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無過冷冷一嗤,表情冷淡的不願再與倉寂途說話,唯有花玉眉好脾氣的道:“倉仙子,隨王大俠前來的諸位武林同道,還請倉仙子多費點口舌,把他們勸走。無過脾氣不好,我怕他收不住性子傷了他們,還是早日離開的好。”
花玉眉婉轉的提出了要倉寂途把人帶開的要求,以慕容無過的性子,這些人繼續留在這裏打擾她,隻會讓慕容無過把他們殺了而已。
倉寂途也明白花玉眉話裏的意思,絲毫不考慮的就答應了。憑著倉寂途藏劍宮少主的身份,再加上慕容無過剛才對待王若鷹的手段,為了顏麵他們不能自己離開,現在有了倉寂途出麵勸解,正好給了他們一個離開的借口,幾乎是倉寂途一說出要求,那些人就答應了,醫館重又恢複了忙中有序的樣子。
待倉寂途離開,花玉眉向穀威遠行禮,道:“多謝前輩解圍,否則,今日的義診隻怕要作廢了,百姓的病情又要拖延一日,隻這一日,就不知要死多少人,前輩真是功德無量。”
“神醫菩薩心腸,穀某佩服,你與我涵兒熟識,也不要那麼客氣了,不如我稱呼你為玉眉,你喚我一聲伯父吧,穀某應該還能擔當得起。”穀威遠笑嗬嗬的道。
“伯父過謙了,是玉眉高攀了才對。”
穀威遠和花玉眉在這裏互相套近乎,一旁的草兒和慕容無過,一個是無聊得直皺小鼻子,一雙靈動如狐的眼四處張望著,幹脆做了治病救人的事情,一個人是漠然不關心的靜立一旁,心神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花玉眉深知兩人的脾性,草兒是對中原人沒什麼好感,而慕容無過則是對除了自己在乎的事情之外一概的漠視,根本不用要求兩人對穀威遠客氣有禮,隻要別給她出亂子就好了。
花玉眉能了解慕容無過的脾氣,但年少不知世事的穀清涵卻沒有那麼多的心思,隻是單純的希望自己喜歡的無過哥哥能跟父母打好關係,希望父母也能像自己一般喜歡慕容無過而已,因此,見到慕容無過沒什麼反映的樣子,立即走了過去,小手拉著慕容無過的衣袖,可憐兮兮的哀求著:“無過哥哥,涵兒要介紹爹爹和娘親給你認識,好不好?”
慕容無過是一個十分自我的人,冷漠寡情,甚至有些孤僻,於自己無關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想打理,在他看來,穀威遠根本就是一個無關的人,最多就是他是小丫頭穀清涵的父親,但僅此而已,與他並沒有任何的關係,小丫頭是小丫頭,穀威遠是穀威遠,更何況,穀威遠此來並沒有什麼好的目的,他沒有直接趕走就是給了小丫頭的麵子,實在沒必要做什麼多餘的事情。
慕容無過可算是一個十分任性而為的人,討厭別人勉強自己。小丫頭的哀求無疑是勉強他,這讓他心中對小丫頭的好感淡薄了幾分,不過還是開口了:“無過見過穀門主。”
穀威遠眼一瞪,道:“無過賢侄,玉眉都已經喚我伯父了,難道穀某還當不得你一聲伯父不成?”
慕容無過黝黑清澈的眼看了穀威遠一眼,沉默了一陣,才出口:“無過見過穀伯父。”
穀威遠這才露出笑容,介紹自己的妻子給花玉眉和慕容無過認識:“來來,這是你穀伯母。”
花玉眉與慕容無過行禮見過,隻是穀夫人戚換珍對兩人卻沒有穀威遠的熱情,顯得客氣而又冷淡,特別是對慕容無過,不喜之情特別明顯,還把女兒從他身邊拽開,不許女兒對他太過親近。對此,慕容無過並沒有什麼反映,依舊冷淡自如。
介紹完畢,花玉眉把不情願的草兒拖了過來,介紹給穀氏夫婦認識。穀威遠得知草兒就是有名的苗疆毒女之後,神色並沒有顯出什麼異樣,隻是言詞間頗為小心,不想得罪草兒這難惹的主兒。
草兒也沒有對穀威遠有什麼特別的,簡單的行禮見過之後就投入到診治病人的事情中去了,明顯不想與穀威遠有太多瓜葛。
把穀威遠一行人迎進醫館,入座之後,花玉眉被草兒拉了去救治病人去了,小丫頭穀清涵好奇心起,也跟了去,一時間,偌大個大廳裏,隻剩下穀氏夫婦、慕容無過、沈寒星四個人。
慕容無過冷漠如故,也不說話,隻是靜靜地坐著,穀威遠則開口道:“無過賢侄,這裏也沒有外人,伯父也不避嫌,賢侄武功高強,出道至今,未嚐敗績,能**出賢侄如此高手的,不知是何方高人?賢侄能否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