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華帶著顧雲煙來到陳宮時,陳宮內金光閃爍,已擠滿了人,眾大臣人人笑著說什麼蘇相好,丞相夫人真是漂亮什麼的,個個阿諛奉承,隻為在未來朝堂上分得一杯羹。
蘇華輕攬著顧雲煙,走到平侯陳子褚麵前,彎了下身以示敬意,顧雲煙則是沒反應過來按照平常禮法直接跪了下去,幸虧被蘇華拉了起來,差點就喊:平侯萬歲了。
眾人帶著詫異的表情看著蘇華和顧雲煙,有一個長滿胡子的臣子出來,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緩緩站起來,以一種蒼老的聲音,說:“陛下,為何蘇相可對陛下不禮拜,老臣委實弄不懂,蘇相雖才智雖過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總是乃陛下的臣子而已,您說,這大殿之上,憑什麼唯有蘇相可以不用做禮拜?”這是陳國的將軍胡寬,馳騁沙場盡40年,手握陳國四十萬兵權,也是陳子褚的一大心病,總想著將他除去,可是萬一打草驚蛇逼得胡寬起兵造反怎辦!
蘇華清冷的聲音在嘈雜的正殿裏顯得有些輕,但是剛好能入每個人的耳,他說:“本相入朝堂之時,同陛下提過一個要求,本相跪天跪地跪父母,別的……”他冷笑:“本相不跪。”
在場有人輕輕抽了口起,胡寬的聲音洪亮說:“你不過一個小小的毛頭而已,竟然敢向陛下提要求,這是對陛下的大不敬!”
陳子褚發話說:“眾愛卿都是本侯的臣子,不必為了這一些無關緊要的事而吵,蘇相本不願入朝堂,是本侯求著他他成為護國丞相,解決了平淮王政變的事情,胡愛卿,蘇相在軍事上的才華,可不比你低阿。”話中的意思是說,蘇華在軍事上的才華和你旗鼓相當,若是你再有一句話,當心我廢了你,要知道,養一個文武雙全的人要比養一個七老八十隨時都可能敲掉的人值多了!
胡寬顯然是怒氣大作,卻也不敢壞了氣氛,隻能憋著一張老臉不說話。
“顧雲煙!”這個聲音顯然是帶著憤怒的,顧雲煙覺得有些熟悉,回頭,看到的竟然是柳銘!
顧雲煙不知所措,隻見柳銘怒氣衝衝地跑了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大聲質問道:“你怎麼最近沒來杏花樓!你知不知道我等得很辛苦!”
“……”
四周一片沉寂,眾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額……丞相和丞相夫人加上柳公卿的弟弟……三角戀都鬧到陳堂上來了是麼……
“你放開我阿,很痛的!”顧雲煙使勁扭動著手臂,奈何對方是男人,力氣大,所以怎麼擰都沒有擰開。
蘇華拍開了柳銘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顧雲煙拉進自己懷抱,沉著聲說:“還請柳二少爺注意些,這裏是陳宮朝堂,不是柳州城!”
柳軒帶著林璃走了過來,向蘇華道了聲對不住,就將柳銘拉到一旁,讓他少惹事情。
陳子褚也看人來的差不多了,便宣了聲:“大典,開始。”
蘇華帶著顧雲煙上了座,對麵的是柳軒林璃和柳銘。
柳銘如同老鷹一般犀利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顧雲煙……
正殿上,樂師奏起淡雅的聲音,柳琴,琵琶,相印成趣,聲音如同江南細雨般,纏綿而又悱惻十幾個身著藍綾白衣的女子扭動著她們的細腰,舞姿空靈,似神仙下凡,光彩動人,似趙飛燕盤上跳舞,輕靈嫵媚,一舞傾天下。
在場的人紛紛拍手叫好,有些大臣甚至露出了他們貪婪的眼光。
蘇華看著舞蹈,緩緩喝了一盅酒。
顧雲煙有些吃味,忙將蘇華的臉扳過麵向她,似小孩撒嬌一般說:“你不準看她們!她們都是狐媚子!會勾走你的!”
蘇華笑了笑,親了親顧雲煙的臉頰,眼神輕飄飄的飄到柳銘身上,隻見柳銘黑著一張臉,蘇華心情大好,放開顧雲煙又重新看起了她們跳舞,顧雲煙則是滿臉羞紅低下了頭。
柳銘很生氣,不停的喝酒,喝啊喝啊,想著怎麼整蘇華,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雖然這個辦法有些缺的……
一桌人便看著舞,談論哪個女子跳的最好看,順便討論要X規則誰誰誰……
磅礴盛大的大典便在舞女不停的跳阿跳的,琴師不停地彈阿彈中結束了……
蘇華在大典中被人灌了不少酒,走起路來都輕飄飄的了,平侯今晚備了廂房,讓蘇華同顧雲煙留在陳宮裏。
顧雲煙長歎一聲,終於將爛醉如泥的蘇華扛到了房間,她擦了擦汗,打了一盆水將蘇華臉上擦了擦,自己又有些熱,便將蘇華安置在床上就去洗澡了。
顧雲煙前腳剛走,柳銘後腳就來了。
他在內心尖叫著這真是一個好時機!
將白色的粉末合進涼茶中,再將蘇華抱了起來,喂著他一點一點的喝了下去,臉上盡是奸詐得逞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