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自樹後走出,臉色有些蒼白,“看來你仇家不比落承然少。”
“就一個。”
“看來得把你們安全送到白月城了。”
“你受傷了?”
“還好,不怎麼礙事。”
“你跟東秋懷,那個厲害?”
“她境界比我高,又是經常出外辦事的,實戰經驗不比我少,打起來,還真不好說。”
“現在能走嗎?”
“能,越快到達白月城最好,那樣她就不敢出手了。”
“嗯。隻不過現在,我們該不會走著過去吧。”
“前方不遠有個小鎮,三匹馬,還是有的。”
“那就好。”
三人很快便買到了三匹馬,幸好運氣佳,這是最後的三匹。
再買了些幹糧,便著急趕路去了。
這一路也沒有追並且,倒是下了好幾場雨,把他們的衣物浸濕了許多,差點感染風寒。
路上顛簸了十來天,三人終於到了白月城。
三匹馬也是完成了任務,便賣給了城裏,三人改成行路了。
看著這熟悉的街道和依舊熱鬧的人,陸折非感慨萬千,十年前他帶著仇恨和希望千裏迢迢從大山村來到這裏,早已將此處當成第二家。
“白月城,我,回來了。”
這一路上陸折非並沒有說過自己的身份,看到他此刻的模樣,兩人有些不解,隻是不予理會。
此時天色漸晚,加之白清打算到白雲客棧碰碰運氣,三人住進了裏頭。
隻是十年,容貌早已改變,再也不是當年那個稚嫩的小少年,陸折非更用了林嘉的名字登記,以及來到白月城前,他已經千囑萬咐了他們得用林嘉這個名字稱呼他。
他始終沒有想好該怎麼跟他們解釋。
隻是沒想到,他才剛離開瞬間,白清已經成了客棧的小二,幫忙收拾桌椅了。
陸折非此刻一個人待在房裏,靜靜看著那本無名筆記。
他一直把它帶在身上。
那兩個字,再次出現在他腦中。
破曉。
他一直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直至那天他拿著恨天劍擊退了那些強盜,以及擊飛了東秋懷。
他突然發覺這當中有些關聯。
“破曉,該不會恨天劍的劍招吧。若是這本筆記真的有什麼特別之處,我拿著這麼久,鈺怎麼什麼也沒說,還是說我誤會了。”
一連趕了十幾天路,此刻躺在床上舒服極了,想著想著睡著了。
好久沒誰過這麼安穩的一覺了。
於是做了個夢。
他夢見自己又一次出現在那個冰雪的世界,但這一次,卻不隻他。
還有翎。
他驚訝看著麵前的景象,突然震驚。
冰雪開始融化,天空再次下起小雨,連翎的白羽也被浸濕。
“這是,怎麼了……”
突然,驚醒。
陸折非差點喊了出來,頭上冒著冷汗,不停喘著大氣。
他突然發現自己的骨頭痛得要命,仿佛每一處都被針紮著。
“我,我這是怎麼了?”
他突然發覺自己竟是動不了,眼前一切開始模糊,周圍的聲音越發微弱,直至四感消失,隻剩時刻衝擊著大腦的痛。
他終於無法忍住大喊,直至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