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鶴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玉瓶,一揚手,玉瓶憑空飛起,浮在半空中。
“田兄!”淩雲鶴喝了一聲。
田之謙立刻應聲:“知道!”說著,靈氣一指,手中玉盤飛速地轉動起來。
就在這時,半空中的玉瓶騰起一股輕煙,頓時周圍出現一陣沁人的馨香,使得眾人精神一振,體內的靈氣運轉立刻快了起來。
田之謙的玉盤上,陰陽閃爍,五行流轉,從慢到快,又從快到慢,許久之後,才慢慢停下。
等到玉盤上的指針完全停住,田之謙右手一指,打出一道無形的靈氣:“停!”一股穩健的力量逸出,周圍的三氣之光猛然停下,不再飄蕩。
淩雲鶴立刻躍起,手中出現一個平凡無奇的布袋,開始左右揮動,將三氣凝結而成的光粒一一收進袋中,仿佛這些光芒都是有形有質的珠子一般。
隨著布袋的連連揮動,石林中的三氣之光越來越少,漸漸地清出一條路來。
好一會兒,淩雲鶴終於停下,抹了抹臉,向眾人說道:“秦道友,天殘道友,你們運起靈氣護罩。”
陌天歌與天殘點頭,一運氣,在六人周圍布下一層靈氣結界,將沒有清除的三氣之光阻擋在外麵。
“二哥,你這樣,傷還好吧?”淩雲飛問。
“無妨,隻是靈氣損耗而已。好了,別浪費時間,走吧。”
六人進入通道,走到盡頭,淩雲鶴將布袋交給淩雲飛,淩雲飛如法炮製,再度清出一條路來。
淩雲飛雖然修為不及,可論起法術,也是不差的,再加上石林也不算太深,很快就被打通了。
六人正要走出石林,一直在半空中的玉瓶忽然一晃,從上麵跌下來。
“淩兄!”田之謙眼疾手快,連忙一退,喝道。
淩雲鶴見狀,臉色一變,雙手一錯,結出一套繁複無比的手印,向玉瓶打去。
玉瓶跌到一半,被淩雲鶴一托,止住了去勢,卻始終無法穩住,搖搖晃晃的,似乎在兩股力量之間掙紮。
淩雲鶴臉色漲紅,吃力地又打出一套手印,終於,玉瓶慢慢地穩住了。
眾人見狀,鬆了口氣,正要繼續前進,忽然周圍已經被清空的三氣之光再度一閃而現,交織成網,將六人網在中央。同時,那玉瓶散發出來的馨香忽然之間消失了。
“怎麼回事?”楊成基看著周圍,道,“似乎氣息突然亂了?”
他說的其他人都感覺到了。在淩雲鶴的玉瓶晃動的一瞬間,石林中原本穩定的三氣之光一下子亂了,似乎毫無規律可循,雜亂交錯起來。
這種情況,有點像他們剛進外穀之時的情況,但這裏三氣更加繁雜交錯,情況也就更複雜,詭異莫名。
“怎麼辦?”淩雲飛握著布袋,轉頭問淩雲鶴。
淩雲鶴臉色青了青,好一陣沒說話。玉瓶散發的香氣,是一種提神的靈物,能使他們在三氣之光的包圍中,暫時增強實力。這種情況下,田之謙用玉盤定住周圍的陰陽五行,再用那布袋清掉三氣之光,就不會引發周圍的氣息動蕩,增添變數。但是現在,三氣之光的威力超過了他的估算,玉瓶堅持不住,沒有了玉瓶的輔助,田之謙能力不夠,無法維持秘術,他們之前保持的穩定局麵一下子就坍塌了。
怎麼辦?陌天歌的腦子也在飛快地轉。幫助田之謙穩定周圍的陰陽五行,讓他再施術?不行,田之謙臉色蒼白,顯然剛才靈氣損耗太大,定住陰陽五行這樣的術法,本來就不是普通的結丹修士可以使用的,他現在就算想用,也未必用得出。
靈氣護體衝出去?也不行,這三氣之光太詭異了,絕對不是簡單的靈氣護體就可以撐住的。
還沒想出個頭緒來,忽見淩雲鶴取出懷中的禁神珠,一點眉心,逼出一滴精血,將之抹在禁神珠上,頓時,珠子光芒大亮,飛上半空。
禁神珠的光芒與三氣之光相觸,“嗡”一聲低鳴,眾人隻覺得腦中神思一恍惚,周圍氣息動蕩,又是一變。禁神珠的光芒帶著強大的力量,想要將三氣之光壓服,三氣之光不甘被壓服,全力反抗,兩股力量都十分強大,彼此較起勁來。
相對而言,禁神珠的氣勢更強大一些,此珠既然是淩家傳世之寶,輕易不露人前,自有其奇特之處,淩雲鶴剛才又喂之以精血,更是氣勢驚人。
但是,三氣之光雖然氣勢不及,卻是連成一片,互相支援,而禁神珠卻是孤立無援。
隨著時間的流逝,禁神珠的光芒越來越弱,而三氣之光卻越來越亮。
“不行!”淩雲飛叫道,“二哥,這樣不行,禁神珠力量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