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陸折非不敢以真名示人。
若他是虛無界的人,那麼一切的古怪就變得不古怪了。
黃石老人不解看著他,還是說他與陸折非有什麼關聯。
“白清,白清……”
白清這才回過神來。
“你認識他?”
“以前有過一麵之緣,沒想到他這麼早就……”
“他很聰明,可惜不能修行,卻偏要修行。”
想著陸折非此刻已是及立中境,怎麼也想不通以前他竟不能修行?
“不能修行?”
“所以當時白雲院有人反對陳冬收他為徒,隻是沒人敢管北院的事,才沒讓這事傳出去。”
“若他現在還活著,十年,黃石先生覺得他現在怎麼樣了?”
“誰知道呢?”黃石老人抬頭看了天空,悲傷的神色收回心中,“沒事了,你回去歇息吧。”
“是。”
白清回到了陸折非房裏,這麼大的事,他又怎能歇息?
他怎麼也想不到與自己相處了這麼多天色陸折非,竟來自虛無界,甚至突然可以修行,不過幾個時辰竟能破境。
他不妒忌,也不羨慕,隻是好奇。
尤其是陸折非與他初識時說的那番話。
“不求能進北院,隻求當個普通學生。”
那是諷刺嗎?
還是說他已經把陸折非當作過去,想要用林嘉這個名字重新開始?
陸折非突然咳了幾聲。
醒了。
他發覺自己身上不痛了,脊背的傷好像痊愈了。
“你醒了?”
陸折非有些驚訝,“你怎麼在這?”
“你突然大喊,我們擔心你,又不知道你怎麼了,便讓黃石先生過來看看你。他讓我們告訴你,你現在已經是及立中境了。”
莫名其妙之餘,陸折非還有些高興。
隻是黃石老人過來看他了。
“黃石先生有說什麼嗎?”
“沒,他囑咐你破境機會無數,命隻有一條,不要亂來。”
“既然說了什麼,那你幹嘛說沒?”
“沒說你是十年前失蹤在虛無界的陸折非。”
陸折非驚愕。
他一直以為此事過去十年,不會再有人提起,白清既然不知道便不會知道。
如今卻親口當著他的麵說出來。
“你……”
“我什麼也說,他還以為你隻是林嘉。”
“那就好。”
“你為什麼還考白雲院?”
“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而且我發現,這一年,有些不一樣了。”
“有什麼不一樣的?不都是修行者嗎?”
“還記得落承然嗎?”
“記得。”
“落氏一族向來高傲,從不肯將族人送到白雲院修行,落承天是個意外,但落承然呢,他們不是派你來保護他了嗎?”
“你懷疑,落氏一族想要在白雲院安插眼線?”
“那個草包怎麼可能當得了他們的眼線?我覺得,這次來的,不隻你們兩人,否則他死了這麼久,落氏一族不可能不來找你。”
“什麼意思?”
“進了白雲院,就不能動手了。”
白清突然驚恐,“他們想在白雲院開考當天混進去,卻不能久留,所以隻能是當天解決?”
“大概是吧。”
“你打算一個人解決?”
“明天我就讓人給先生捎信,讓他做好準備。”
“陳冬先生?”
“嗯。”
“我能幫什麼嗎?”
“這還真不好說,你屆時覺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