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寒江拉開孩子的小衣服,快速的看了一眼。“沒什麼,估計是剛才被嚇著了。”
與禦醫的謹慎,每一回診脈總要診上半日相對比。她的話來得實在輕易,沒有聞問切,光隻是看,還是看的那樣馬虎,蘇婉容不太信任道,“隻是被嚇到的話,為什麼哭了這麼久也不見停。”
伊寒江道,“小孩子哭鬧本來就正常,或者你女兒喜歡哭,不哭她不高興吧。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立馬抱著她去找大夫。”
蘇婉容道,“這孩子幾次差些活不下來,都是姑娘自鬼門關救回來的,我怎會不信姑娘醫術,是我失言了。”她說話得體,每個詞都拿捏過。“母子連心,我隻是太焦急了。”
伊寒江把孩子塞進景故淵的懷裏,他第一回抱這麼小的孩子,軟得像是沒有骨頭。伊寒江事先沒給他任何的準備,他被迫接過,有點手忙腳亂。
他抱得小心翼翼,仔細盯著懷裏的孩子,生怕抱得不好,會壓壞她的小手小腳。孩子本來哭的鼻尖都紅了,卻是見到景故淵後,就停下不哭了。
伊寒江道,“這不就不哭了。也不曉得是這孩子真和我不對眼,還是你那張臉實在太會騙人,連嬰兒都被你騙過了。”
孩子手上掛著鈴鐺,是百日宴時景故淵送的禮,經高僧開光過,有積福的作用。孩子舉起小手握住景故淵的手指,景故淵也任她握著,問道,“大嫂,今日怎麼會抱著孩子出府。”
蘇婉容聽到那稱呼黯了神色,發現伊寒江在觀察她,便很快恢複了原來淡淡的得體的笑,她回答道,“皇後娘娘想見見這孩子,剛剛才從宮裏出來。”
景故淵逗弄著孩子,“這是大哥第一個孩子,母後必定是很歡喜,取名字了麼?”
“想了幾個名字,隻是要等欽天監算過吉凶再決定。”
伊寒江繼續聽說書,邊一心二用插嘴道,“你們這邊真是奇怪,名字不過是一個人的代號,隻要不是阿貓阿狗張三李四那麼難聽,簡單容易記住不就行了。還要算什麼吉凶,也不想想,若是名字能覺得一個人的前程,那滿大街還有乞丐麼?改個名都能飛黃騰達了。”
景故淵道,“名字自然不能決定什麼,但求的也是一種好意頭,其實就和過年時,人人喜歡穿紅衣道吉祥話,差不多。”
景故淵把孩子抱回給蘇婉容,“母後前一陣子身體不好,以後多了孫女可以逗弄,心情好了身體自然也會百病全無。”
蘇婉容柔聲道,“王爺好像最近清瘦了。你也要好好照顧身子。”想起自己的身份,說這話不太適合,便又補充道,“母後對王爺的身體也是擔心的很,剛才在宮裏還特意召來禦醫問了適合你身子進補的藥材,吩咐給你送去。王爺身體好了母後心裏的大石也才會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