以頗為的滋潤,不會為自己生死安危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