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公主神色也有些激動:“這種珍奇的蘭花本來是難得一見的,若是不小心毀了,那可是,可是可惜得緊。”
“青青,這盆蘭花是我心愛之物,就算是我身體不好,也一定要養的。說什麼你也不要毀壞了?”
“原來這盆蘭花對阿瑾你如此重要?”
“故人贈送的遺物,自然愛惜得緊。更何況如今我有了你這樣一位賢內助,那自然也不必自己費心操勞,可以安心養身體。”
兩人言談之間,雲柔郡主臉色卻微微發白。
心中更是添怒。
如今借口全無,雲柔郡主也是微微一窘。
反而是玉秀公主直接一些,便說道:“風公子,此物雖然是你故友的遺物,可是我愛花成癡,希望你能割愛。若能養上這顆墨蘭,我也一定會好好照顧。並且無論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出的。”
莫說她既然身為蘭昭帝最最寵愛的公主,那句無論什麼代價願意付出是有何等的力量,便算是她隻是一名普通的少女,聽著她嬌聲懇求,男人也似乎無法拒絕了。
實際上,從小到大,玉秀公主也沒有遇到什麼拒絕她要求的人。
故此,她也很有把握。
再者她什麼時候受過這般委屈,低聲下氣的求一樣東西?
平時她隻要稍微表示一下對某物的喜愛之情,便會有人知情識趣的送上。
更何況風瑾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
別說雲柔郡主認為他是不知道好歹,玉秀公主也覺得匪夷所思。
然而,風瑾仍然是拒絕了她,隨即仍然是說道:“這蘭花乃是故友贈送,故此,不能隨意送人。難得公主喜愛,卻也抱歉得緊。”
玉秀公主臉色也是變了,微微有些震驚,臉上更是有遮掩不住的失望之色。
若是平心而論,這位公主雖然是深受皇帝愛寵,但是卻也不是驕縱蠻橫。
這風瑾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但是仍然是客客氣氣的懇求。
便是苦苦的糾纏,也隻是如那一個貪圖玩具的孩子,實在令人生不起厭惡之感。
但是,她再如何客氣,仍然有那一個事實,她本來便是天潢貴胄。
若是想要的東西,自己就算不出手,亦有人討來的。
雲柔郡主不免淡淡說道:“風公子可是戲弄公主,須知道,這盆蘭花並非我們偷盜而來的,而是我從風公子房中光明正大的討來的。出爾反爾,豈不是有些令人齒冷?”
她分明知道,這蘭花且不過是梅花自作主張送人。
為了巴結自己,就如此隨意,也沒有將主子放在心上。
然而雲柔郡主卻是分明是含混這一點,卻隻當成這花是從風瑾手中送出一般。
“梅花,你平時雖然服侍得很勤懇,可是如今我也保不住了了。”風瑾卻也不由得歎息。
梅花人站在了一邊,心中卻突然一驚。
她原本是沒有將風瑾放在心上,雖然,風瑾是她要服侍的主子,柳家又是一向規矩很多。
然則,大概因為風瑾性子太好,就算她無禮,風瑾也從來不多說句話。
故此她也漸漸習慣自作主張。
雲柔郡主既然愛這個花兒,那風瑾就算知道,料想也不敢去討。
更何況是玉秀公主看上這花,風瑾若是知情識趣,那也應該將花送上。
萬萬沒有想到,風瑾居然是淡然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