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好,關鍵是華熙的身下,探出了一條粗壯的尾巴,濕噠噠的擔在浴盆的沿子上,上麵布滿了同樣幽藍的鱗片,並且尾部分叉,成為了兩頁撲扇的尾鰭。
眼前出現一條活生生的人魚,那姿態雖然美得驚心動魄,但華夏就是頭皮發麻,結結實實的嚇到了。
他雖然也意淫過兒子成為人魚的樣子,並且還手賤地畫下來掛在一樓的廳裏,那如果不是畫上的男人活了,就一定是他活活撞鬼了。
華熙被華夏發出的動靜驚醒了,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問:“怎麼了?”
華夏驚慌失措開了燈,剛想著說出大事了,卻一眨眼,發現華熙光溜溜坐在浴盆裏,探出了的上半身,也是正常人類的模樣。
華夏一陣詫異,趕緊走到華熙身邊,低頭往浴盆裏看了一眼,沒有魚尾,隻是兩條筆直修長而結實有力的大腿。
華熙被華夏盯得不太自在,趕忙拿手遮住了身下的一坨,問:“爸,怎麼了?”
“奇怪。”華夏嘀咕道,“難道是我眼花了?”
“什麼眼花啊?”
“剛剛,我明明看到了人魚。”華夏說著,又往水下看了一眼。剛才雖然受到了驚嚇,不過這會平靜下來了,又覺得有點遺憾。
剛剛可是人魚啊,人魚!
華熙看著他遺憾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爸爸,你今天是不是畫畫太累了?”
“還真有點,一動不動地坐了一整天,肩膀和脊椎都很疼。”華夏說著,洗了洗手,然後出了浴室,說:“我去床上躺會。”
“噢。”華熙也泡的差不多了,扯來浴巾擦了擦精壯的身子,然後裹上浴袍,走進了華夏的房間。
隻見華夏脫掉了襯衣和褲子,隻穿著一條嫩黃色的小黃雞褲衩,大咧咧躺在床上,呼吸均勻,竟是片刻就睡著了。
怕他凍著,華熙抖開被子將人裹了起來,伸手撥開了他額前的幾縷碎發,說:“那你睡會吧,我去準備晚飯,順便煮個湯,等會喊你起來吃飯。”
華熙原本隻是自言自語,沒想著華夏眯著眼睛,說了句:“謝謝。”
華熙一愣,“不是睡了麼?”
“剛剛想到了人魚,又醒了。”華夏顯得很執著,並且伸手探進了華熙的浴袍裏,摸了摸他光潔的大腿,然後撇撇嘴,十分遺憾。
華熙:……
做好了晚餐,華熙般般樣樣擺上了餐桌,然後進了臥室,推了推睡得昏天暗地的華夏,說:“起來了。”
華夏“哼哼”著,扭了扭身子,扯來被子蒙住頭,繼續睡,真是一點都不想起來。
華熙哭笑不得,將人從被子裏剝出來,說:“我做了你喜歡吃的堅果塔,起來吃一個?”
“放的什麼堅果?”華夏懶洋洋的問。
“核桃和鬆仁。”
“可我比較喜歡吃杏仁和開心果。”華夏往被子裏拱了拱,越來越沒做父親的自覺性。說到底,都是被人慣的。
華熙倒也樂於慣他,又伸手將被子剝開了,說:“家裏沒有杏仁和開心果了,我下次記得買,先起來吃飯了。”
“嗯。”華夏答應著,人卻不肯動彈。畫了一天的畫,骨頭都僵了。
華熙隻好將人從被窩裏拎出來,然後取來睡衣,給他胡亂套上,說:“下床了。”
華夏掙紮不過,隻好下了床,趿上拖鞋,跟著華熙出了臥室,嘴上說著:“兒子,你這麼體貼,還會做飯,以後誰要是嫁給了你,絕對賺大了。”
華熙笑笑,“可像爸爸這麼懶這麼笨,除了我,誰能照顧好你呢?”
華夏臉上一僵,隻聽華熙又說:“所以,我誰也不娶,就留在你身邊,照顧你一輩子好了。”
華夏捏了捏華熙的臉,半開玩笑的說:“這可是你說的。”
“那當然。”華熙揚著嘴角,跑去盛了稀飯。
吃飯時,華夏想起了白天見到的那個女孩,猶豫了半天,決定還是告訴華熙,“那什麼,我今天可能是遇上了你的親人了。”
“親人?”華熙皺起了眉頭,“我的親人隻有你。”
“我說的是血親。”華夏說著,看向了華熙,和那女孩一樣精致如畫的眉眼,一樣風華絕代的容顏,這世上怕是難尋了吧。
頓了頓,華夏說:“我今天在景區遇到一個女孩,和你差不多的年紀,長得也有幾分相似,關鍵的是,她眉間也有個蓮花的胎記。”
華熙拿筷子的手一頓,立馬又吃了米飯,“你說的人,大概是我的雙胞胎姐姐,薰。”
“薰?”
“嗯,我們原本是被人一起扔掉的,六歲之前,都是生活在一起。”華熙語氣淡淡,好像在說別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