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芸兮稍稍停頓,待尹雅而非看向自己的時候,方才道:“皇上的後宮未免太過淒涼,不若多尋幾位好姐妹,尹妃娘娘覺得如何?”
尹妃微愣,單芸兮這是何意?選妃?她盡然這般大方?
冠雅臉色一黑,她才剛剛進宮,這貨就想著給皇上選妃,明擺著針對自己。
幾位禦女的臉色霎時間淒苦起來,她們連皇帝的聖駕都沒見過,這廂又要選新妃。
尹妃心裏不快,麵色卻保持著淺笑,“芸妃說的沒錯,皇上的後宮確實需要充盈,選妃一事也該早早提上日程。今日我便去找姑母問問此事,若她老人家首肯,這後宮就如妹妹期望般的熱鬧起來了。”
冠雅瞪著芸兮,冷聲道:“你倒是大方。”
“霸占的時間太長了,便拿出來分享一下,這才能顯得大氣。”芸兮漫不經心道。
尹雅二妃臉色乍黑,尤其是尹妃,皇上有多在乎單芸兮她可是一清二楚,想想便覺得有幾分可怕,雖說政權掌握在姑母手裏,可皇上的心在誰那便隻能靠自己來奪,而單芸兮便是她最大的敵人。
“原來,芸妃這般大方。”
一聲聲皇上萬歲,撲通撲通的跪地聲,不用說,洛軒來了,他還聽見了剛才的話。芸兮笑著見了個歪七扭八的禮,不是一般的不真誠,是故意為之。
尹妃端莊,雅妃卻是嬌媚,刹時就撲像洛軒身邊,從芸兮麵前路過時,帶起一陣香風。芸兮撇撇嘴,暗自感歎著冠國公主的主動,眼梢略過洛軒,譏誚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讚歎他的好福氣。
洛軒被這一眼看的哭笑不得,她恐怕在心裏將他痛罵了千萬遍吧,今日還故作大氣的要給他選妃,也不知是誰昨夜喝得爛醉。
“皇上,您來的正好,臣妾也覺得您該選妃了。”尹妃掃了眼零星的幾個禦女,那些不過是因後宮單薄,才特別挑選上來的宮女。按照皇家規定,新皇登基之後是要進行一次選秀,以此來充盈後宮,綿延皇嗣。
雅妃一聽,不高興的扁起嘴。洛軒笑而不語,拍拍冠雅的手,眼中似乎有些寵溺,歎息道:“老祖宗的規矩,朕隻能遵從。”
雅妃被洛軒這一笑羞的地下了頭,有他的寵溺,她還在乎這後宮中多幾個女人嗎?反正他是皇上,早晚是會有更多的女人。
奸夫****,呸。芸兮看著而兩人“眉來眼去”,心中暗罵。
洛軒瞥見芸兮不屑勾起的嘴角,似笑似哭,便知她在生氣,心情甚好起來,“這事雅兒你請示下母後,交由你去哪全負責。”
“雅兒?”芸兮小聲道,忽然嘴角一勾,“不知皇上說的是哪位娘娘?”
這刺,芸兮本不挑,尹雅和冠雅都不會輕易去挑釁對方,但誰能容得下別人和自己的名字一樣呢?尤其在這宮裏,若是皇上把雅字賜給哪位,就意味著哪位娘娘更得寵,所以冠雅一直為這雅妃的名號感到自豪,且相信自己在洛軒心中有著極其重要的位置。畢竟洛軒將這雅的稱號給了她,而不是有太後撐腰的尹妃。
尹妃臉色不大好,麵上卻佯裝毫不在意,帶著一臉溫和的笑意看向皇上,皇上麵前,越是關乎自身的事,越不能掙。
洛軒剃了眼芸兮,溫和道:“朕的過失。”洛軒鬆開雅妃的手,走到尹妃身邊,安撫到:“以後朕便叫你芳苓可好?”
尹妃一驚,而後嬌羞的低下頭,應了聲好。芸兮挑眉,看不出來洛軒還當真是個高手。
雅妃不懂芳苓這名字的由來,卻看出尹妃似乎很是高興,遂有些不快,“皇上,為何喚尹妃姐姐芳苓?”
“那是尹妃的閨名。”芸兮冷淡道,“難為皇上一直記得。”
雅妃一愣,狠握手中絹帕。
尹妃低頭苦笑,這是尹雅的閨名,卻不是她的。不知道皇上是不是一樣記得她的閨名呢?記不記得又怎樣,尹依已經死了,為太子殉葬而死,時間再無尹依。
從關雎宮出來,雅妃攔住芸兮,囂張道:“聽說皇上還是王爺的時候,你是皇上的正妃?”
雅妃挑釁之意實在太過明顯,明顯到芸兮覺得若是跟雅妃繞些心思她會不懂,“有心思來嘲諷我,還不若想想怎麼對付芳苓,皇上可是記得人家的閨名。”
說罷芸兮揚長而去,任由雅妃氣得原地跺腳。
“娘娘,您這麼瞧不起雅妃娘娘。”惱月這愣頭青都察覺出了芸兮的不屑。
“拿刀衝到你麵前叫囂的敵人,不過是會吠的狗而已,凶狠隻在其表。”芸兮目中泛起一陣銳芒,帶著些睥睨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