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雞,劇情還是朝著傳統方向發展了,隻不過被看到的那個變成了自己,失策啊!
止息沉默了一會,把水杯拿在手中。
“手。”她說,百裏歸伸出左手,接過杯子。
她忽然握住百裏歸右手,另一隻手撩起他衣擺,指腹輕輕摸過疤痕,留下微癢的觸覺。
麻麻這有個女流氓啊!!!百裏歸心驚肉跳,臉也因為她的動作漲紅,差點把玻璃杯摁她臉上去。
“你!”他舌頭打結,“男女授受不親!”
“你也知道你我有別喔。”止息嫌棄的鬆開手收走杯子,直起身來,“看看你傷口而已,恢複的不錯,基本不用管它了。一會記得下來吃飯。”
她仿佛很愉悅的離去了,砰的把門帶上,樓梯上傳來哼歌的聲音。
百裏歸摸摸自己的傷疤,歪歪頭。
這是惡之牙留下的嗎?這麼快就愈合了?止息撫摸這裏的時候麵無表情,可眼神卻像含著殺意,隻不過很快就如同煙雲般消失了。
百裏歸想了一會,覺得是自己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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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局不過是兩個家庭的聚餐。
止息的父親盛利在天元市道館擔任道館首領,因為那場風暴的影響,回家的路被損毀了。維修隊正在搶修,他無法趕回家參加這次聚會。
聚會的另一方是止息青梅竹馬的男孩一家,據說是世交,男孩的父親是研究概念獸的學者,在天元鎮大火後便從港口城市百川的科學會所離開,返回故鄉小鎮獨自建了一個小小的研究室。
從談話間百裏歸得知止息已經二十二了,和男孩同齡。
那個男孩叫佑齊,是附近小有名氣的馴獸師,不過大部分時間都在幫父親打理研究所的工作。他習慣帶著黑色的針織護額,笑容和煦,白色短發在太陽下暈著一層明亮的光,透徹如乳白的晶石一般,看上去不像是染出來得。
止息說盛利不回來是件好事,因為回來保不準和諧的聚餐就會變成父女爭吵。
盛利一直希望止息做一名馴獸師,可顯然女孩對驅使概念獸戰鬥興趣乏乏。
不如說,充滿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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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裏歸插不上話,也沒話可說,他不怎麼會和人打交道,吃飽了就坐在沙發上對著電視發呆,直到飯局結束,止息走過來。
“你好這口?”她看了一眼相親節目,驚訝的說。
百裏歸把渙散的視線聚焦到電視屏幕上,按動換台按鈕。
安心與信賴的午間新聞播放起來,女主持人的聲音好聽,在百裏歸耳朵裏卻刻板的如同機械,至少每個可以聽懂字組合在一起就變成了讓他茫然的文章。主持人流暢的背著稿子,帶有能讓人平靜的枯燥,這種單調的魔力讓人一點一點放棄思考,再度陷入神遊。
“靠那邊點。”把他喚回神的還是止息,百裏歸
給她挪開位置,不明白有那麼多空她幹嘛還非要擠自己這。
“我介紹了你去佑齊家的研究所工作,剛才佑齊問你是誰,我搪塞了一下,以後你自己和他說吧。”她剝了個橘子分百裏歸半個,他我接過來,隨意嚼了兩口囫圇吞下。
“你不怕我是騙子嗎?”百裏歸問
“我們不是在北荒鎮一起砍過神嗎?”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別再問我我們間發生了什麼了,什麼都沒有,我們隻是一起打過架而已。”
“……”
“而且我沒見過混得這麼慘的騙子。就算你是,好吧,如果你是,你現在成功騙過我們了,不過那是因為我懶得追究,而我身邊的人也願意信任我。既然如此,你就永遠不要讓我知道你在騙我,露出馬腳,我會讓你比現在還慘得多。”
“……”
剛才不回答,是因為百裏歸不知道怎麼回答;現在不回答,因為沒必要回答。
止息輕描淡寫說著狠話,卻不是在對他說,她專注的盯著橘子剝皮,目光裏沒有丁點凶惡,百裏歸也感覺不到恐嚇。
她之所以說什麼話,隻是因為她想說,沒有其他原因,也不需要別人回答。不論別人怎麼做怎麼說,她都不在意,她已經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你了,隨便你怎麼做。如果發生了她所說的事情,那她就隻要照辦自己的話好了。
任性自負,且有能力任性自負。
如此,百裏歸終於成為這個家庭多出的一員,並在這個鎮上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