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附近的一個地下停車場,看停車場的老頭子立刻迎了出來,微笑著和雲舟握了下手:“親愛的雲,需要用你那輛戰車了?”
雲舟點了點頭,半開玩笑地問:“你沒把它交給警察吧?”
“那怎麼可能?我可欠你好多人情呢!”老人笑著,陪雲舟來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在那裏,有一個被大帆布罩住的東西,雲舟上前拉開帆布,於是一輛黑色的凱旋摩托就出現在停車場中。雲舟跨上摩托,拿起掛在車把上的銀灰色頭盔,輕輕戴好,發動摩托。
“小心些別被警察捉到。”老人善意地提醒,“這東西太顯眼了。”
“放心吧。”雲舟豎起大姆指。幾秒鍾後,摩托如一支離弦的箭一般,飛速地衝出了停車場。
這曾是一位瘋狂的街頭車手的坐騎,這位瘋子在五輛警車的圍追堵截下衝上了大橋,結果因為沒油,而沒能完成那可以令他逍遙法外的飛躍,一頭栽進了海裏。車手沒死,但成了植物人,而這輛車,被打撈起來後,最後被雲舟弄到手中。這一過程,當然全靠“記憶之門”幫忙完成。
殘留在這架摩托上的街頭車手記憶,令雲舟有了非同一般的飛車絕技,他在城市公路上的車流中,如一道綠色的閃電,來回穿梭,將一輛輛模樣威風的車子遠遠甩在了身後。
“你在哪裏?”他將車停在了警察總署附近街上的一條小巷邊,撥通了年輕人的電話。
“總署門前,等著你的到來。”年輕人笑著說。
雲舟向那邊望了望,可以見到那輛黑色的悍馬正停在門口不遠處。
“我感覺那裏並不安全。”
“你錯了,這裏是目前為止,最安全的地方,其它地方都危險。”
就在這時,雲舟隱約感覺到了些什麼,他略一沉默,問道:“軍方那邊是怎麼回事?”
“別問我,我無可奉告。”年輕人這次沒有笑,“聽著,我把之前給杜德的那個價翻一倍給你,而且還把他的妹妹一並還你,你趕快來吧,我保證不會耍任何花樣,我甚至可以將錢先給你,等你把錢存放好後,再回來和我談交換的事。”
瞬間裏,雲舟徹底明白了――軍方是另一股力量,它正在與年輕人搶奪這件寶貝,否則年輕人不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讓步。想通了這個,他可以相信年輕人的話了。年輕人並不了解自己的能力,所以他沒有能將自己一舉拿下的把握,如果自己逃了出去,一氣之下把東西交給軍方,那他就虧大了。
“我很好奇,這到底是隻什麼樣的瓶子,值得你們如此興師動眾?”
“這你不必了解。不管你的力量如何,你都無法同時與黑幫、警察和軍方三股力量對抗,所以我勸你少惹麻煩,乖乖把它交給我。我絕不食言。”
雲舟掛斷了電話,一手捏著離合,一手加著油門。摩托車發出低沉的轟鳴聲,然後呼地一下越過半條街,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停在悍馬車十米開外的地方。
雲舟注視著那輛黑色的大家夥,他可以感覺到裏麵散發出的那種奇妙力場。他知道,裏麵的人也可以感覺到自己散發出的力場,這是神魔之飾擁有者間微妙的感應力。
車門開了,那個曾襲擊雲舟的壯漢,提著一隻手提箱走了過來,在離雲舟五米遠時,雲舟做了個手勢,命令他原地停下。壯漢回頭向車裏看了一眼,一個聲音立刻傳來:“扔給他。”
壯漢一點頭,單臂用力一拋,那黑色的手提箱就衝著雲舟飛了過去。雲舟用一隻腳支穩摩托,伸出雙手接住了手提箱。從重量上判斷,裏麵是一筆巨款。當然,如果與杜德估計的青花瓷的實際價值相比,這點錢實在不算什麼。
“這個女孩的毒癮犯了。”年輕人的聲音從車裏傳來,然後,賽拉蒼白的臉就出現在車窗前。她的身子不住地抖著,已經說不出話了。
“讓她過來,我把這個給你!”雲舟掀開頭罩,從懷裏取出青花瓷玉壺春瓶,對著悍馬車晃了晃。那壯漢的眼睛放光,立刻就要衝上來,但雲舟立刻做出一個要將瓶子摔在地上的動作。
“不要這樣!”車門打開,年輕人拖著賽拉走了下來,衝壯漢招了招手,壯漢立刻衝過去,用一隻胳膊夾起了賽拉。
“我得讓他過去,把姑娘交給你。”年輕人極力表現出友善的樣子,“你看,她自己根本走不了路。”
“好吧。”雲舟下了摩托,將車支住,向旁邊移出兩米多遠。“別耍什麼花樣。”
“瓶子在你手裏,我怎麼敢耍花樣?”年輕人笑了,那笑容顯得很陰森。
壯漢一步步向前走來,雲舟一指摩托:“把她放在後座上。”
壯漢哼了一聲,將賽拉放好,然後走向一旁的雲舟,伸出了手:“拿來!”
“好的。”雲舟又退了兩步,等壯漢走近自己時,突然將青花瓷瓶向空中一拋,當壯漢驚愕的目光隨著青花瓷瓶而升上天空時,他已經狠狠踢出一腳,正中壯漢的襠部,這個壯實的家夥立刻痛苦地彎下了身子,而雲舟則從容地接住了青花瓷瓶,掄起右拳,狠狠給了壯漢一招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