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變忠犬(三)(1 / 2)

在顧川澤打量白蘇的同時,對方顯然也發現了他的身影。

兩人視線相遇的一刹那,白衣侍者的鳳眸中頓時閃現奪目光彩,他一把推開身邊仍在糾纏的某人,慌忙朝著酒吧門口跑去。

說什麼失憶,果然是引起自己的注意的手段,顧川澤很不屑地盯著跑來的某人,心底有被人欺騙的惱怒,往日總擺出一副癡心不已的模樣,還不是為了算計他的錢財。

少年眼底的驚喜和慌張實在太過刺眼,顧川澤冷哼一聲,側身打算避過白蘇的觸碰,卻不料那人直接跑到許遠恒身邊,無助地叫了一聲:“許大哥。”

聲音軟糯,神情委屈,像是被外人欺負的小動物尋求主人的庇護。

許遠恒的眸子中閃過驚訝,“蘇蘇?”

蘇蘇?!顧川澤愣愣地看著兩人,阿恒剛回國,他是什麼時候認識這人的?

關於白蘇和許遠恒的相識,畫麵其實很狗血很惡俗。

月黑風高夜,自以為領會到老板心思的陸明宇助理為了將白蘇弄走,特意找了幾個群眾演員偽裝成小流氓,趁著夜色騷(擾)白蘇。

彼時白蘇手裏護著一塊黑森林,寡不敵眾節節敗退,正打算抱頭求饒之際,一黑衣青年從天而降,三五下打得幾名群演四下逃竄。

青年仗義相助,白蘇感激涕零,特意忍痛分了半塊碎掉的黑森林作為謝禮。

黑衣青年欣然接納,於是麵容不俗的兩人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像是地下黨接頭一樣,頭挨頭,肩並肩,樂滋滋的分享同一塊黑森林。

革命友誼就此建立。

那黑衣青年就是許遠恒。

不等白蘇和許遠恒敘舊,一身酒氣的張三少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嘴裏不幹不淨地罵著:“艸!不就是一出來賣的嘛,裝什麼清高,老子請你喝酒是給你麵子!”伸出帶著金表的手就要去抓白蘇。

許遠恒被人打斷話,心中不爽,皺著眉頭看向眼前這人,對方目中無人的囂張姿態讓他更加生厭,他揮手打開張三少的手,將白蘇護在身後,不悅地衝著急匆匆趕來的經理道:“看來真是我離開太久了,竟然不知道夜色什麼時候也允許這種人進來了?改日要和小愷好好聊聊。”

經理一眼就認出許遠恒,額頭立馬沁出冷汗,夜色的幕後老板本就是許遠恒的堂弟,說起來也是許家的產業,如今在酒吧裏發生這種事,若是惹得許遠恒不快,那自己的日子隻怕也不好過了。

經理陪著小心道:“恒少爺來了,今天這事純屬意外,您放心,我立刻就處理。”他說著對身後的保安使了眼色,幾名五大三粗的健壯男人上前牽製著張三少走了出去。

掙紮叫喊聲漸漸遠去,白蘇鬆了口氣,不好意思地衝著許遠恒笑道:“這次又麻煩你了,許大哥,改天我請你吃自己做的蛋糕。”

想起那次初遇的情景,許遠恒輕應了一聲,說來也是奇怪,他並不是什麼熱血善良的人,那晚見到幾人欺負白蘇時卻覺得心中莫名憤怒,小孩清亮亮一雙眼看過來的時候,他的心莫名軟成一片,幾乎立刻就撲了上去,將人護在身後。

說起來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衝動過了,每次遇到這孩子,他總是不自覺地縱容,就連剛才也是,那客人指著白蘇的手讓他覺得異常礙眼。

大概是兩人投緣把,畢竟這人還有幾分像自己呢,也難怪自己心生好感,摒除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許遠恒笑道:“你還會做蛋糕?”

白蘇撓頭,對上他蘊含笑意的深邃眼眸,不由吐了吐舌頭,小聲道:“會一點,應該吃不死人的。”

許遠恒失笑,看到他身上的衣服,心知他大概是在這裏工作,想到剛才的情景,莫名多了幾分憐惜:“那我就等著一飽口福了。”

顧川澤站在一旁默默看著,心底十分不爽,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中不上不下的,這家夥以前哪次見了他不是歡喜雀躍著撲過來,眼裏心裏再容不下他人,現在卻如此自然地將他無視,前後反差太過強烈,竟讓他有些適應不了。

還有阿恒的態度,別看這家夥對誰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作為那人的發小,顧川澤比誰都清楚他的淡漠和無情,除非是他自己認定的親友,否則任何人都難以入他的眼,顧川澤陪在他身邊這麼多年,明裏暗裏表達自己的感情不下百次,對方卻始終堅守著心防,可見心性冷硬。

而就是這麼一個麵上溫和,心底冷情的男人,現在卻對著一個絕對談不上熟悉的家夥言笑晏晏,這由不得顧川澤不多想。

何況,白蘇那張臉確實很有殺傷力。

白蘇親昵地挽著許遠恒的胳膊,笑吟吟地表達自己的謝意,看到係統麵板上“任務1,虐渣攻,任務進度5%;任務2,忠犬度,任務進度0%”的字樣,笑容越發真切起來。

“阿恒,你認識他?”顧川澤上前一步,站到許遠恒身邊,冷冷地盯著白蘇,目光裏有毫不掩飾的厭惡和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