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的清晨格外的寧靜,尤其在剛剛進入秋季的時候,空氣還不算太幹燥,早上走在田間小道上,看著剛升起的太陽照耀著藍藍的天空,大家應該都知道萬裏無雲萬裏天的那種天空景色吧?是一種特別空曠的美。呼吸著清新的空氣,聽著四周鳥叫蟲鳴,還伴隨著微風吹過稻穀發出沙沙的響聲,我覺得這時沒最的時刻,這四周的聲音,就是世間對能動人心弦的音樂,後來我把這些聲音稱之為:大自然的交響樂。這種享受,是很多城裏人可望而不可及的,而我們農村人每天都可以享受這樣的生活。
這是誰家的牛啊?在吃別人家田裏的稻穀?正在嘴巴含著一根狗尾巴草,眯著眼睛躺在草地上的時候,突然聽見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大喊了起來。我立馬坐起來四周一看,咦,我放的牛呢?吐出嘴裏含著的狗尾巴草,朝著剛才那喊聲的方向望去,我家的牛又跑到別人家水稻田裏啃起還是綠油油的稻穀來,心想,完了,著今天早上出來放牛回去又得挨揍了,拔腿就往那塊水田那裏跑去,當我跑過去的時候,剛才大喊的那位中年婦女已經幫我把牛拉到了一邊,這位中年婦女是我們村的,跟我家還有點親,我叫她嬸兒,她挑著一擔水桶,看樣子是準備給地理種的蔬菜澆水。她看我跑過去後,對我大吼一聲:“你是怎麼放的牛,每次放牛總讓牛把別人家的穀子吃了,放牛就好好放牛嘛,總是打野,自己玩自己的,牛跑了都不知道。”我連忙說以後不會了,以後不會了。快把牛牽走,嬸兒又吼了我一聲,然後把牽牛繩甩給我,挑著水桶轉身就向菜地走去。我也沒說話,把牽牛繩往右手上一挽,把牛牽著離開水田一兩米的地方停住,然後走到牛身邊,左腳踩到牛角根部,右手往牛背上一搭,手腳同時用力,一下子騎到牛背上,牛是種很有靈性的動物,在農村長大放過牛的人應該都知道,這個牛隻要讓你騎習慣了,當你用腳去踩在他頭角不的時候,它就知道你要騎到它身上去,這個時候它會非常配合的將自己的頭網上一抬,將你送到它的背上,這種感覺非常過癮,現在應該很少很少有人體驗過這種感覺了,就是現在農村的孩子估計都很少這樣騎牛放牛的,騎牛和騎馬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大家有機會可以試試。
在牛背上趕著牛慢悠悠的往回家的路上走去,牛走路的時候,一晃一晃的,沒幾分鍾,我在牛背上差點睡著了,正快掉下來的時候,突然聽到有個人在背後大喊我一聲:“欣兒。”各位不要笑啊,這是本人的小名,雖然更適合女孩子叫,但也挺雅致的不是。我一聽到這喊聲,一下驚醒了,回頭一看,是我們家族裏的一個堂哥,他在他們家排行老三,所以我就叫他三哥。三哥有什麼事嗎?我騎在牛背上回頭問道。你出來放牛,這一路上看見你大伯沒?三哥神情十分著急的問著我。沒有啊,我早上蠻早就牽著牛出來了,一直沒看到啊,我淡淡的回答了一句。他問我有沒有看見的這位大伯正是他的父親,因為比我父親同輩分,年齡比我父親大,所以我們也叫他大伯。三哥聽到我的回答後,神色焦慮的對我說:“你等下到家裏跟你爸爸說一下,讓他出來幫忙找一下你大伯,他從昨天晚上出門一直到現在都沒回來。”好的,我立馬回答到。然後三哥轉身快速的往我們村對麵的一個楊家村走去了,三哥是做木匠的,以前跟著一位師父學了幾年功夫,身手還很不錯,所以他走起路來,給人的感覺也是輕飄飄的,很快。當然,三哥也是後來走上武學道路的啟蒙師。
