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壯實的家夥就這樣昏了過去,雲舟轉過身,從腰帶上抽出一支飛鏢,剛要擲向年輕人,一隻長槍已經從悍馬的駕駛室中伸了出來,呯地一聲擊碎了他手裏的飛鏢。
這是什麼樣的準確度!雲舟不由呆住了,麵對著那黑洞洞的鬆口,再不敢輕易行動。
年輕人一邊笑著,一邊緩緩拍著巴掌:“真想不到,過去的摔跤冠軍,這麼輕易就被你幹掉了。如果我這邊沒有這位神射手,恐怕還真要不妙。”
“讓他開槍好了。”雲舟冷笑著,拿著青花瓷瓶的左手高高舉起,“我死,也要它來陪葬。”
年輕人的臉色立刻變得極為難看,輕輕一揮手,那黑色的槍管就收回了車裏。
“你到底想怎樣?人你已經到手了,錢也到手了,難道你想將這瓶子也帶走?別那麼貪心,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你放心,我沒那麼大膽子。”雲舟笑了笑,高舉著青花瓷瓶,向年輕人走了過去。
年輕人略一猶豫,一揮手,那隻黑色的槍管又伸了出來。為了讓對方消除疑慮,雲舟故意向旁邊走了幾步,這樣,車裏的那支槍就可以一直瞄準著他,而不會被年輕人擋住了。年輕人見雲舟做出這樣的動作,多少有些放心,一邊微笑著,一邊伸出了手:“這就對了,我保證,你將它交給我後,我就會立刻放你們走。我不會為了那麼點錢,在警察總署門前殺人的。”
“但願你說的是實話。”雲舟一邊歎著氣,一邊將青花瓷瓶遞給年輕人,年輕人興奮地伸出雙手去接。
就在這時,雲舟突然一閃身,讓年輕人的身體替自己擋住了槍口,然後一把抓住了年輕人的手腕。
年輕人一愣,刹那間,一股陰森的力量從他的胸口處湧了出來,瘋狂地撲向雲舟,雲舟的臂環上也生出了同樣的力量,與對方對抗著,但顯然不能完全將對方的力量消滅。一瞬間裏,雲舟感覺自己麵對著一片空氣,麵前根本沒有年輕人,也沒有那輛黑色的悍馬,他不由愣住了,而就在這時,有什麼力量一下將他手中的青花瓷瓶搶了過去,同時他感覺到胃部一陣劇痛,身子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推動著向後退去,然後摔倒在地上。
這時,他的那輛凱旋突然倒了下去,賽拉驚叫著和摩托一起摔倒在地,雲舟急忙撲了過去,將賽拉扶起。一陣汽車發動的聲音響起,雲舟再抬頭時,正看到那黑色的悍馬拋下了昏倒地壯漢,揚長而去。年輕人在車窗邊拿著青花瓷瓶,衝他連連揮手:“謝謝你啦!”
媽的!雲舟這時才發現,自己放在摩托旁邊的錢箱也不見了!這個該死的東西,發揮了他的神之飾的力量,把一切都搶走了!
雲舟放開賽拉,扶起凱旋。他不擔心賽拉的安全了,沒人會對一個犯了毒癮的妓女下手。他必須追回那寶貝,因為那不僅是杜德的惟一遺物、是賽拉未來的全部希望,更關係到這世界能否繼續存在下去!
雲舟永遠無法忘記,當他抓到米爾斯――也就是那個愛笑的年輕人的袖子時,讀到的那些記憶。
那太過恐怖,也太過匪夷所思了!
在神魔大戰中,產生的並不隻是仇恨,也有愛情。傳說,一位神族女子和魔族王子相愛了,兩個人為逃避自己族人的追殺,共同創造出了一種可怕的神魔之飾,用來保護他們的愛情。
然而,神與魔們是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的,他們用盡一切力量,終於殺死了這兩個背叛者。但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對愛侶在死前,為了報複族人,竟不惜將自己推入地獄深淵,以永遠活在神魔之飾中,承受著無休無盡的痛苦為代價,將自己的血肉、靈魂與神魔之飾相融,造就了惟一一隻擁有神與魔兩種力量的神魔之飾,重創了神魔二族的強者。
自那以後,神族與魔族同時沒落,而那對死亡了的愛侶的後代,卻在大地上繁衍不息,傳說,那就是人類的祖先。
而那可怕的神魔之飾,也不見了蹤影。
直到近千年前,才有人又在古中國發現了它的影子。而最終不知為什麼,它仍沒能被發現,但關於尋找它的方法,卻流傳了下來,那便是一對青花瓷玉壺春瓶。
經曆了動蕩的年代,中國的許多珍寶流失到國外,其中,就包括了這對瓶中的一隻。
米爾斯家族,一直都在探尋著那件神魔之飾下落的秘密,也一直在尋找著那對瓶。工夫不負有心人,米爾斯的父親終於以生命為代價,在中國找到了其中一隻,並查到了另一隻的大致下落。而米爾斯則用了五年的時間,在這裏找到了另外的一隻――也就是杜德的這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