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陳離跟我走,你要教訓人找別人去。”
林非怒視著兩人,膽敢不聽她的命令的人,除了雪山宗少數人,陳離是第一個,但被她收服了,如今見了她比老鼠見了貓還要誇張,至於陸折非是第二個。
她不在乎別人是否服從她,但陳離不一樣。
因為他得罪她太多,上一世,搶走她一切的人是陸折非,這一世她是雪山宗唯一的少宗主,陸折非此前又是個不能修行的普通人,本以為終於不用再因他的變化而變化。
卻來了一個叫陳離的天才。
雖說陳離與雪山宗的關係不過是聽雨樓,但他出現在雨國,便引起了宗裏的注意,哪怕是把他當成一個重大威脅,她也很憤怒。
但現在這兩個奪走她一切的人竟然同時與她作對。
“我們打個賭,若是先救落承天的人是我或是陳離,你就放了他,若是你贏了,我就任你處置。”
陳離吃驚回頭,他與陸折非非親非故,竟是這般幫他,但他還是很害怕,這兩人的差距,實在太大。
“折非……”
林非狠瞪了他一眼,本不想答應,但想到此事再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她也不可能在白雲院裏殺了兩個與陳冬有著莫大關係的人,隻能先答應了。
“任我處置就不用了,我對那隻白鳳有點興趣,陳離換它,如何?”
陸折非有些為難,那並不是他的所有物,何況它的主人已經出了龍守峰,若是再用它來為自己做事,屆時惹火了玉鈴兒,不知會不會落得個與當年落承天一個下場。
就在他想要婉拒時,空中竟垂直落下一把飛劍,插在他腳邊一寸,劍身大半都沒入了泥土當中,卻仍散發中它驕傲的氣勢。
他感覺這道劍氣直接衝擊了自己心髒,頭腦,身體不由得一顫。
很強的一把劍。
能讓這把劍發揮這樣實力的人,也許更強。
“你沒事吧?”
陳離趕緊扶著他,看著他蒼白的臉色,不禁起了擔憂,卻不知道他是被劍氣所傷,臉上又了幾分不解。
突然,空中竟掉下一個玄紅衣衫的人。
這一落地,四散的氣息竟是擊碎周邊竹子,破碎聲響徹林內,若不是陳離擋住了那道氣息,估計陸折非早已重傷倒地,五髒六腑破碎而無救。
“這是……”
林竹緊盯著那人的臉,卻怎麼也想不起在何處見過。
他記得這個人應該很強,如今竟被打得如此狼狽,被蕩起的葉子隨意落在他身上,卻遮掩不了他身上的傷,以及衣衫上不太明顯的鮮血。
陸折非吃驚看著那個人,這一身玄紅衣衫以及古怪的裝束讓他記起了他是誰,聲音稍顫道,“落?木?”
“原來是他。”
確認了來者的身份,他們臉上反而更有恐懼的神色。
他是世間第一強者,論獨鬥,世間無人能比。
但總有些世外之人,可以輕而易舉打敗世間所有人。
落木年幼時有了心魔,直至現在他仍停留在玄荒末境。
所以他隻能是修行界的一個悲劇。
但他依然很強,能將他打成這樣的,也隻能是陳冬那樣的人物。
“危險!”
空中再斬下一劍,仿佛要斬開地麵。
落木並沒有躲,仍是躺在地上喘息。
因為他看不到這一劍,聽到陸折非的提醒時,劍已經到了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