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安撫道:“娘也就一說,你從小就不懂心機,所以與這些人麵獸心的人沒法比,你放心,娘隻是利用那丫頭,等她回來以後,娘會設法將她拉到我們這邊,如此一來對付那賤人娘倆就不用我們出手了。”
阮子玉臉色稍稍緩和了些,她想了想,擔憂道:“這個阿文向老夫人請了一個月的假,到現在都沒回來,也不知是不是不回來了。”
姚氏沉吟片刻,便道:“你去查查她有沒有簽賣身契,若是有的話就最好了,隻要我們拿到賣身契,那就好辦了,若是沒有賣身契,也好辦,隻要我們想辦法讓她簽了賣身契,那此人還不是為我們所用。”
阮子玉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她對阿文恨之入骨,若是能將後者變成自己的奴婢,那便是任由她揉搓壓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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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劉氏的下落,阿文讓王嬸兒隱瞞了她的行蹤,然後在屋裏留下了信物,說明了自己現在何處,假若某天劉氏還會回到這裏,便能找到她。然後她便和無憂一起去了知州與老蘇彙合,三人才一同往梧州返回。
三人用了半月時間,才重新回到阮府,阿文剛回府,與阮子君和冉拂打了照麵,來不及休息,就趕緊泡了一杯好茶送到慈善苑。
“老夫人,阿文求見。”門口的小丫頭通報道。
蔣氏正與餘媽媽說著這阿文什麼時候才會回來的話題,一聽,趕緊道:“快讓她進來。”
阿文提著茶壺走進來,恭敬的行了一禮,“奴婢叩見老夫人,阿文回來遲了,請老夫人責罰。”
“快起來。”蔣氏親自將阿文扶起來,見後者一臉風塵仆仆的樣子,心疼道:“才回來罷,這一路可順利?”
阿文倒了茶遞給蔣氏,笑道:“一路都很順利,隻是可惜沒有找到母親,但奴婢覺得,母親應該在某個角落好好的生活著,奴婢會窮盡這一生找到她老人家的。”
“好,好,若有什麼幫忙的,隻管提便是。”蔣氏喝著久違的茶道。
這對於一個奴婢來說,可是莫大的榮耀了,阿文心頭感激不已,忙跪下謝恩。
回到荷園,冉拂和阮子君對阿文這一路是問長問短,阿文隻撿了些無關緊要的話告訴了她們,其他的都一概不說,可即便這樣,二人還是很開心。
冉拂拉著阿文的手激動不已,像是見到救世主似的,“阿文,可算把你盼回來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婕園豫園可囂張了,還有那些可惡的奴才,根本沒有把小姐放在眼裏,你這次回來,可要好好教訓她們一頓。”
阮子君嗔怪笑道:“哪兒有那麼誇張,她們---也沒怎麼為難我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阿文才回來---別給她找事,畢竟婕園豫園一直都虎視眈眈的盯著,她們一定在想著法子的要怎麼對付阿文。”
她知道經過之前的那些事,阮子潔和阮子玉肯定將阿文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不除不快的人了。
“這還不算為難,這每日給我們吃的,拿出去別人還不敢相信是阮府小姐吃的,荷園的錢越扣越少,什麼東西都沒有我們的份,還時時找我們的茬,小姐,你能忍,奴婢可不能忍。”冉拂就是個直脾氣,根本管不住話。
阿文笑著安慰她,“好了好了,看你們這把我盼的,我若再不回來,你恐怕都要急出心病來,得,我錯了,我回來晚了,這以後啊,我保證,再也沒有人敢欺負我們,好了吧。”
冉拂這才滿意點頭:“這還差不多,這倆月來,小姐受的氣可不少,你得給她出了這口惡氣不可。”
阿文沉思了片刻,“出氣這簡單,隻是這也沒有解決問題根本,之所以那些人騎在我們頭上,這關鍵還是在小姐身上。”她看著阮子君道。
“在我身上?這---我能做什麼?”阮子君不解的道。
阿文笑了笑,在阮子君和冉拂耳邊說了了幾句。
話畢,冉拂激動的小臉通紅,阮子君則一臉的為難,“阿文,這---這樣行嗎?我從來沒有做過,恐怕---下不了手啊。”
“放心吧小姐,不會出什麼事的,你就照著奴婢說的做,要想以後都沒有人再欺負咱們,就要從自身開始改變,這件事若是做成了,一定會成為日後好的起始。”
阮子君猶猶豫豫,見阿文和冉拂眼裏都是鼓勵之色,咬了咬牙,用力的道:“好,我照著你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