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橋頭李村(2 / 3)

媽找令居一起七八個人出去尋找,到我們村子對麵的山上,周邊的稻田裏,都找了,就是沒招到,有人分析說,如果被豺狗咬死吃了,那也應該找得到他的扁擔和鞋子之類的,現在找了這麼久,什麼都沒招到,應該沒有沒豺狗叼走,有人提議到赤蕩裏去找一下。赤蕩,是我們那裏的口語,也就是我們村裏那條被稱之為水港的溪流最深的地方,就是一個很深的大水坑,我們村叫那裏赤蕩。那個被稱作赤蕩的深水坑,是我們村那條水港水位最深的一個地方,那個深水坑連接著上遊的一條更小的小溪,正在我們村的這條水港和那條上遊小溪的正中間,上遊的那條小溪流屬於另外一個小村子的地界。為了不讓上遊小溪流的水幹枯,我們的祖輩,在這個深水坑和上流小溪連接的地方,用很大的石板壘起了類是於隔水堤壩一樣的一個石台,每塊石板大約都有兩米多長,八十公分左右寬,二十公分厚,每一塊石板都有大幾百斤重,整個壘起來的隔水石台有六米左右長,整個寬度大約三米,高度剛好超過上遊小溪流水底一米多一點,這樣即保證了上流的水不幹枯,同時也能讓水流通,人可以淌著水在這石台上水岸的一邊走到另一頭,我們的祖輩真的很有智慧。這個深水坑的深度至少有八米以上,我們在那些石板上也看到過一些奇怪的文字雕刻,更多的感覺是某種符文而不像是漢字。而且這個隔水的石台,應該和我們村的石橋是一個時代的產物,也算得上是曆史悠久了,再那個時候,用那麼大的石塊壘一個這麼大的隔水台,對於一個村莊來說,也算是一個比較浩大的工程啊。即使現在站在那裏,都能很容的感受到那石台穿越曆史的痕跡。之所以有人提出去這個深水坑找找看到原因,是因為他們抓鱔魚的人,經常會從這個石台上過這條小溪,而且偶爾也會在那附近埋幾個善於簍子。再另外有一個情況,就是這個水坑從古到今,淹死過不少人,男女老少都有,據我所知,總隔個幾年就會有一個,其中不乏因為挑著鱔魚簍子從那石台上趟水路過的人,即使這樣,每年夏天還是總有人去那裏遊泳洗澡。其實每個人都總是有些僥幸心理,覺得自己不會那麼倒黴。就這樣幾個人一起跑著往那水港裏水位最深的地方跑去,幾個人圍著那深水坑兩岸邊找了一圈也沒有什麼發現,這個時候,我媽媽急的眼淚直流,在找的過程中也一直在大聲喊著我哥的名字,嗓子都喊嘶啞了,結果還是沒有招到,就連隨身的物品也沒有找到。我爸無賴的說:“先回家吧!”這個時候,我看到到我父親的神色是那種接近於絕望痛苦的表情。就這樣,一群人向村子裏麵返回,在回家的路上,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家都沉默著,邁著沉重的步伐往回走,我能感受到大家的心情都十分的沉重,我也細聲的哭泣著。他回來了,他在家裏啊,正當我們走過村口的那個打稻穀的圓場地時,一個十分激動的聲音大喊了起來,這時,我們離家裏隻有不到一百米的地方,聽到這激動的喊聲,我們大家都同時抬頭往家裏看去,隻見一個滿身是泥的小夥子,正坐在家門口解著鱔魚簍子往瓷缸裏倒抓到的鱔魚呢。我媽第一個快速的往家裏跑,跑到家門口時,我哥哥看著氣踹噓噓的媽媽問道:“你們怎麼都出門了?去幹什麼去?”我媽二話沒說,上去就是一耳光,你怎麼搞到現在才回來?害的我們擔心死,到處去找你,我媽看著我哥哥氣憤的說道。然後,我哥十分委屈的道出了晚回來的原因。原來,他是淩晨的時候起床起早了,走到村子對麵山上的時候,感覺時間還太早,等天稍微再亮點的時候再去取鱔魚簍子,然後他就就想著在村子對麵山上的一塊大石頭上躺一下,結果一躺下去,他就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八點鍾了,然後他慌慌忙忙的跑去把昨天埋在各個地方的鱔魚簍子給取回來,因為趕時間有點慌,還漏掉了幾個沒取回來。所有人聽他講完之後,才放下心來,然後鄰居們也各自回家了,我媽媽則進廚房給我哥做早餐。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從那以後,我媽媽也沒再讓我哥哥出去下鱔魚了。但是~~~~~~這件事情剛過去沒多久,哪成想,那個被村裏人稱之為赤蕩的深水坑還是淹死了一個人,而且還是幾經周折才在水裏找到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