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視線裏出現一抹驚豔的白,麵容稚嫩的少年穿著簡單的白衣黑褲,眼神清澈,有著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天然純淨,明明是千篇一律的侍者服,卻生生將誘惑和無辜演繹到極致,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無數視線落在少年身上,眾人蠢蠢欲動,少年渾然不知。
終於有人再也按耐不住,端起酒杯走了過去,攔住少年的去路,故作風流姿態的笑道:“寶貝,陪我喝一杯?”
寶貝?白蘇惡寒不已,勉強維持住職業化的笑容,“不好意思,先生,我酒量不好,喝醉了是會耍酒瘋的。”
前一段住院花去陳溪不少積蓄,自己又一直蹭吃蹭住的,縱然兩人關係再好白蘇也不好意思了,休整了幾天就提出外出工作掙錢,可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合適的,無奈之下隻好利用陳溪的關係先在“夜色”做服務生。
白蘇說完要走,卻又被對方眼疾手快地攔了下來。
夜色是一家高檔酒吧,裏麵也有專門陪酒的少爺,能來到這裏的人大多教養良好,一般不會為難侍者,就算真對誰動了心思,看在酒吧老板的麵子上也不會輕易鬧事,畢竟這地界誰都知道夜色的幕後老板不好惹。
來者是剛隨父母來到B市的,地皮還沒踩熟呢,顯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看到白蘇拒絕便覺得被下了麵子,身後又有同伴看著,聲音冷了下來:“隻是喝杯酒而已,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白蘇很無奈,難道你們不知道純愛文裏的主角受都是一杯倒的特殊體質,而原主他雖然沒有主角命,卻生了一身的主角病啊摔!
那客人見白蘇久久不言,惱羞成怒道:“臭小子,你知道我張三少是誰嗎?還敢得罪我?”
白蘇更加無奈了,目光像是在看一個蛇精病,“你不是說你是張三少嗎?怎麼又來問我?”
張三少很生氣,酒氣上頭,看著對方那張開開合合的薄唇,突然發狠地擰住少年手腕,就要灌酒,白蘇站立不穩,掙紮之時托盤上的幾瓶酒都摔到地上,發出刺耳的響聲。
冰涼的酒水喂到唇邊,順著臉頰蜿蜒而下,白蘇急得不行,偏偏陳溪這會不在,其他服務生又和他不熟,自然不會為了他得罪客人。
就這此時,酒吧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兩名高大的男人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前邊那人穿了一襲深黑色休閑裝,刀刻似得五官立體而英挺,他微微側首與身後的青年說著什麼,輪廓分明的臉龐在燈光下有種異樣的魅力,他的眼神深邃而幽暗,在望向身邊那人時視線卻不自覺柔和下來,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那人的同伴對他必定是十分重要的。
是顧川澤?眾人中有不少人是認識他的,對他那霸道囂張的性格也頗多耳聞,不由有些好奇究竟是誰能令顧川澤露出這種表情。
顧川澤身後的男人上前一步,燈光恰恰落在他臉上,精致而不失英氣的眉目映入眾人眼簾,周身氣勢高貴而優雅,英倫風的長款風衣更襯得那人身姿挺拔,長身玉立。
這真是一個英俊的男人,眾人不由暗中讚歎,隻是不知為何覺得有些眼熟,再細細一看,突然想到什麼,視線落在那年輕侍者臉上,果然有幾分相像,同樣的鳳眼秀眉,一時目光不受控製地在兩人之間轉來轉去。
敏銳地察覺出酒吧的氣氛似有不對,顧川澤劍眉微皺,視線梭巡一周,不經意對上某雙熟悉又陌生的眸子。
他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