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無過冰冷的臉上微微扯出一個冷漠的笑容,帶著淡淡的諷刺,帶著淡淡的輕蔑,不知從那裏變出來一支短笛,輕輕的在手中把玩著,冷笑著看著眾人。
花玉眉知道慕容無過已經下定了決心,默默的退到一旁,而草兒卻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毒藥,準備大顯身手,表情還有些躍躍欲試。
倉寂途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自從知道了草兒的身份就是苗疆毒女之後,她就已經留上了心,此刻看草兒的樣子,她心中一凜,連忙道:“我等自不會學那群毆的下作行為,雖已頒下了追殺令,但此刻慕容公子堂堂正正的來此挑戰,我等自會應戰。鄧前輩,您看應該找誰出戰慕容無過呢?”
鄧善一還沒說話,慕容無過就已經開口道:“聽說六大派同氣連枝,你們各派代表來就是。”
“好個猖狂的小子,道爺先來會會你,過了道爺這關,再談其他吧!”
慕容無過的冷漠與不在乎,早就已經激怒了對他懷恨在心的範善洪,現下他如此漠不在乎的以一己之力挑戰六大派,更是讓範善洪忍無可忍,哪裏還記得要顧忌掌門人的威信,隻想把慕容無過斃於掌下。
麵對範善洪攻來的招式,慕容無過連劍都沒有撤出鞘,隻是手中的短笛輕輕一轉,用看似簡單拙樸的招式化解了範善洪的攻擊,笛尾順勢一點,點在了範善洪的背心穴上,看似輕飄飄、無聲無息的招式,卻蘊含了極大的內勁,點上範善洪背心穴的同時,一股巨大的力道順勢擊中了他,讓他仰頭就噴出一股鮮血,撲倒在地,暈了過去,已是進氣少,出氣多的淒慘樣兒。
他的武功又進步了!
一旁觀戰的倉寂途心中驚訝至極,上次看他與陳若肱的打鬥,仍是缺乏經驗的新手,空有高強的武功,卻沒有對敵的經驗,但這次卻似乎沒有了這樣的困擾,連招式也有從繁化簡的趨勢,似乎連境界都高了一層。
講過慕容無過動手的倉寂途能明白慕容無過的進步,但其餘人卻幾乎都是沒有見過慕容無過動手的,更多的是聽過他的名聲,但一貫的自大讓他們以為慕容無過的名聲隻不是以訛傳訛,徒有虛名而已。因此,範善洪一招傷於慕容無過手下,不禁讓眾人都驚呆了。
慕容無過看也不看範善洪,冷眼看著六大派的人,冷冷道:“現下,我有沒有資格挑戰六大派?”
範善洪的重傷,讓鄧善一再也忍耐不下,如果他繼續忍耐,那崆峒在江湖上的名聲算是徹底的完了。怒視著慕容無過,道:“好好好!既然你如此欺人,也別怪貧道心狠了!善贏師兄,善元師兄,善留師弟,布陣!”
“是!”
四道人影落到了院中,分別站到了慕容無過的四方,嗆一聲撤出寶劍,左手寶劍,右手拂塵,把慕容無過三人圍在了中間,腳下踏著步法,似乎真的擺出了一個陣勢來。
四象陣?!
慕容無過深諳奇門遁甲之術,對陣勢研究很深,隻看了四人的步法就看出是什麼陣勢來。對身邊的二女道:“站在這裏別動!”
二女對慕容無過極度信任,更何況,山穀裏那些陣勢可是讓她們知道了慕容無過對陣勢的精通程度了,他們對慕容無過有信心。
這次慕容無過用起了劍,隻是依舊沒有撤出劍鞘,腳下踩著步法,隻見黑影晃動,如電般穿梭在四象陣裏。而鄧善一四人也是飛舞如電,與慕容無過的身影糾纏在一起,身影翻飛中,顯出一種高深莫測、變化無窮的感覺來,難怪鄧善一把四象陣當作了壓箱底的本事。
“無極太極,陰陽兩儀,四象八卦,四象陣果然不凡,變化無窮。隻可惜,你們糟蹋了這樣高深的陣法!”
慕容無過冷漠的聲音響起,語氣的輕蔑卻幾乎讓布陣的四人吐血。慕容無過冷冷一笑,英俊的麵孔突然變得灰白,原本冷漠的眼睛變成了死寂,似乎沒有了任何生趣的樣子,仿佛又回到了獨居山穀的日子,那種瘋狂,那種寂寞,那種絕望!
“玄天三式之天殘地缺!”
慕容無過使出了他威震江湖的武功!他獨具山穀時自創的武功!他不知道,玄天三式自崆峒山一戰之後,成為了江湖的忌諱字眼兒,隻要提起它的人,都會情不自禁的顫抖。就如它的招式名字一樣,在這套武功之下,即使是天地也會被毀滅(汗,好像有點YY過頭了!慚愧一下!)。
且不提這些後話,隻說慕容無過此刻與崆峒四道的比試。四象陣變化無窮,生死瞬息,生門即是死門,死門即使生門。這樣一個機變無窮的陣勢,遇到了斷絕一切生機,充滿死寂絕望的玄天三式,其實可算是將與敵手。隻可惜,慕容無過在山穀中的四年來,天天服食朱果、石乳,無意間的洗經伐髓,功力之深,豈是鄧善一四人可以比擬的,他全力施展出的玄天三式,又豈是四人可以抵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