我趕著牛,加快了趕回家的速度,到家附近,我把牽牛繩係在一顆樹上後,就直接跑回家了,這時,我把也沒出門,正在家裏喝著小酒,我爸以前可是早中晚三餐都得喝酒。我走到他麵前,將三哥的話轉告給了他,他也沒停留,轉身去拿草帽。同時嘴巴裏還說這都快七十歲的人了,能跑到哪裏去?當時我還小,也沒太在意,這個時候正是放了暑假,也是我覺得最好玩的時候,因為平時上學的時候,像我這麼大的,就我一個人在家裏玩了,我上學上的很晚,跟我同齡的小孩基本上都比我早兩年或早一年讀書,我到八歲才上學,不是因為我笨才上學晚,而是當時我們家負擔不起,我上麵還有兩姐姐和一個哥哥要上學,所以我一直到八歲才去讀學前班。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隻有放學或放假的時候,我才覺得村子裏好玩。爸爸拿著草帽出門後,我也出去找同村的小孩子玩去了。我們當時玩的東西有很多,比如有:彈弓、彈槍、笛子、滾鐵環、丟沙包、無敵風火輪(用卡電線用一種瓷卡做的)等等很多玩的,而且都是我們自己動手製作,從選料到加工再到成型,全部都自己動手做。感覺我們那個時候的小孩動手能力特別強,大部分玩具都是自己做出來的,現在想起這些都感慨萬分。
我一直在外麵玩到中午快吃飯的時候才回家,回到家裏的時候,看見我爸爸坐在桌子旁邊默不作聲的沉悶著,我隨口問了一句:爸,找到大伯了嗎?沒有,找了很多地方,去了他很多朋友親戚那裏都找了,都沒招到,我爸顯得很無賴的回答我。不會是掉進赤蕩裏淹死了吧?我當時腦袋裏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冒出了這個想法?而且還對著我爸脫口而出。我爸一聽,也是為之一振,愣了一下,然後猛吼了我一句:別瞎說話。我十分無趣的跑進廚房看看我媽把飯做好沒有。剛進去,我媽就讓我往外麵端菜,這時我哥哥也回來了,我們中午吃完飯後,在家門口的大樹下睡了一個午覺,我爸依然和三哥他們一起出去找大伯了。到了晚上天快黑的時候,他們回來了,一行有六七個人,都是我們村的人,當時都來到我們家裏。都落座之後,全部都沉默了一下,沒一會兒,就又一個人先發話了,這個人是我的叔叔輩。他說這樣找下去不是個辦法,沒有任何線索,實在不行,就去三合店那邊去請那個馬角問一下,看能不能找到?當時大家也都同意這位叔叔的說法,隻是三哥說,先不慌,如果明天再找不到,就去那邊問問。馬角,這是一個稱呼,屬於我們黃陂這個地方的謊言,馬角其實也是很多人都熟知的下馬仙。也就是通過一種類是於宗教儀式的一種形式,請仙家附體,然後給別人看病算命之類的。這是民間大多數對下馬仙的普片認識。其實不然,下馬仙,也就是修行得有一定道行的山中精靈,附在人體,也稱之為出馬仙,在中國北方最為盛行,其起源,是源於北方原始宗教:薩滿教。出馬仙,也就是薩滿教的一種延續,這些所謂上身附體的仙家當中,現在分為四大家:狐、黃、柳、白這四種是最多的,這四個也就是狐狸、黃鼠狼、蛇、刺蝟。當然還有一個,那就是仙家當中的小角色:灰,也就是老鼠。這些在世間修行得有一定成就的精靈,為了增進道行,能多累積功德,為使自己日後在真正幻化人形時能平安讀過雷傑之難,所以,它們會尋找到一些有緣人作為自己的出馬弟子,平時就是附在這弟子的身上,為人看病驅邪以及算命。他們幫人治病,非常快,這是有原因的,因為這些精靈在深山密林之中生活了至少是兩百年以上的,肯定是通曉各種植物中藥的各種功效,比中醫肯定是要厲害得多。所以,這些出馬仙給人算命看病什麼的,還是十分值得尊重的,雖然不是人們認為的真正的天仙,但他們還是在造福於民。當然,我指的是真正的出馬仙,而非裝神弄鬼的那些假出馬仙,騙子。不過即使真正的出馬仙,一擔碰到我們這種人也就不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