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慕……慕容無過!?”
小道立即嚇得倒退三步,一雙眼又驚又疑的看著眼前雖然冷漠如寒冰,但卻高大英俊,顯得貴氣迫人的男子,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真是慕容無過?”
小道顯然有些不敢相信,天下哪有這麼奇怪的人?明明都
已經知道人家是齊聚人手要殺他了,還自己送上門來,而且還來的這樣大刺刺,這樣的理所當然。這樣的人,不是白癡,就是自大狂!但眼前這個自稱慕容無過的男子,怎麼看都不像白癡,不過,看那孤高的冷漠樣兒,倒有點自大狂的樣子。
小道心中暗自嘀咕著,而慕容無過這廂卻因為小道的話而微微挑起了眉毛,瞥了明顯被嚇到,暫時還沒有反映的小道一眼,冷冷的抿了抿唇,當先抬腳就走,看樣子是當小道不存在,要自己上山了。
這樣子惹得草兒不禁“格格”一笑,也跟了上去。花玉眉苦笑著搖搖頭看著兩人的背影,也隻得跟了上去,反正是來闖敵營的,有禮無禮似乎沒有多大的關係。
三人就這麼上山而去,遇到路上崆峒弟子把守的關卡,慕容無過都把名字報出來之後就走,根本就不多做逗留,頭三個關卡都如第一個的迎客小道一般被嚇呆了,結結巴巴的看著慕容無過,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有一個弟子還因為太過緊張而掉了手中的劍,讓草兒那小丫頭著實的嘲笑了一番。直到到了第四個關卡,才有人反映過來要攔阻慕容無過。
“慕……慕容無過,你當我崆峒是什麼?豈容你想闖就闖!狂徒,吃貧道一劍!”
這些守山的弟子都是水字輩的弟子,他們的師父是與陳若肱一輩的若字輩。隻要想到陳若肱是死在慕容無過手上的,就讓他們直打顫,但為了師門榮譽,就算再害怕,該上的時候還是要上。
慕容無過連看也不看四人一眼,舉步就走,手中衣袖微微一甩,使出一招流雲飛袖,把四人震暈在一旁,並沒有殺他們,殺四個什麼也不算的小道童,隻會白白浪費慕容無過的力氣,他是不屑去做的,更何況,花玉眉會有意見的。既然已經決定了娶她做妻子,那就要盡量的顧及她的感受。
幾乎可算是一路暢通無阻的上到了崆峒派的玉清宮,在玉清宮的院子裏,慕容無過三人才被人攔住,崆峒派中的諸人這才收到訊息,知道慕容無過來了。
“好個猖狂的小子!貧道不去找他,他到自己送上門來了!”脾氣火爆的範善洪立即跳了起來,如不是還顧忌鄧善一的掌門尊嚴,隻怕早就跳出去殺了慕容無過了。
在座的各路英豪對望一眼,俱都為慕容無過的膽量震驚,不知他倚仗的是什麼,敢在天下英豪都在的時候闖上崆峒來?膽量?勇氣?抑或是武功?
“既然慕容無過敢闖上山來,那就出去會一會他吧!”鄧善一微微笑著,拂塵當胸,背上被著掌門的北鬥劍,當先走了出去。範善洪立即跟上。
看著崆峒派的人走出去,在場的人都跟了出去。唯有倉寂途卻露出一個深思的表情,慕容無過,你此時衝上崆峒山,究竟想做什麼?心中暗歎的同時,也隻得起身走了出去。
慕容無過、草兒、花玉眉三人靜靜地站立在院中,崆峒的弟子如臨大敵的,一個個都把劍尖對著三人,把三人團團圍在中間。
慕容無過根本就不放在眼裏,冷漠的眼望向了走出大廳的一幹人馬,神情冷漠高傲,大有天下餘子皆不放入眼內的氣勢。
“閣下就是慕容無過?”鄧善一率先開口,阻止了範善洪的衝動,打量的眼在慕容無過身上掃視著。
慕容無過雙手負在身後,卓然站立著,聽到鄧善一的詢問,下巴微微揚起,回問一句:“你又是誰?”
這話問得無理至極,也張狂至極。以崆峒在六大派中的地位,在江湖中的地位,鄧善一何曾受人如此輕視過,但他還是忍耐了下來,臉上依舊好脾氣的微笑著,隻是語氣卻漸漸硬了起來:“貧道崆峒掌門鄧善一,可有資格詢問閣下姓名了?”
慕容無過冷冷一嗤,輕輕哼了一聲,剛要說話,花玉眉就伸手拉了他一下,一雙眼哀求的看著慕容無過,低低的道:“無過,讓我說兩句好嗎?”
慕容無過點點頭,看了鄧善一一眼,退到一邊,不再說話。花玉眉走了兩步上前,微微一福,向鄧善一行禮,道:“鄧道長德高望重,豈是我等可以比擬。妾身花玉眉,鄧掌門可否讓妾身講幾句話?”
花玉眉慈心神醫之名在江湖中雖然談不上威震一方,但也是叫得上字號的人。闖江湖難免受點傷,如果招惹了難纏的人物,或許還會中點毒,以花玉眉的醫術和一向慈和的性格,在江湖上救人無數,德望比起所謂的一派掌門都不差,否則,各個想奪取的她藥方的人早就動手了,就是因為她的名聲,無人敢做第一個動手的人,多數都是持觀望態度,唯有流雨門是利用了白敬放的事情,但現在,流雨門的威勢已經成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