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強扭的瓜確實不甜。”洛軒重複道,煞有介事。
眾人微愣,皇上怎麼開起這等玩笑來了。
芸兮回頭,瞪了洛軒一眼,順帶蔑了冠雅一眼方才轉身。冠雅被芸兮這一眼蔑的煞是不舒服,仿佛有什麼東西堵在心頭讓她極為不快,尤其是方才,她居然膽敢瞪洛軒,看樣子平日裏洛軒確實對她很是放縱,要不然她也不會有這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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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芸兮坐在門檻上,帶著兩丫頭品著小酒。
“娘娘,您是不是心頭不快?”惱月猶猶豫豫的問。
“廢話,一想到他現在在和別的女人翻雲覆雨,我就生氣。”老娘還沒摸過就先便宜給別人了,芸兮在心裏默默的補了後一句。
惱月縮縮頭,嗚嗚,娘娘這兵營漢子的氣質實在可怕。羞雲拿著薄披肩改在芸兮身上,卻叫芸兮一把揮開,“喝酒披上衣服,胳膊一輪這小破衣裳就掉了,還得再撿起來,這麻煩東西還是不要的好。”
“是,娘娘歪理多,羞雲遵命。”
羞雲正要放回去,芸兮啞著聲道:“天還是有些微涼的,拿來墊在地上。”
看了眼坐在屁股下的雲錦披風,羞雲覺得自己這屁股實在是太金貴,這雲錦可是寸錦寸金的高級貨。但其實這在芸兮的衣飾中實在算不上什麼奢華之物,這鍾靈宮的奢華鋪張簡直叫人眼花繚亂,就連那柱子竟也是鑲金的。
聽說這都是娘娘回宮前,皇上親自監工裝的,所以這宮裏的人都好盯著鍾靈宮看,說這是全皇宮最金碧輝煌的地兒,住著皇上最寵的妃子。
可事實呢,娘娘回宮,皇上卻還從未出現在這宮裏過……
夜裏,芸兮因為醉酒,睡的迷糊,隻覺得臉上老有什麼東西輕輕的搔弄著她,她不爽的拍開,那東西又執著的回來,好似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
翌日清晨,芸兮呆坐在床邊,她怎麼一點宿醉的後遺症都沒有,宿醉後的一天不該是頭疼欲裂的嗎?
“娘娘,待會要去關雎宮,雅妃娘娘作為新妃按是要去給宮中位份最高的掌權娘娘見禮,其他各宮的娘娘也都要去。”羞雲提醒著呆坐在梳妝鏡前的芸兮。
“你們昨晚可是給我喝了醒酒湯?”芸兮問。
羞雲愣住,“娘娘恕罪,奴婢疏忽了,娘娘可是有那裏不舒服。”
芸兮擺擺手,不是羞雲他們,那會是誰?
關雎宮。
芸兮眯了眼趾高氣昂的雅妃,懶懶的窩在太師椅上,掃了眼空曠的大廳,洛軒的後宮還真是淒慘,盡然連這殿中的位子都做不齊,除卻尹妃和雅妃之外的宮妃大多一直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看著都有些無趣。
等著尹雅而非客套結束,芸兮突然坐直身板,很是傷腦筋道:“這幾位妹妹怎麼這麼安靜?”
“嗬嗬。”尹妃輕聲笑道,“芸妹妹,她們可沒資格被你這般稱呼。”
“為何?”芸兮不解。
“不過低階禦女罷了,今日也是一同來見禮的。”
“哦,那倒是我的不適,稱呼錯了。”芸兮眼膜微眯,目中暗波流轉,難怪她們幾個一聲不吭,原來不過是階位太低,沒說話的資格。這禦女在妃子的眼中實在和女婢也無甚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