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要走,龍逸景卻不動聲色地上前一步,剛好擋住他的去路,“你見過我,對吧?那天晚上救我的人是你?”
他怎麼記得?白蘇眼裏的驚訝被男人看在眼裏,更加篤定了心底的猜測,“關於那晚的事,多謝。”
白蘇無所謂地點點頭,十分歡快地為夏傾刷好感度,“其實是我哥哥堅持要救你,我拗不過他而已,啊,對了,你已經見過我哥哥了吧,他叫夏傾,長得很漂亮,廚藝也不錯,還會做家務活,體力也是棒棒噠!”
龍逸景微皺眉頭,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來之前,出於某種不可言說的微妙心理,他可是特意換了身行頭,稍微有點眼力價的人都能看出他這一身價值不菲,自己又是特意來致謝的,以少年的家境,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抱緊自己的大粗腿嗎?這種一秒鍾變相親欄目的感覺一定是自己的錯覺吧?
其實事情的真相隻是白蘇剛才突然福至心靈,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絕妙主意,既然龍逸景和夏傾是真愛,西皮不能拆,那總能逆吧?
默默為自己的機智點讚的白蘇看著麵前的男人,神色激動莫名,龍逸景的皮相沒得說,高大俊朗,氣質出眾,還有王霸之氣加成,雖然太高了點,但也不是什麼不可原諒的大錯,天真還比小哥高一厘米呢,不照樣成為國民西皮?
而且,一旦接受了這種設定,其實還是很帶感的嘛。
龍逸景絲毫不知就在這短短的一分鍾內,自己在某人的心目中已經完成了由攻到受的巨大轉變,他隻是饒有興味地看著麵前不知為何突然興奮起來的少年,對方璀璨生輝的鳳眸讓他移不開眼睛。
兩人相對而立,俱都沉默下來,一高大英俊,一纖秀俊美,在外人看來這一幕當真是說不出的和諧,尤其男人的目光還帶著自己都不知道的柔和。
“蘇蘇!”夏傾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他似乎是沒注意到白蘇身邊的龍逸景,微微喘著氣,有些急切的樣子,抓著白蘇的手就要往家裏趕,“太晚了,再不回家媽媽該擔心了,我們快點走吧。”
“哎,等等,別急啊。”白蘇拖著他不讓走,語氣裏帶著難以掩飾的興奮,“你過來,我給你介紹個人認識。”
夏傾拖不動他,有點賭氣地瞟了龍逸景一眼,敷衍地點點頭:“你好。”
化身為紅娘的白蘇繼續牽紅線,指著夏傾笑道,“這就是我哥哥夏傾,上次你受傷也是他守了一夜,你要感謝的話,還是謝他吧。”
聽到他這麼說,夏傾才正眼看龍逸景,這一看認出他就是那晚的危險男人,心裏劃過莫名的不悅,下意識地就像將白蘇和他隔開,轉身拉著白蘇就要走,“蘇蘇,我們回家吧,你不餓嗎?”
大概是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白蘇以為他不舒服,也不敢再勉強他了,對龍逸景點點頭,“那我們先走了,再見。”
龍逸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出言阻攔,拿出一張名片遞給白蘇,意味深長的一笑,“再見。”率性轉身離開。
名片是素白色的,隻印著龍逸景的名字和一串電話號碼,白蘇隨手將它塞到口袋中,想著什麼時候閑了,再向龍逸景套話,看看他對做受有什麼看法。
一旁的夏傾始終安安靜靜的,在白蘇收好名片後,主動牽著他離開。
文欽的案子仍然沒什麼進展,白蘇曾給那個留下電話號碼的邵姓警察去過電話,奇怪的是每次聽到自己的聲音後對方都會出現不可名狀的慌亂,匆匆應和幾句就急不可耐地掛了電話,像是在逃避什麼似的。
除此之外白蘇的生活還是充滿正能量的,忙忙碌碌的也分外有趣,比如騎著自行車監督夏傾跑步,給夏傾買各種同誌書籍閱讀神馬的。
“呼呼……”負重跑步的夏傾累得直喘氣,白蘇優哉遊哉地騎著自行車在他身邊繞來繞去,還一邊試圖用各種奇怪的口號激勵他。
“哥哥,想想等著你去娶他的小受君,一定要加油噢↖(^ω^)↗。”
一向好脾氣的夏傾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誰要去娶那個不知道是誰的男人呀,他寧願和弟弟待在一起。
給運動中的夏傾拍了一張大汗淋漓的照片,又特意把他白白嫩嫩的皮膚p成健康的小麥色,白蘇暗戳戳地摸下巴,這麼性感的照片一定能將龍逸景給迷惑住吧?
左翻右找,沒看到龍逸景給的那張名片,白蘇撓頭:“奇怪,明明記得放在這裏的呀。”
夏傾將他的手拿開,溫柔地理順白蘇頭上亂糟糟的頭發,安慰道:“找不到就算了吧,反正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白蘇無奈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