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安排好慕容無過的住處之後,花玉眉開始收拾自己,洗浴一番之後,悠閑的靠著軟墊,倚在榻上,閉目養神。雖然她也會一些武功,但並不精深,精力不如慕容無過旺盛,這短短的三天路程,讓她頗感疲累。
“夫人,就那麼讓那個莫名其妙的慕容無過跟著嗎?奴婢看他根本就是不存好心,說是做夫人的仆人,可是一點仆人的自覺都沒有,簡直比夫人還高傲。”翠兒乖巧的坐到夫人身旁,輕輕地幫花玉眉捶著腿,不過口中說的話一點都不溫柔,反而火氣騰騰,看來慕容無過得罪她得罪的不輕。
輕閉著眼睛的花玉眉聽了翠兒的抱怨,不禁微微一笑,睜開眼,看向翠兒氣憤的小臉,道:“翠兒,不可如此說無過,無過隻是性情冷傲了一些,他對我也沒有什麼邪心,我看得出來,他隻是在通過我懷念他故去的戀人而已,我就像他已故戀人的影子,能稍稍撫慰他痛苦的心。”
說到慕容無過的癡情,花玉眉有些失神,能讓慕容無過這樣的男子癡心的女子,會是什麼樣子呢?想必非常的不凡吧,她感到非常的好奇。
翠兒看著夫人沉思的臉孔,也沉默下來,雖然她覺得慕容無過很可恨,但心裏對慕容無過的癡情還是深深的感動的,能讓慕容無過那種冷漠寡言的人這麼癡心的愛著的女子,能忍受慕容無過那種的性格的女子,想想就覺得很偉大。
有一下沒有一下的捶著花玉眉修長的玉腿,翠兒忽然想到了慕容無過對付那些黑衣殺手的英姿,心中一動,眼眸中現出驚喜來,急急的道:“對了,夫人,既然慕容無過自己要做你的仆人,而他武功又那麼好,我們可以借助他的力量去對付那些人,這樣一來,夫人在府中的日子就不會難過了。”
翠兒的話,讓花玉眉驚回神來,略一思索之後,道:“嗯,我答應讓無過跟著我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借助他的力量,不過,這件事我會找他明確的談一談的,否則,就有利用他的嫌疑,這不是我樂意的。”
“嗯。”翠兒有些氣悶的點點頭,對於夫人的堅守原則有些不忿,不過,她隻是一個小小的丫鬟,雖然得寵,但也不能質疑主人的決定。
第二天一早,天剛剛亮,花玉眉就已經起身,待她洗漱完畢走出房門的時候,慕容無過已經神清氣爽的等在她的門外,雖然麵孔冷漠如故,但看到她時眸中迸發出的那抹光輝卻非常的明顯,讓花玉眉忍不住微微一笑,柔雅的對慕容無過道:“無過早啊,可曾用了早膳?”
“沒有,如果可以,無過希望可以和夫人一起用早餐。”慕容無過深邃的眼看著花玉眉,微微躬身,客氣有禮的請求。花玉眉笑著頷首答應:“好的,走吧,到前麵的正廳去,翠兒會在那裏準備早膳。”
說罷,當先帶路,慕容無過隨即跟在她的身後,距離她始終是三步的距離。到了正廳,果然已經擺好了早膳,不過,裏麵不止有翠兒一人,還有一年輕一年長的兩位男子,年輕人大約二十來歲,穿著上好的絲質長袍,年長的中年男子,蓄著胡須,拘謹的站在年輕人身後,看來應該是年輕人的隨從。
翠兒看到慕容無過跟在夫人身後進來,不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過於慕容無過根本沒有任何影響,他根本就是連看也不看翠兒一眼,眼中隻有走在他前麵的花玉眉。
那年輕人見到花玉眉,連忙行禮:“小弟見過嫂嫂,昨日嫂嫂到的晚,小弟未曾出迎,希望嫂嫂不要怪罪。”
“敬友勿需多禮,都是一家人,不用說什麼怪罪不怪罪的,大家都做下用早膳吧。來,無過,坐這裏。”花玉眉微笑著道,一邊招呼慕容無過坐下和她一起用早膳,雖然名義上慕容無過是她的仆人,但她心底卻沒有把他當成仆人,而是以客卿之禮待之。
白敬友點點頭,瞟了花玉眉身旁高大冷漠的慕容無過一眼,表情略帶遲疑,問道:“嫂嫂,這位是?”
“他叫慕容無過,是我剛聘請的護衛,無過,這是我夫君的三弟敬友。”花玉眉笑著為兩人做介紹。
“哦,原來是下人啊,嫂嫂,讓他與我們做一桌,似乎不妥,如果讓外人知道了,恐怕有損我們白家的聲譽。”白敬友聽說慕容無過是護衛,年輕清秀的臉孔立即仰了起來,傲然而又不屑的看著慕容無過,似乎與慕容無過一桌是一件多麼侮辱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