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是的弟子多是道士,鄧善一身為掌門,當然不可能煞氣十足,出家人應當有的風度,他身為一派掌門,必須有。於是,鄧善一還了花玉眉一禮,和聲道:“花神醫有禮。非是貧道看輕慕容無過,實在是慕容無過迫人太甚,我崆峒雖然不是什麼大門派,但添為江湖一員,實在是丟不起這樣的人。”
“鄧掌門過謙了。妾身知道這次是無過無禮在先,妾身今日隨拙夫無過前來,隻是希望能弄明白武林追殺令的事情,拙夫與貴派的衝突,似乎不還罪不至此吧?”花玉眉淡淡的笑著說道,說到拙夫兩個字時,臉上紅了紅,瞟了慕容無過一眼,美麗溫婉的風姿,添了幾許柔情。
“拙夫?!”鄧善一灰白的眉毛皺了起來,狐疑的眼看著花玉眉,問出一句:“花神醫與慕容無過的關係是……”
“妾身已於兩月之前嫁予無過為妻。”花玉眉秀麗的容顏羞紅一片,隻是神色依舊保持著溫婉,顯出了過人的修養。
在花玉眉與鄧善一說話的時候,草兒那小丫頭往人群裏瞄了一眼,眼尖的看到了點蒼的人,顯然點蒼的人也看到了她,俱都一臉憤恨的看著她,巴不得衝過來就殺了她。草兒俏皮的吐吐粉紅的小舌頭,悄悄拉了拉慕容無過的衣袖,低聲道:“少爺,我的對頭也來了!今天恐怕會很精彩哦!”
慕容無過順著草兒的眼神看到了點蒼派那群用幾乎會著火的眼神等著草兒的人,淡淡的道:“盡管放手而為就是。”
草兒聽了這句話,深深看了慕容無過一眼,第一次覺得這個冷冰冰的,又高傲的大少爺,也有了可愛的一麵。
草兒雖然年紀並不算大,但是,從苗疆到了這個複雜的中原之後,她吃了很多的虧,所幸還能保自己無恙,也見識了很多的人。以前交的朋友,都因為她與點蒼的恩怨而放棄了與她所謂的友誼,人人都因為她隻是一個從苗疆來的異族女子,無人肯給她一點真心,想的都是怎麼利用她,迫害她。可說她出苗疆之後,從來沒有過真正的朋友,這刻慕容無過無條件的支持,讓她小小的心不禁熱烘烘的,忍不住多看了慕容無過幾眼。
花玉眉的話剛一說出,立即惹來的在場之人的軒然大波,在眾人的眼中,花玉眉幾乎能是菩薩的化身,而慕容無過卻是一個惡名滿江湖的殺神,這樣的兩個人,是絕對不會聯係在一起的,但此刻,兩人不僅聯係到了一起,花玉眉還嫁給了慕容無過,這無疑是在眾人堿扔了枚炸雷——震撼啊!
“花神醫的私事,我等本不該管,隻是,慕容無過此等邪魔歪道之人,花神醫卻與他為伍不說,還嫁與他,難道就不顧惜神醫的清譽了嗎?”鄧善一還沒有說話,範善洪就已經咄咄逼人的道,口裏說出的話,讓慕容無過冰寒的眼中閃過一絲厲光。
花玉眉溫婉一笑,神色雖還是溫柔,但卻多了一絲堅定,似乎還多了一絲火氣:“拙夫是邪魔歪道,難道各位就是正人君子嗎?”
花玉眉看似溫溫和和的人,說起話來卻一點也不軟弱,相反還強硬得讓人驚訝。她沒有給眾人開口的機會,而是繼續道:“
各位為了妾身兩個藥方,一直跟蹤尾隨妾身欲謀奪之,王承業的死純粹就是咎由自取,如若他不口出無禮之言,欲謀害妾身,拙夫豈會殺了他!妾身原本以為,各位都是德高望重之人,在江湖中都是威震一方的人物,以為各位定能看清事實真相,還拙夫一個公道,料不到各位居然首先就給他扣上了邪魔歪道的罪名,看來在各位的眼中,謀奪他人之人乃是俠義道當為之事了,既然如此,妾身也無話可說,今日,在這崆峒山上,如果若各位傷了拙夫分毫,我花玉眉就是化為厲鬼,也不會放過一人!”
花玉眉一番話說得絕決,也說得強硬,讓一幹人等聽得大驚,料不到一向柔弱仁慈的慈心神醫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六大門派的代表先對望一眼,點蒼派的畢常正首先開口道:“如果不是邪魔歪道,怎麼會和苗疆毒女那種妖女在一起?這不是邪魔歪道的行為,還是什麼?”
畢常正的話讓草兒一怒,就要上前,卻被慕容無過拉住,他還拉住了花玉眉,示意她不用多說,緩緩走上前,從腰間撤出了那柄雪白的劍,冰寒的目光巡視了場中一圈,冷淡的道:“不用再給我扣什麼名頭,找什麼殺我的借口,想要我慕容無過的命,盡管來就是,看看誰的劍更厲就好!正好我也想見識一下各位名門正派的正義手段,單打?群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