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皮膚散發的燥熱,讓得默炎感到皮膚都快要融化了一般,
這種難以忍受的感覺讓得他發出了一聲聲獸吼般的痛嚎,伴隨著沉悶。
默炎在痛苦中思來想去,為何有這種折磨產生,不過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在他心中留下的最大的一個疙瘩便是與默鱗去清瀾溪玩耍時,在挖樹時挖到的那一顆幽藍色珠子,當時還以為和夜明珠是一個價值的存在,當初還小興奮了一把,可那時默炎明顯的眼拙了,結果在接觸到珠子的那會還讓得默炎吃了不小的苦頭。
並且讓得他極為難忘的便是從幽藍色珠子中浮現而出一滴黑色血滴,然後以極快的射入了他的額頭間,在那時的一瞬間,孱弱的他,連反應都是遲鈍了,想要做出反應,那簡直是有些強人所難,聯想到這,默炎心中隱隱覺得此時的折磨應該來源於那滴黑色血液。
然而,這種煎熬的痛苦,很快的讓得他從回想中回過神來,神經頓時又緊繃起來,此刻,這種痛楚如同潮水般刺入他的神經中,讓得默炎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緊咬著嘴唇,一絲絲血液如同頑皮的孩子從他唇中逃竄出來。
“呀~~~”
痛苦至極的默炎有種直接想要再次昏迷的衝動,可這種痛苦,一波又一波,反而讓得默炎的頭腦更覺的清醒。
默炎在雙重痛苦的刺激之下,麵色扭曲的不堪,顯得極其猙獰。
抽痛般的痛苦,火燒般的痛苦折磨著他,因而他蜷縮、翻滾、掙紮、捶打過,但是這一切都無濟於事,這種疼痛讓得默炎神經緊縮的同時伴隨而來的是一陣陣腦脹。
而這種痛苦發生在一個消瘦孱弱的九歲孩子身上,看了都會覺得心疼而難受。
在默炎處在痛苦中時,那依然帶著潮濕的衣袍,因為太過燥熱而散發出一縷縷霧氣,短短幾分鍾左右,那件潮濕的衣袍便變得極為幹燥,如同在火炕上炙烤著變幹一般。如果靠近他,便可感覺到撲麵而來的熱意,而這種源頭卻來自於他體內,便足已想象到那是何種地步的熱。
同時,默炎體內的血液猶如脫韁的野馬,急促的在他的血脈中奔騰運轉,顯得狂暴不羈,顯然,這一切源頭便是進入他血液中的血色薄霧造成的。而隨著血液奔騰間,心髒的抽痛之感卻微微有些減弱,不過,那種‘烘烘’燥熱卻不見得有何變化,因此,心髒的抽痛感雖微微有些減弱,但這種細微的轉變,卻並沒有帶給默炎多少欣喜。
不過,血色薄霧融入默炎血液中,帶給默炎的並不完全是痛苦,隨著血液奔騰,因毆打而留下的紅腫正緩慢的消散著,被毆打而裂開的皮膚,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修複著,在其體內流轉的血液,本來極為的普通,但在奔騰中卻變得精純了一些,並且帶上了一絲黑色血滴具有的霸道氣息,此時的默炎雖然極其痛苦,臉色猙獰,但臉上卻沒有因此而變得虛弱蒼白,反而呈現出淡淡的紅潤之色。
麵露痛苦,卻帶紅潤,這頗有些矛盾的現象,卻實實在在的出現在了默炎的身上。
默炎體內的血液繼續在咆哮奔騰,心髒依然在抽痛,在煎熬般的痛苦之下,默炎的喉嚨早已變得幹澀至極,猶如將要冒煙,如此,足足幾個小時後,心髒抽痛般的感覺才逐漸停止下來,隨著抽痛的減弱,那奔騰的血液也徐徐變緩,隨著時間的推移,血液的奔騰最終趨於平穩,他體外的燥熱氣息也緩緩的退去,緊接著,心髒中的抽痛感也徹底停了下來。
此時,默炎靜靜的趴在地上,緩緩的呼吸著新鮮空氣,放鬆著疲憊不堪的心神,被痛苦折磨的感覺如在生與死中徘徊,讓得他過度緊縮的神經也是悄悄鬆懈下來。
默炎凝視著窗外銀白的景色,他知道這是月輝鋪灑所致,如此的清冷而深邃,洗滌著他疲勞的心神,不久,那一輪明月便徐徐的向著雲層中隱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