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前輩過問,家師還安好。”倉寂途有禮的回答穀威遠,露出麵紗之外的一雙明眸、秀眉,微微現出一絲憂慮,道:“江湖中因為白家的兩副藥方,掀起風雲,死在慕容無過劍下的亡魂無數,六大派聯袂求見家師,請家師出山,肅清妖孽,晚輩不才,奉師命出宮。”
“無過哥哥才不是妖孽!你胡說!”倉寂途剛說完,穀威遠還沒有說話,穀清涵已經氣鼓鼓的搶先出聲,怒視著倉寂途,心急的維護她的無過哥哥。
倉寂途涵養過人,自不會與小丫頭一般計較,聞言隻是展顏一笑,若隱若現的麵紗,更是增添了萬般的迷人風情,卻也讓人不敢輕侮:“這位想必是穀家妹妹吧?”
“哼,誰是你妹妹!”穀清涵小嘴一嘟,絲毫不領倉寂途的好意。穀威遠夫婦對望一眼,由穀威遠沒什麼嚴厲樣子的叱責了她兩句:“涵兒,怎可對倉姑娘如此無禮!”
“爹啊,她沒有調查清楚事實,憑幾句江湖流言就判定無過哥哥的人品,這樣的人,不值得涵兒對她有禮!”穀清涵並不怕父親,更何況穀威遠並沒有認真的叱責她,更讓她有恃無恐了。
倉寂途把一切都看在眼中,隻是淡淡的笑著,道:“穀妹妹,我並沒有聽任江湖流言,而是親眼看著他殺人,難道穀妹妹能否認,慕容無過沒有殺過人嗎?”
倉寂途的話讓穀清涵癟癟嘴,隻能不悅的坐到一旁去了。無過哥哥殺人的傳聞她也聽過,還央求父親派人查證清楚,慕容無過確實殺過人,而且還是下狠手的殺人,能從他劍下逃生的人,根本就不多。
“倉姑娘,我家涵兒不懂事,請你不要見怪。”戚換珍這做母親的,此刻才站出來教訓女兒。倉寂途隻是淡笑著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在意,而是看著穀清涵,笑問:“聽穀妹妹的語氣,似乎與慕容無過熟識?”
穀清涵瞅了倉寂途一眼,嬌嗔道:“熟識又怎麼樣?難道倉仙子你還要把我也當成妖孽殺了嗎?哼!”
“穀妹妹誤會了!人命關天,就算是我們藏劍宮也沒有隨意殺人的權力。我的意思是,如果穀妹妹與慕容無過熟識,能勸得他放下屠刀最好,否則,殺戮過重,引起江湖仇視,他將再無法在江湖立足,為了他的前途,最好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倉寂途微笑著道,一派苦口婆心的樣子。“何況,穀門也是武林一脈,穀妹妹難道願意自己昔日的朋友變成明日的敵人嗎?”
倉寂途的話讓穀氏夫婦聽得心底直呼厲害,倉寂途這丫頭明著說在遊說穀清涵勸慕容無過,實際卻是在套穀門,以免穀門因為穀清涵的關係而幫助慕容無過。
“無過哥哥會殺人,都是那些人逼的!”穀清涵一雙大眼清澈無比,看著倉寂途,眼神非常的真誠,也有些惱怒。“無過哥哥隻是希望能跟花姐姐在一起,是你們想要花姐姐家的藥方才逼得無過哥哥動手的!無過哥哥是天下最癡情的男子!”
穀清涵的話讓在場的人心中都愣了一下,俱不明白她為何會如此說。戚換珍連忙詢問女兒:“涵兒,你的意思是,你的無過哥哥真的是為了花神醫?”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穀清涵還帶著一絲稚氣的俏麗臉龐染上了一抹輕愁,輕輕歎了口氣,低聲把認識慕容無過的過程講了出來。
且不提小丫頭在這裏回憶她與慕容無過相識的過程,隻說花玉眉那裏,慕容無過已經帶了一大車的藥草回來,夠花玉眉用很長一段時間了,藥材之缺暫解,義診進行得如火如荼,隻是,江湖始終就是江湖,俠義和仇恨就是江湖的雙生子,無論去到哪裏,都離不開。
把藥材運到之後,花玉眉立即毫不吝嗇的給了慕容無過一個大大的溫柔笑容,端茶送水的安撫他,感謝他的辛苦。看著花玉眉的笑臉,慕容無過隻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靜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怔怔看著花玉眉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與草兒一起為來義診的病患診治。比起花玉眉的溫柔,草兒則直接的多,也惡劣得多,凶巴巴的不說,偶爾無聊的時候還會捉弄一下應診隊伍裏的那些小孩子,但是,義診一直都維持著忙碌有序的樣子,不會顯得太過喧鬧。
隻是,這樣的平靜並沒有維持太久時間,一群佩帶刀劍的武林人士闖了進來,帶頭的正是被慕容無過放了一命的洛陽金刀王若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