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男人立刻同仇敵愾一致向外。禪月大師斥道:“你是住持還是我是住持?
這些事情是由我來管的。“何健飛跟著接道。”你還是擔心一下你是否嫁得出去要好點。“兩人最終不敵田音榛的”破罐爛瓦一起摔“絕技而敗走麥城。
住持房內。禪月大師咂了一下香茗,開口道:“先聲明兩點:一是一級寶物不借,二是我不會下山。好了,你開始講吧。”何健飛將茶一飲而盡,道:“在我講之前,也先聲明兩點:一是非一級寶物不借,二是你不出山我絕對不下山。”
田音榛冷笑一聲道:“那還講什麼?兩位隻管打吧。”禪月大師歎道:“師弟,我也一把年紀的人了,寺中僧人這麼多,你為什麼誰都不抓專抓我一個?”何健飛也歎口氣道:“大師兄,我輩分是你的師弟,我都壓不住,你說這個寺中還有誰夠資格出頭呢?”禪月大師微微一征道:“是什麼邪物?這麼厲害?”何健飛便把冤鬼路的事情詳詳細細講述了一遍。禪月大師聽完點頭歎息道:“三花護體之術是相當高級別的防身術,能使用它的人本身必須擁有高強的法力,以阿強當時的情況來說,就算這個鬼魂如何怨恨,也絕無不能鎮壓之理。照你所說的情況來看,阿強那一班人一定欠了冤鬼些什麼很重大的東西,導致阿強遲遲不肯以法術鎮壓,而決定以全體自殺以期消冤解孽。佛門固然以慈悲為懷,但老衲私底下認為,他這一步是走錯了。”
何健飛倒沒有想過這一點,愣了一下才開口道:“師兄說得不錯,但大錯已經鑄成,可有什麼挽回的方法?現在校園裏連續死人,人心惶惶,若不及時製止,恐怕……”禪月大師想了一下道:“五台山上收藏有很多法器,可以鎮壓鬼魂打入十八層地獄受苦,或者縛在融鬼柱上遭雷擊火燒,隻是治標不治本,太惡毒了些。”何健飛道:“搞不好弄巧成拙,我本意是想超度他們。”田音榛道:“超度這事也要她自己心甘情願才行,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出事情的真相。”何健飛苦笑道:“真相真相,不明不白沉了五十年,真相也變作假象了。”禪月大師道:“看來這樁冤鬼案不同尋常,我是該下山了。”
到五台山等於無功而返,何健飛回到家中悶悶不樂,幸好接得李老伯電話,說阿強那邊有點進展,叫他過去看一看,心情才有了一點好轉。
阿強的家在西安。何健飛見田音榛從五台山回來受了風寒,便死活讓她留下,自己一個人去了。和李老伯去的第一站是阿強的表姐家。一位滿頭銀發的老嫗熱情接待了他們。提起阿強,她略帶悲傷的絮絮叨叨講了很多關於這位年輕有為的表弟的事情,何健飛聽得隻想睡覺,一直到那老嫗講到阿強在死前三天曾經打回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回家,因為實在太古怪了,所以她到現在都記得。
爸,這個暑假……我不會回去了。
怎麼?又有事做?是學生會的?
不,是我們班的,有一件事急需了結。
是什麼大事?要兩個月嗎?
……兩個月?哪裏夠?可能永遠也了結不了。
什麼?阿強你到底在說什麼?
不,沒什麼,其實現在還不知道怎麼了結。
喂,阿強……
是我胡言亂語,爸,你當作沒聽到好了。
那你什麼時候回家?
可能要很久……很久……你們恐怕都沒耐心等下去了。爸,你自己好好保重吧,媽托你照顧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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