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井溢的辦公室沒人,旁邊成奮清的辦公室卻傳出說話聲。進去一看,喝,還挺熱鬧,不但她的部兩個人都在,還有金喜萊、方元,甚至上夜班的老賈在坐在那裏。
我半開玩笑地問:“你們在開party呢,怎麼不叫上我?”
蒼井溢笑著說:“因為你是利益圈外人。”
見我不甚明白,金喜萊便解釋似地說:“公司集資沒有你吧?自然你也就置身事外了。今天老賈聽到個消息,說是公司的擴建經過招標,那個任老板的公司拿到了。你也知道,這個任老板和公司好像有些過節,老賈擔心他在裏麵做手腳坑咱們,所以來找我商量。我正好又來通知部裏小徐,進係統去鏢行結算銀子。我們就湊到這兒了。”
方元晃晃腦袋說:“沒負擔的人是最自由的。老晨,你可體會不到,我們為集資的這點錢有多操心。好幾千塊錢,對咱這些拉家帶口的人,真不是個小數目。”
是的,他們這些人,都是中國最普通老百姓中的一員。
蒼井溢說:“晨老師,你工作時間是不會閑逛的,有什麼事吧?”
“是有點。今天我去裏麵,給那個薛蟠吊喪,卻聽他說咱們邦要來個‘絕色美女’,向我打聽。我對這事卻一點不知道,搞得有點狼狽,含糊其詞給支吾過去了。我就是想找你問問,到底公關部又邀請了那個明星、紅人?”
蒼井溢搖搖頭:“現在我哪有什麼心情去請明星、紅人?你們知道,上回那個******來,我還表示反對呢。反正這回誰來,都和我沒關係,我也真的不知道。”
老賈卻在一邊挺感興趣地問:“‘絕色美女’?不會是柴菲想砸大錢,把台灣的誌玲姐給請來,顯示他比錢總更厲害吧?嗯,這回要是誌玲姐來,我就投柴菲一張讚成票。”
蒼井溢撇了下嘴:“瞧你這立場,一個美女就能讓你立馬叛變了。”
老賈趕緊澄清:“不,請誌玲姐來我投讚成票,別的事,我的革命立場可是決不改變!”
金喜萊卻笑笑說:“晨老師打聽這事,人找錯了,地方倒找對了。我碰巧知道請誰來。這事呀,讓你們猜,也猜不出是誰!”
方元搖搖頭說:“小金呢,你要還在財務,我當然信,因為總要通過你出錢,報招待費、打點紀念品什麼的,領導一定要跟你打招呼。你到總務了,可就——”他沒往下說,怕刺激金喜萊吧。
金喜萊卻不在意地說:“你不是愛說有一弊必有一利麼?這個事,還真是到總務我才能知道的,這事是小徐說的——”她朝成奮清對麵那張辦公桌努了下嘴,“他可是跟咱們的新老總那麼長時間了,有時免不了要顯擺下自己是消息靈通人士。”
她這一說,我的腦筋也開始轉起來:這個小徐現在接替了原來柴菲物資押運監察使的角色,賠償的銀子和實物,他都參與雙方的交接活動,和裏麵管這具體事務的官員混得相當熟,確實難免會在閑談時爆點料顯示自己,和對方套套近乎。“絕色美女”要到這邊來,倒真是個上好的話題。而薛蟠,作為一個皇商,當然也會參與些物資買賣——
“嗯,我知道了,這個呆霸王,是有機會和那些接收物資的官員打交道的,準是從他們那兒二次‘批發’來的。”我脫口而出說。
老賈卻在一邊不滿意地說:“說得這麼熱鬧,最關鍵的事倒沒一點沒提:到底是誰要來啊?”
金喜萊看來卻還想再急一急他,仍在兜圈子說:“就是那個最會靠‘脫’來炒作自己、新聞不斷,三天不出四天早早的——”
老賈卻從這兜的圈子的直徑上一下子跨越過去了:“我知道了,就是那個
‘濕漉漉’的——”
金喜萊說:“我說的是那個號稱‘中國第一裸模’的******。”
老賈說:“我說的是她名子的反義詞啊。”說完笑起來,有點“色”的感覺。
一直沒說話的成奮清這時懷疑地說:“不會吧?就她那個德性、長相,怎麼會給傳成什麼‘絕色美女’呢?”
金喜萊笑笑說:“個人眼光不同唄,要真是那個小徐傳的——他三十了,困難戶,對象別說找到,都沒人給介紹。在他眼中,那個******當然就是絕色的了。”
蒼井溢也很冷靜地說:“是那個女人?我倒也不意外。她的拿手好戲就是脫,有些男人們眼睛光盯著那些露著的肉了,都顧不上看她的臉,哪還能分得清她長得是不是真的絕色了呢。”
這話倒是把男人們說得很不堪,但這也是實話。女人脫,不就是給男人們看的麼,******那麼大名鼎鼎,自然也是想要看女人脫的男人們捧起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