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讓自己和甄烈自相殘殺,他好作壁上觀,賺取漁翁之利,不愧是位難對付的高手,竟然想得這麼周全,看來,自己還不能低估他的實力,他的人一定隱藏在人群中,一定知道事件的始末。
可惜事與願違,自己並沒有絲毫損傷,祤霖玉淚,你的算盤打錯了。想讓朕先解決到甄烈,少了一股勢力,以後他就能輕易的對付自己,不過西月國是經曆上百年的大國,沒那麼容易垮。
他也沒想到能夠輕易的取下甄烈的首級,以為那些部下是如何的頑固不化,可惜在他的軍隊的威嚴麵前,麵對生命的在乎,使得那些將領個個都甘心屈服於自己,再加上歐陽承景早前就去暗中聯絡過他們,他們的心早已動搖一大半。不過,他們怕宮邀月這稚嫩小皇帝不能對付甄烈,都是群貪生怕死之輩,遂在邊緣徘徊,待到上戰場,看到宮邀月突然多出這麼多將士,且個個驍勇善戰,所以精明算計的那些將領,個個都歸降了宮邀月。
要是真的一一殺掉,能殺盡嗎?他還要借助那些將領來鞏固自己的勢力,以後再慢慢一一鏟除,現在先留著他們的性命。
這時,李公公俯首上前,“皇上,甄妃已經帶到。”
此時,李公公身後的甄妃,在得知哥哥已身亡之後,臉上並無淒楚的表情,她不哭也不鬧,隻是像看破紅塵般淡漠。她今日的裝扮樸素異常,發髻上並無一絲珠翠點綴,更甚的是,她的手指上纏著一圈佛珠,像是在練經一般。
哥哥是罪有應得,而且自己一直是他手中的棋子,他根本不愛自己,連臨死前的遺言都關於權勢,一句也沒提起自己這個唯一的妹妹。
甄妃變了。自從得知月貴妃瘋了,皇後帶領眾妃子出逃了之後,她的心早已如明淨,連月的誦經練佛,她好似真的參透了佛理,成為信佛之人。
宮闈裏失寵,再加上唯一的哥哥已亡故,她身心俱疲,轉過佛珠越來越快,根本無心思去看那個曾經迷惑她多年的皇上。
“罷了。”宮邀月不知她是真是假,但是從她木然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是真的變了,潛心向佛,本來他是想找她來羞辱一頓,把她平日裏的宰相妹妹的身份和氣焰壓壓,可是看她這個樣子,他也沒有心情去奚落她,“帶她走,她要念經替自己身陷數罪的哥哥超度,就由她去。”
言下之意是她不用死,她沒有感激涕零的感謝他,隻是輕聲說了句:“罪妾不是為哥哥超度,是為整個西月國子民超度,望西月國能國泰民安,永遠昌盛。”說完,便跟著了公公,輕聲走了。
她是真的變了,沒有一絲驕縱氣息,一個人,一旦經曆巨大的打擊和失敗之後,整個人的性格便會發生驚人轉變。
宮邀月倒是喜歡她現在這個性子,這樣她也不會害人,就由她去了。
現在,該輪到祤霖玉淚的死期了,他誓要奪回馨兒,哪怕付出一切代價。
祤霖山莊
祤霖玉淚坐在書房裏,陰沉著臉,邊上則是二弟祤霖紅淚、三弟祤霖青淚,其他四小山莊的莊主,還有其他副將管事等。
“宮邀月與甄烈的這一場仗,並無損傷,隻是西月王朝損失掉一位宰相,朝政可能近日不好管理,居然沒有如我所想,達到互相廝殺的地步。”
紅淚回答道:“大哥,你想的坐虎觀山鬥之計,雖然失敗,不過我們還有自己的軍隊,一樣能將他宮邀月打敗。我們的武林高手,能以一敵百,和他那區區普通將士相比,勝算頗大。”
青淚卻不樂意了,“大哥,你打宮邀月,我們都支持,可是你卻把我的小慶關起來,她隻是宮邀月未碰過的妃子,一身潔白,為何不能還給弟弟。”他一臉的忿恨盯著祤霖玉淚。
祤霖玉淚沒有看他一眼,“那幾個妃子全是宮邀月的女人,將來派得上用場的。”
祤霖青淚一改往日的溫柔,不服氣的盯著大哥,他太狠了,為了打仗,竟然把自己弟弟心愛的女人關起來。
雖然他倆不是同一個母親所生,可是也自小一起長大,感情篤定深厚,大哥太狠了。祤霖玉淚與紅淚是同一母親所生,大家都沒有看到,祤霖青淚眼中早已泛起一絲絲仇恨……
紅淚本來就是花花公子,從不會為哪一個女人壞大事,他不讚成青淚的思想,那慶妃是個白胖子,他竟然為了她頂撞大哥。
“三弟,山莊大計重要,還是區區一個白胖子重要?”祤霖紅淚搖著折扇,十分不滿意青淚的行為,他是一直支持玉淚做的任何事。
“什麼?你再說一次。”祤霖青淚惱羞成怒的逞起來,想去抓紅淚的衣領,這時,祤霖玉淚疾速的捏過他的手,他的手在祤霖玉淚的重力之下,沒有反抗之機。
“此時正在商議大事,爾等有什麼好吵的,讓各位莊主見笑是不是?”說完,他鬆開祤霖青淚的手,沒再理會他倆,繼續與其他莊主商討大計。
此時,青淚恨恨的盯了紅淚一眼,他有怒氣無處發,從小到大,什麼他都是最後得到,現在好不容易自己有一個喜歡的女人,大哥也不遵重他的意願,他氣憤填膺的拂了拂袖子,走出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