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天使(九)(2 / 2)

談!情!說!愛!

兩個蛇精病被白蘇如魔似幻的用詞雷得虎軀一震,對視一眼,驚悚地驅散各自的腦補內容,嫌棄地瞥了對方一眼,抖著雞皮疙瘩上了車。

這一局白蘇完勝。

為了不讓白蘇再有機會展現他獵奇的語言風格,整個路程中兩個男人默契地沉默下來,眼神專注地看著前方,視對方如無物。

縮在後座的白蘇瞄瞄這個,又看看那個,露出一個“略懂,略懂”的表情,澄澈如水的鳳眸裏光華流轉,在車子停穩之後特意先跑下車,臨走前還拍了拍坐在身邊的夏傾的肩膀,誠懇地勸解道:“床頭打架床尾和,你可是小攻,要多擔待點!”說完立刻貼心地跑走,留給小夫夫兩個互相解釋的時間,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兩個男人的臉色變得有多麼難看!

龍家的別墅位於城郊半山坡上,環境清幽,景色宜人,統一穿著黑白兩色製服的傭人穿梭往來,嚴謹有序,看到白蘇時紛紛停下手裏的工作點頭致意。

大廳裏已經陸續擺上酒水點心,一旁休息區的沙發上坐著幾個氣勢或威嚴或霸道或淩厲的男人,看到白蘇進來,紛紛轉過頭來,互相對視一眼,不知道有人說了什麼,此起彼伏地嘿嘿笑了起來。

白蘇被他們笑得莫名其妙,突然就產生了小白兔誤入狼窩的感覺,無措地撓了撓頭,剛想開口問他們笑什麼的時候,就看到男人們突然收斂神情,站起身,恭敬地看著白蘇身後的某處。

白蘇轉身,看到並肩走來的龍逸景和夏傾,那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此時都笑著打了招呼,同一稱呼龍逸景為“老大”,夏傾為“夏醫生。”

白蘇有些驚訝,為什麼這些人看起來和夏傾很熟的樣子,神色間帶著一絲尊敬,甚至還有些難以察覺的畏懼?

“你什麼時候認識他們的?”白蘇問在他身邊站定的夏傾。

夏傾溫柔地撫摸他的發絲,卻沒有開口回答。

“人都到齊了?”龍逸景四下掃視一眼,招呼眾人入席。

除了白蘇明顯畫風不同,與周圍有些格格不入外,其他人彼此間都一副熟稔無比的樣子,談笑風生,就連看似文弱的夏傾都和這幾人關係不錯的樣子。

大家都是男人,沒那麼多的講究,幾句開場白熱過場就擼袖子開喝,依次站起敬龍逸景酒,就著幾句不倫不類的慶生詞下酒,倒也喝得興高采烈。

縱然平素不好杯中物,此時白蘇也看得眼熱起來,偷偷去拿桌上的酒瓶,結果還沒碰到呢,斜刺裏突然鑽出一隻手,恰恰覆在白蘇手上,目光順著這隻白皙的手上移,落在正和一大漢敘話的夏傾身上。那人微側著頭,連眼神都沒分給白蘇半點,偏偏就像是腦袋後長了眼睛一般抓了個正著。

白蘇苦逼臉,明明以前還哄著讓我喝酒呢,怎麼現在又突然不讓了呢,他不甘心地討價還價:“就一杯。”

夏傾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似的,回過頭來,眉頭微皺,唇角卻帶著一貫的微笑:“不是不讓你喝,隻是現在不行,回頭到了家,隨你盡興。”

白蘇哀歎了一聲乖乖放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一向對他言聽計從的夏傾變得越來越有主見,甚至漸漸有些強勢起來,而他早已不敢再肆意無視對方的話。

說來也是奇怪,夏傾對他自然是好的沒話說,脾氣也溫柔的很,更不曾說過什麼重話,怎麼偏偏他就不敢反抗對方呢。

始終關注著白蘇的龍逸景冷哼一聲,目光幽幽地移到夏傾身上,心底隱藏著嫉妒和不甘,腦海中突然湧現一個惡劣的主意,站起身對白蘇微微一笑:“想喝就喝,男子漢喝點酒怎麼了?”說完若有似無地瞥了夏傾一眼,眼神挑釁。

頂頭上司加壽星老發了話,眾人忙不迭地跟著起哄,在座的大多是白虎幫裏有頭有臉的人物,標準的糙漢子,奉行實力至上,很是看不上文文弱弱的白蘇,用他們的話說就是長得跟小姑娘似的,一看就是個小白臉,都開席這麼長時間了竟然滴酒未沾,還是不是男人?

白蘇少年意氣,被眾人的話激得臉都紅了,雖然他是個受,而且酒量不怎麼樣,但他也是男子漢好嘛,豪氣幹雲地端起酒杯幹了。

“好!”周圍一陣喝彩聲,白虎幫裏的幾個男人又是拍桌子又是跺腳的,險些掀了屋頂。

在這喧鬧火熱的氛圍中,抿唇不語的夏傾格外顯眼。

龍逸景看著白蘇的眼眸中有某種男人們心照不宣的情愫,他偏首對夏傾勾唇一笑,舉起手中的酒杯示意,嘴唇開合,無聲地吐出幾個字:“我會贏的。”

想要贏嗎?那恐怕不能讓你如願了呢。夏傾微笑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