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黃嫣然果然有問題,但不知她家供案上這尊塑像到底是何方鬼怪?估計隻有小雨能認出這個鬼怪的底細,於是我拿出手機對準供案及塑像拍照,誰知由於沒關閃光和聲音,隨著光線一閃和哢嚓一聲,驚動了黃嫣然和塑像。塑像兩眼的青綠光芒消失不見,而黃嫣然則起身回頭對著我站立的地方左瞧右看。
見她沒看出什麼端倪,我想趁著還沒被發現得趕緊離開去找小雨。我轉身快速走到門口,猛的拉開防盜門一溜煙跑下樓。跑出黃嫣然居住的小區大門口,我才深深的鬆了口氣。夜色籠罩、燈火輝煌的城市,似乎距離我剛才經曆的那一幕無比遙遠,而在暗夜的背後不知還有多少類似的邪魔鬼怪正在做法害人。我把隱身符撤下裝入口袋,在路口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葛大少治病的醫院。
到病房門口,我剛要敲門進去,小雨一把拽住我。
“看你匆匆忙忙,是不是發現什麼了?”小雨問我。
直到現在,我才真正徹底放鬆下來,搶過小雨手裏的純淨水瓶子,一口氣喝了小半瓶。
“你咋不進去守著,萬一葛大少有啥狀況你在外麵怎麼看得見?”我用手擦了擦嘴角,問小雨。
“我進去幹嘛,裏麵的人又不認識我。再說即便有什麼狀況我現在也沒辦法,剛才就看到你老板渾身抽搐了一陣子,不過好像很快就又沒事了。”小雨說。
如此看來,肯定是黃嫣然和那尊塑像在作怪,他們通過那個草人施法迫害葛大少,但中途我拍照時驚擾了他們,他們不得已才終止了施法。
我把看到的整個過程詳實的和小雨說了一遍,並拿出手機讓他看我拍攝的那尊塑像的照片。誰知我手機拍攝的照片隻有供案和牆壁,供案上的塑像和被塑像用青綠光芒罩住的草人並未被拍攝下來。
“那塑像和草人你是拍攝不到的。”小雨說,“塑像本身就是邪魔的化身,而草人正在被施法,人世間的相機都無法拍攝到。”
“那尊塑像太恐怖了,又特別惡心,尤其是近乎****著身體。”我說,“你在魔界這麼久遠,有沒見過或者聽說過這樣的邪魔鬼怪啊?”
小雨若有所思的沉吟了片刻,又抬頭呆呆的看了我一會兒,隻聽他似乎在自言自語的說:“莫非是他?不會啊,如果是他你不可能全身而退。”
“你說什麼呢?什麼我不可能全身而退?我可是有護體金印,什麼邪魔妖怪都不能近身的。”我鄭重其事的向小雨大聲說。
“哦,對了,肯定是因為你有金印護體的緣故,否則僅憑一張隱身符怎可能瞞過他呢。”小雨若有所悟。
“哎,你能不能說清楚點,我這一頭霧水都聽迷糊了。”我急不可耐。
“你知道包公探陰山的事兒嗎?”小雨問我。
“大哥,我拜托你,我十世輪回是沒有記憶的,大宋朝的包公案我隻是聽評書聽過,怎麼可能真的知道。”我簡直被小雨的天真徹底打敗了,不過聽小雨說完後才知道包公探陰山確有其真實背景。
大宋年間,包公下陰曹調查取證、夜審冤魂柳金蟬,最終查明是冥界判官張洪私改生死簿陷害顏查散,把其外甥李保害死柳金蟬的事實硬生生說成是顏查散所為。包公依大宋律要處決冥界大判官張洪和其活在人世的外甥李保,還顏查散清白並為柳金蟬洗雪冤屈。
本來這樣處理順情順理,但包公私闖冥界觸怒了冥王秦廣輝,冥王礙於包公清正剛廉且又是受命於天子,無奈隻能任由包公在地府查案。但要處決大判官張洪時,冥王還是心有不忍,盡管知道張洪私改生死薄觸犯了天條,但一方麵氣憤包公不把他冥王放在眼裏、另一方麵又不忍看到跟隨自己多年的張洪遭受極刑而身首異處,於是在包公用天子劍斬殺張洪前冥王已偷偷施法將張洪放走,包公的天子劍斬殺的隻不過是一具變作張洪的替死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