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住了!一個爺們,哭什麼。”
突來的聲音驚了芸兮一條,她抬起頭,是個臉上髒兮兮的少年。
“原來沒哭啊!消沉的躲在這裏做什麼?”少年打量著芸兮,“你的臉髒的你媽都認不出來你了。”
芸兮看著他,一樣髒的二狗還有臉說她,冷不防道:“我媽死了,認得出來的時候我就成鬼了。”
少年不在意芸兮吃了火炮般的語氣,畢竟是個剛餓死母親的可憐人,隻道:“你快些離開這裏。我和哥幾個待會在這要開個小會。”說罷揮手,想要趕芸兮走。
誰知芸兮竟嬉皮笑臉起來,賴著少年直擺的小手不放,一雙眸子閃著亮光。少年心神一動,這髒家夥竟然有一雙這樣漂亮的眼!
下一刻芸兮黯然傷神起來,小嘴一嘟,“我一個人,你們帶我一起嘛?”
少年呆住,突然一怔,飛快的甩開芸兮的手,“你這人娘的不行啊,別學女孩子做派行不行,簡直惡心。”摸著自己調的有些過快的心髒,他剛才居然還愣神了,對這麼髒家夥,他不會有病吧!
“那你們帶我玩啊!”芸兮挺著身板,裝出渾厚的嗓音,卻怎麼聽著像是小孩子強裝大人般的幼稚。
少年麵色一緊,正要說話間,一道粗獷的聲音傳來。
“二狗你在做什麼,還不過來。”
芸兮噗嗤一笑,這家夥還真叫二狗,轉頭,不知何時來了幾個年紀稍長的人和一些青年,衣著補丁落補丁,為首的是個目光如炬的中年人。
二狗不高興,卻恭敬的對中年人道:“徐叔,能不叫我二狗嗎?這個髒小子要加入我們。”
那叫徐叔的人看著芸兮,“你是從哪裏來的?會做什麼?”
芸兮暗笑,幸虧她常年看軍事戰略圖,一個地點小意思,“我從西地與斯坦國靠近的閔家村來的,我叫單雲。我讀過書。”
徐叔點點頭,地點一點也不錯,主要是閔家村姓單,這也沒說錯。徐叔當下放心了,“你既然讀過書,就和我來吧。我們都是粗人。”
芸兮跟著他們便走了,她也是看出來這群人估計都是農民,那個徐叔估計是個村中的長者之流。隻是他們聚集起來做什麼呢?
這幾****之所以堅持留在饑民營,是因為這裏有些奇怪的小團體活動,有些人成天煽動一些奇怪的言論,文縐縐的言論可不適合從西地討來的難民,所以她想留下來調查調查。十萬多難民可不是個小數字,要真是有人想利用他們做什麼可就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