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變忠犬(四)(1 / 2)

“小溪說我以前很傻,就差把心掏給他了,那人一句飯菜不好吃,我就熬夜學著做飯,小溪說那個時候我手上都是傷口,割傷的,燙傷的,難看極了……”

迷離的燈光灑在少年墨色瞳孔中,清晰地映照出裏麵的迷茫和痛苦,顧川澤胸口發悶,嘴裏的酒也變了滋味。

看到白蘇如此,許遠恒也皺起眉頭,猶豫了一下將手放在他的背上,無聲安撫著。

“叮!恭喜玩家,任務1進度增加5%。”

白蘇再接再厲道:“……偷偷背著他出去工作攢錢,就為了給他買一份像樣的生日禮物,結果人家根本看不上,隨手就給扔了。”

顧川澤記得那件事,那是在三個月前,當時公司的一份機密文件不知怎麼出現在對手公司,令顧氏損失了一大筆訂單。

顧川澤為人驕傲自負,生平最恨別人背叛自己,發生了這種事,在力挽狂瀾的同時也不遺餘力的查找內奸,誓要對方付出血的代價。

彼時顧川澤忙的焦頭爛額,可惜隨著時間的流逝,卻找不到絲毫線索,心頭的難免火越燒越旺,不知道是誰在他背後嚼舌根說能接觸到那份文件的,除了幾個心腹就隻有和他同居的白蘇了。

即使顧川澤不是個魯莽氣盛的人,在流言的影響下也會白蘇產生了一絲懷疑,以至於對他沒了好臉色。

生日那晚,白蘇送了他一隻價值不菲的名表,雖然比不上他素日常用的,卻也絕不是白蘇能夠輕易負擔得起的,而他給白蘇的銀行卡,裏麵分文未動。

酒氣上頭,被怒火燒的失去理智的顧川澤口出惡言,當著白蘇的麵將他遞過來的手表扔了出去。

不久之後事情水落石出,竊取文件的另有其人,顧川澤雖然知道自己冤枉了白蘇,卻因一貫的冷傲強勢拉不下臉道歉,很快就將手表事件拋之腦後。

此時聽到對方提及此事,顧川澤卻覺得心中不是滋味,難怪那一段時間回家經常看不到他,原來是為了掙錢給他買禮物嗎?

顧川澤突然有些後悔衝動之下扔了那塊表。

“那個人讓他的助理拿錢趕我走,可是我不想離開這裏……”白蘇皺著眉頭。

“是舍不得那個人嗎?”許遠恒的聲音異常柔和。

“才不是呢。”白蘇煩躁地撓了撓頭發,“那個人不喜歡我,我也已經把他給忘了,才不要見到他呢,你不知道那個人有多可惡,小溪說他以前還想著要把我送給別人玩弄的,太壞了!”

不,不是這樣的!顧川澤心底大聲反駁,這隻是我故意嚇唬你的話,那個打你主意的石總已經被我教訓過了。

顧川澤雖然性子可惡,也風流花心,但意外的護短,在主動拋棄那些情人前是決不允許被人欺辱他們的。

那次酒會上,素有惡名的石總不知怎麼找到了在花園中休憩的白蘇,上去糾纏不休,兩人爭執間引來別人的關注,不少人借機嘲笑顧川澤“沒能力”,否則小情人也不會外出覓食了。

顧川澤心中發狠,麵上卻笑得越發雲淡風輕,隻說道:“家裏的小貓不懂事,見笑了。”背過身去就狠狠給了白蘇一巴掌,“就這麼離不開男人,也好,可是有不少人跟我討你,總能滿足你!”

隻是一時氣言,卻不想給對方造成這麼深的傷害。

“其實我也覺得以前的自己挺傻的,不過以後不會了,我跟你說,我留在這裏是為了找我的親生父母……”白蘇扒拉著許遠恒的胳膊,雙眼亮晶晶的像是夜空璀璨的寒星。

許遠恒愣在那裏,不知想到了什麼,眼裏有一閃而逝的激動和期待,“你……”

“親生父母?”顧川澤驚訝,“那當初將你賣進夜色的是?”兩人初見的時候,白蘇正是被自己好賭成性的爹給賣進了夜色的。

白蘇目光清泠泠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在好奇他怎麼知道這件事,撇撇嘴,有些委屈道:“你見過誰家的親爹這麼坑自己兒子的?”

竟然是被自己父親賣到酒吧來的,許遠恒不清楚當初的事,隻以為他們說的是白蘇在夜色做服務生的事,不過這也足以讓他對那位未曾見過的白父心生厭惡了。

“前幾天我住院要輸血,醫院給我父母打電話,結果他們說我根本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讓我自生自滅。”

白蘇咬著吸管,聲音低落下來:“其實我早該想到的,從小到大,他們從來沒管過我,經常毫無征兆的謾罵毆打,許大哥你不知道吧,小時候我每天都要到垃圾堆裏找東西吃,若是找不到的話就要餓上一整天……”

他說的都是真的,那是屬於原主的灰暗童年。

顧川澤和許遠恒都沉默下來,氣氛有些沉寂,對於從小錦衣玉食的他們來說,那是絕對無法想象的生活經曆。

顧川澤抿了抿唇,想說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他從來不知道,這個人的過往會是如此模樣。

兩個大男人絞盡腦汁想著開口安慰一下,就聽得那不經意間煽情的家夥皺了皺鼻子,憤憤然道:“所以我一定是垃圾桶裏撿來的對吧?一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