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青鬆是目瞪口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看到花轎中忽然竄出一個瘦骨嶙峋的老太太。
那個老太太也是穿著滿身大紅衣服,一竄出來就要跑,可道士法術太過厲害,老太太還沒跑兩步,一劍就被道士劈中。
青鬆看到,老太太渾身抽搐,外麵的大紅衣服慢慢變成了一灘血水,而那個老太太也變成了一根幹枯的老枝。
到後來青鬆才知道,那個老太太是棵老樹精,而自己也成了那個道士的徒弟。
隻是,青鬆的師父本來不想收他為徒,可架不住青鬆死去的母親的哀求,竟然以自己服飾青鬆的師父為要求,希望能夠收青鬆為徒。
當時青鬆還小,哪裏知道這是怎麼一回,青鬆的師父根本不喜歡搭理青鬆,隻是偶爾會將他的母親召喚出來把玩一番。
直到有一天,青鬆慢慢知道,自己這個師父根本沒有把自己當人看,而且,他不停的舔舐自己母親的魂魄,像是一個聖潔的高人一般淩空於高天之上。
等青鬆長到十七歲的時候,青鬆雖然懂得了一些道術,可根本不是自己師父的對手,他恨,可沒有辦法,就連青鬆母親的魂魄,也早不知被煉製成了什麼東西。
有一次無意之中,青鬆跟自己的師父闖進了茅山,更是無意見走進了少乙派那裏,當時裏麵正有一個道士在修煉,而這個人,就是讓青鬆重新為人的道士,也是我的師尊。
青鬆說,道士一看到自己的師父,兩人就打了起來,整整打了三天三夜,自己的師父漸漸顯露出頹勢,可是少乙道士也耗費了大部分的體力。
就在自己的師父快要死的時候,突然有一團黑氣鑽了出來,鑽進了青鬆的身體裏,而少乙道士一看到那團黑氣,立刻臉色大變。
少乙道士一年後就死了,而在這一年中,他一直為了壓製青鬆體內的黑氣,不斷教習青鬆少乙之術,而說來也是奇怪,不知是那團黑氣的原因,還是青鬆本來就天資聰慧,青鬆竟然在一年之內將所有的少乙術都牢牢掌握在了手中。
少乙道士死後,一切並沒有結束,一次偶然的機會,青鬆才知道,那團黑氣,竟然是惡道士的鬼奴,而經過自己不斷的壓製,那鬼奴竟然也越來越厲害。
當時青鬆就怕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隻能兩相壓製,可越是壓製,彼此間隻是此消彼長,甚至連意識都開始相互糾纏在一起,分不清楚了。
直到最後,青鬆收了祖豐,也就是我的師父提火道人。
他用盡的畢生的修為,將自己跟鬼奴完全封印在了青鬆木劍之中,然後交給了提火道人,希望有一天,能夠將鬼奴完全鏟除。
可是,令青鬆沒有想到的是,自己跟鬼奴在木劍中依舊爭鬥不休,相互融合,直到幾年之前,已再也沒有了青鬆與鬼奴之分了。
也就是說,封印在木劍中的魂魄,既是青鬆,又是鬼奴。
鬼奴不再如之前般暴虐,青鬆不再有之前般張狂,可鬥了一輩子,青鬆才發現,自己這又是何苦呢。
我聽得仔細,不知青鬆為何要講這些話,一臉疑惑的盯著青鬆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