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靈魂交給我,我便滿足你的願望。”空蕩蕩的黑暗中,無法辨別聲音從何處而來,好像是耳邊,又好像很遠很遠。
“我同意”那個跪著的男人說道,一席白衣,一臉悲傷。靈魂離開軀體的一瞬間,肉體便灰飛煙滅。靈魂被烙印上奴隸的印記,無法擺脫的印記。忘記自己的前世今生,忘記自己的塵世過往,永遠被奴役。
它的靈魂進入過很多地方,獵鷹,鬣狗,隻要它被殺掉,靈魂便會進入一個新的驅殼。永遠聽從主人的召喚,可是它的主人卻死了。於是沒有人再奴役他,它的記憶漸漸恢複,它終於知道自己被所謂的主人騙了。可是奴隸的烙印卻永遠留在靈魂上。它擺脫不了這個命運,一遍又一遍的死亡,永遠無法重生。
終於他選擇了妥協,他回到了自己的巢穴,到很遠的地方尋找食物。日複一日的停留於此。帶著深深的仇恨而活著,永生的痛苦著。
我是被一聲尖銳的長鳴聲驚醒的,一聲絕望而憤怒的悲鳴。我看到一個白色的碩大的身影在我麵前,我用手撐著牆坐起來。便看到那個白色的東西怒視著我,然後轉身從嘴裏噴出火焰,一瞬間,那個白色的蟲子身上便布滿火焰,蛋白質和油脂燃燒的味道,很惡心。那個東西轉過頭來,白得像狐狸,但長得更像是猞猁。
我以前也不知道猞猁這種東西,後來我朋友不知道從哪裏搞到一隻。我才見過,雖然隻見過一次,這東西長相就是放大版的貓,但是耳朵尖端又比貓多點黑毛。體型就不用說了,腦袋就有家貓這麼大,我當時說這玩意兒夠我吃一個月了,從此我朋友沒讓我再見過他家貓。至少我還是覺得它是貓。
我不知道猞猁這東西有沒有純白色的。不過這隻身體跟蟲子一樣能堵住山洞的家夥,我想應該不能當貓看。我看到它向我逼進,我貼著洞壁往旁邊移動。然而它就這麼慢慢的前進。我在心裏盤算著要是它突然撲過來我要往哪裏跑,雖然山洞裏還算寬。但是我很可能被碾成肉醬,我可沒體力再打一場啊。我已經繞到了旁邊,它走到那堆稻草邊,然後開始刨那堆稻草。很慢,我不知道它想刨什麼,但我莫名的感受到了它身上散發出的悲傷。
很快,那堆稻草完全被刨到了它的腳下,然後它有開始把稻草刨回去。我就這麼愣愣的看著。我不知道我要是逃跑會不會激怒它,或許它覺得我完全沒有威脅所以完全無視我。我也不覺得我往外跑就有什麼轉機,不說洞外深不見底。就那個蟲子還沒燃盡的屍體,我要從那裏麵衝出去也很難,估計還沒到洞口就烤熟了。
很快,那個猞猁把整個稻草翻了一遍。然後開始轉過身體。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跟蟲子打鬥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緊張。比起明知有攻擊的情況,這種情況更加危險。你永遠不知道敵人平靜的背後隱藏著什麼,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攻擊你,所以你得一直保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