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夜一咧嘴角,浮出一副詭異的笑容。
李明飛眼角一瞥,覺得像是看錯眼了,又忽然覺得一陣生冷,冷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莫夜臉上那一道很深的口子,轉眼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了,隻剩下一道血跡,和一張毫發無傷的臉。
“什麼裂地崩,和爺爺打了這麼久,你這招真是垃圾死了。”一個字一個字從莫夜嘴裏蹦出來,硬硬的落在這冰冷的林間的地麵上。
一片寂靜。
李明飛想說些什麼,但他說不出來,因為他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若是哈哈大笑幾聲說這真是做夢,隻怕會被別人笑話為瘋子;若是向莫夜求饒,這麼丟臉麵的事情他做不出來,若不是他現在受了傷,怎麼可能會受這種欺負,但你要去跟一個小孩子講理求饒,這…
這麼一愣,他微微張開的嘴又合上了。
莫夜毫不手軟,一拳打在李明飛腹部,不偏不倚,正是李明飛之前受傷的地方。隻見李明飛嘴角溢出一絲血來,胸口也是被血浸成了暗紅色。莫易又是幾拳,拳拳猛足了勁兒。
按理說,無論是幾拳,這種小孩子的拳頭,就算是幾百拳對煉體的他來說也隻是蚊子叮咬一般。可是現在他卻覺得像是被老虎咬了胸口,一陣火辣辣的痛。
“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不打了!”莫夜又是一拳,卻忽然被人拿住了手。
他回頭一看,原來是剛剛站在旁邊的那個家夥。
“我,我…,你…你…”王立光拿住了莫夜的手腕,半天隻說出這幾個字來。
剛剛王立光眼看著莫夜打李明飛,心裏便是覺得自己隻在一旁看著不行,但要是上前勸去,他怎麼也是不敢。直到剛才他仍覺得自己是在做夢般。
做夢?他這麼一想,反而釋然了,對了,這肯定是在做夢呢!既然如此,把師哥先救出來再說,要不師哥一會兒定會活剝了我。這麼想著,他走過去便是拉住了莫夜的手臂。
可是拉住手臂他才發現,他好像拉不動。
這可就奇怪了,又不是長在地上的樹,我怎麼就拉不動呢?王立光心裏慌亂,隻當自己是在拉一棵樹枝,頭上汗密津津的,立刻冒了出來。
“怎麼?”莫夜回首一指,朝著王立光打了一個酒氣熏天的嗝兒。
“不不,您忙您的,我隻是路過,路過的。”不顧李明飛望向自己的那殺人的眼光,王立光摸了摸頭,笑哈哈地說道,另一隻手摸腰間的匕首,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自己還有這麼一個家夥。
掏匕首的手抖了抖,匕首便悄悄地落入了手中。
莫夜一聽,哦了一聲,便是直接無視了王立光,轉過頭去,又是一拳打在李明飛的腹部。
王立光手還握著莫夜的手腕,全心都在剛剛摸出來的藏在身後的匕首上,完全沒有留意。被這麼硬生生地一拽,直接是被甩飛了出去,倒黴的他直接撞到前麵的樹幹,巧的是,匕首不偏不倚地插入腹中,他便是直接暈死了過去。
看到王立光這麼弱,眼前的李明飛也隻是一個勁的挨打,莫夜頓時沒了興致,便是將握住李明飛的手鬆開,一拳打在李明飛的下頜上,力道之大使得李明飛倒著飛了出去,接著便是落在地上,一動不動,怕也是昏過去了。
“真是沒勁。助興的都沒了!”莫夜晃晃悠悠,倒退了幾步又站穩了腳,扭了扭酸疼的脖頸,一聲抱怨。這幾個家夥竟然這麼弱。
他蹣跚了幾步,差點倒在地上,扶著樹,看著上麵,隻覺得天在轉。
“啊,真是好酒好酒,幾年沒喝,竟然會有這麼美味的酒。”莫夜一邊不清楚地嘟囔著,一邊回味著剛剛的醉意,這才想起自己胸前的那道傷口,低下頭來摸了摸,不知道什麼時候血竟然止住了。
“別死啊。”莫夜拍了拍吳何的臉頰。
他便是背起那吳何,一步一瘸地朝著山下行去。看那樣子,完全像是一個喝醉了的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