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釧走紅,我很關心賈府那邊人的反響。
估計王夫人肯定很不高興,她趕出去的丫頭,卻忽然間出名得利,等於大掃她的麵子。不過,我可不在乎,你不滿又能怎樣?寶玉肯定會喜歡,丫頭受他的牽連被趕出去,卻因禍得福,又出名又來錢,能不高興麼?
果然,這天我在客棧就收到了他手寫的便函,邀我次日到紅樓大酒家一敘。
這正好,我本來也想和他見個麵,把向金釧撒的謊告訴他,讓他記住圓一下,免得日後和金釧遇上,交談起來我的謊便會露了。雖然是善意的謊,但泄漏了也像女人走光,難免有些尷尬。
當天上午,我提前半個時辰就到了紅樓貴族大酒家,因為還有一件也算是重要的事要辦,那就是防“偷菜”。
那天在外邊的同名酒家宴客,發現他們有“偷菜”嫌疑後,當時錢智商挺惱火。不過,過後我按約定找他商量時,他態度已平和多了。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我們都知道,對於在虛擬世界裏發生的一些事,基本是不能按常規處理的。更何況在現實中,飯店間這種“偷菜”行為,也大多都得不到處理,不了了之呢。所以兩人研究後,所確定下的基本原則也就是:“既往不再咎”(基本也無法究),防“偷”於未來。
“你得想辦法提醒裏麵這家,讓他們再別上當,被別人偷了藝還一無所知。”這是錢智商一開始提出的方針。
“我看這樣吧,讓他們源源不斷地去,但又白去,什麼也學不到,白給咱們的門票額增長做貢獻。”我說。
說完,我也覺得自己有點“腹黑”,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有些損招就算你不誠心學,也會掌握了解。
這是個“金錢就是硬道理”的提議,錢智商當然一聽就很高興,好像一點沒覺得有什麼“腹黑”,馬上就讓我說說具體設想。要是甄工,大概又得絮叨幾句。
我說,要讓賈芸他們提高警惕,嚴防死守,把“偷菜”賊拒之於廚房外。我們也要提供更準確的情況給他們,讓他們方便識別,不過,這需要別的部門配合。
等我說完了整個計劃,他毫不遲疑就批準了,還笑笑說:“行,你倒真像個搞情報的人了,這一招兒頗有專業特色。”
他還不經意間透露了他的雄心:“先按你的計劃幹吧。現在實在倒不出手,各方麵條件也不夠,等過個一兩年吧,資金雄厚了,我非把他們收購過來不可!這樣,我們真的虛的酒店就全了,紅樓宴的利潤,別想漏一點到外邊!”
對比他的商業經營雄心,我的“腹黑”小招數就顯得太低級了,不過,在眼下倒是可以應應急,迎接他那個收購勝利日,對此,我毫不懷疑。
現在,我的口袋裏就有一堆二十幾張照片,全是須“重點”防範的相關“對象”——外邊那家紅樓貴族大酒家所有“廚房工作者”的照片,廚師和助手,一個不落。這可是由淩吉花了兩個早上的時間,埋伏在這家酒家旁一個久已廢棄的插卡電話亭裏,用望遠鏡頭拍攝的,還真有點諜戰色彩。
照片照完後,因為是到裏麵使用,又由技術部給這些人PS上了古裝衣帽,做成虛擬照片,然後才轉到了我的物品欄中。
為了核對起來方便,我找到執行掌櫃賈芸後,便提議到廚房間去談。他這時還有點摸不著頭腦,不知我找他是什麼目的,不過沒說二話便領著我來到了廚房間。
由於沒到時候,這裏的八九個廚師(其中有兩個女的,是從賈府廚房過來的)和七八個打下手的人,正挺悠閑地在做些午餐的準備工作。我把那堆照片拿出來讓他們辨認,果然,他們毫不費力就認出了這其中的九個人,已至少兩次以各種理由到過廚房,看過操作。
不用懷疑他們的辨認能力和記憶,讓他們做證人,那是絕對夠格,可不像咱們這些自然人。
現在這件“疑案”可以落實成“實案”了,不過還是一樣無法處理,我們總不能把這些虛擬角色召集到現實作證,打官司也成本浩大,結果難料,所以,還是繼續執行我和錢智商商定的方針吧,亡“菜”補牢,用句常聽到的外交術語表述就是:防止類似事件再次發生。
我跟賈芸說:“這就是我要找你說的事情。這些個人是從我們那邊過來的,是打著吃飯的幌子,到這裏來偷學你們做菜手藝的,這事的性質相當惡劣啊!”
我是板著臉很嚴肅地跟他們說的。剛才我拿出照片讓他們認,他們還迷惑不解,現在我將這謎底一揭,以為他們定會吃驚擔心,誰知大出我的意料,賈芸沒太當回事,那些廚師們更是滿不在乎,甚至嘻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