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一般,兩個少年一番洗漱之後,便是一天忙碌的開始。
一個早飯的時間,竟是有幾百甚至幾千人次,讓一向悠閑的兩個少年,累得手都抬不起。
看著其他人,卻隻是流了些許汗水,更沒有半點疲倦的模樣。
隻不過這兩天見到的怪事和怪人太多,也就見怪不怪了。
“隻可惜今日,卻不是個做生意的好日子。”
空中竟突然出現一把令人厭惡的聲音,語氣更帶有一種盛氣淩人的傲慢。
整個客棧突然安靜得恐怖,甚至有人把銀兩往桌上一丟便離開了。
很快,整間客棧竟一位客人都沒有留下。
兩個少年躲在櫃台前看著,若換做平時,他們早已被送離至棧外。
如今他們已是白雲客棧的人,那麼有些事,便不須再對他們隱瞞。
“好好看著,白雲客棧,就是這麼一個地方,想不想留下,隨你們。”
唐介的聲音和語氣與昨日完全不一樣,沒有半點玩笑。
“嗯!”
兩個少年同時點頭,認真看著此刻從大門走進來的人。
來的人隻有一個,卻有如來了許多人。
他的五官很精致,卻顯得有些蒼老,但他的皮膚卻是那樣年輕,一身紅黑衣衫和裝束顯得十分古怪。
他慢慢走向櫃台,在距離唐介還有六尺的時候停下。
所有人都緊盯著他。
因為他是世間的第一強者,落木。
客棧的能人雖多,但大部分在一個月前外出尋找火鳳異常的原因,整間客棧所剩的能人很少。
落木的聲音很沉,有些難入耳,“好久不見,黃石先生可好?”
擋在唐介前麵的是位年約三十的粗麻衫的男子,左右臉頰各有幾點麻子,無論衣衫還是發飾,都特別整淨。
他叫落白,落氏一族的族人,也是落木所在家族的後人。
十八歲前被譽為家族繼落木之後難遇的天才,隻可惜得罪了當世家主落敬,不顧族人反對,一路逃亡三年後誤打誤撞成了白雲客棧一個端菜的人。
幾年的打磨和世間對他的遺忘,別說是來客棧光顧的人,就連落氏一族的年輕一代都不曾聽過他的名字。
但除了一個人,他的恩師落木。
隻不過也是因為與他之間產生了些矛盾,尤其是許多看法上出了問題,導致後來他與家主的決裂。
“你不來,我們都很好。”
“正大光明趕客人啊?”
“你並不是客人。”
“我這次並不是來跟你們掐架。聽說,白雲收了兩個新人,是嗎?”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神情都有些可怕,雙眼望向櫃台,盯著兩雙正看著他的眼。
唐介立即擋在了兩個少年麵前,狠狠盯著落木。
他的神情也是少有的嚴肅,甚至比落木的目光更加可怕。
“既然是我們白雲的人,他們的事,就該由我們來管。還是說,那兩個孩子跟你有什麼關係?”
“沒想到白雲還真是,什麼人都敢收。”
在場許多人都攥緊了拳頭,隻是不敢衝上前用這副拳頭揍他。
不是因為害怕他。
因為他們打不過落木,胡亂出手隻會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