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暗自悱惻間,就聽得蕭玉清朗聲說道:“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麼事不宜遲,明日就開始我們的武林大會吧!那麼趙掌門,還有止水薛掌門、廖蒼莫掌門,你們今日才到,一定頓感疲憊,為了明日能發揮出你們的最佳實力,今天就先去歇息吧。”
聽得此言,閻曉生心中暗暗笑道:“蕭玉清這話說得好不給麵子,這是在說華山派明日就算是最佳實力也會敗在衡山派手下的了。”偷偷朝趙一劍看去,隻見趙一劍依然微笑,仿佛是沒有聽出蕭玉清的挑釁之意;而止水派掌門薛語音依然是保持著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就好像外物與她皆不相幹似的。閻曉生暗暗驚歎道:“這兩位掌門還真是厲害,內心所想的居然完全不顯露在臉上。尤其是止水派掌門,居然隻是個妙齡女子,不知止水派挑選掌門的方式是否與眾不同,怎會讓一個年輕女子擔任掌門之位。”
閻曉生如此想著,不由得把目光在薛語音身上多停留了一會。薛語音感覺到了閻曉生在看她,便狠狠的瞪了閻曉生一眼。閻曉生看到了薛語音的眼睛,腦海中不由得一陣劇痛,仿佛有裂開的感覺。閻曉生慌忙想要移開視線的時候,卻發現身體竟不能有自己控製了,閻曉生心中大驚,隻能強行忍受著痛苦。正當閻曉生有些忍耐不住正要失聲痛叫的時候,薛語音卻把眼睛移開了,閻曉生立刻痛苦全消,想是薛語音不想與廖蒼派翻臉,所以放了自己一馬。閻曉生背後已是大汗淋漓,心想:“這女人也太狠毒了!不過是多看了她一眼,居然就使出這種功夫!”再一想,武林中人大都擁有這麼厲害的武功,自己和老王頭此次潛入進來果然很是危險,心中不由的擔心了起來。不過幸好閻曉生戴了麵具,臉上的神色才沒有被人發覺有異。
閻曉生隨即和老王頭被衡山派弟子送入了客房,那衡山派弟子剛要離開,閻曉生卻一把拉住了他,問道:“這位兄弟,冒昧的問一句貴派的楚青雲楚靈兄妹還好嗎?在下和他們有故交,想去拜訪一下,不知可否告訴我他們的住處。”
那衡山派弟子狐疑的看著閻曉生,回答道:“楚師兄是我們師傅的親傳弟子,他的房間就在大殿後麵第二排第四間。不過我從沒聽說楚師兄還有個妹妹,我派除了師傅的女兒蕭靈兒就再也沒有女弟子了,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閻曉生心中一動,對那弟子笑道:“啊,過的時間太長,看來我是記錯了蕭小姐的名字了,真是不好意思。哦對了,這裏有二兩銀子,兄弟拿去買些茶水吧。”
那衡山派弟子接了銀子,滿臉堆笑的說道:“兄弟你出手還真是豪爽,我叫小魚兒,在衡山上有什麼事找我就行了。”說罷便歡天喜地的去了。
閻曉生關上房門,把麵具摘了下來。老王頭也不再把表情裝的一本正經,他鬆了口氣,一邊倒茶一邊對閻曉生說:“捕頭啊,裝這掌門人還真不容易,一直裝的一本正經,我這張老臉都快撐不住了,真不知道那些個掌門怎麼能每天都能一臉嚴肅,要是我,我早就不幹了!”
閻曉生笑笑道:“那是自然,這些武林人最講究麵子,哪如我們普通人逍遙自在。明天的武林大會還要再裝上一天,那才是要辛苦你嘍!”
老王頭苦笑著搖了搖頭,把茶杯中的茶一飲而盡,問道:“下麵我們該怎麼辦?不會是參加武林大會吧,老頭子我可是一點武功也不會的。”
閻曉生想了想,無奈道:“這個我們也沒辦法,實在不行我們就棄權,應該也沒什麼的。倒是過一會,還要麻煩王老了。”
老王頭苦笑道:“就知道還得有事,你說吧,讓我去調查什麼?”
閻曉生道:“現在你是掌門的身份,應該很容易就能從其他掌門那裏套取到情報。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兩件事,那就是永安鎮上死者的刀痕到底出自於哪個門派,還有就是楚青雲拿的那封信的內容到底是什麼,也就是召開武林大會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老王頭說道:“這倒是不難,那你去做什麼?”
閻曉生沉默了一會,突然間笑了起來,回答道:“我去見見兩個多日不見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