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2章(2 / 3)

馨兒頓時感覺小腿好疼,她反射性的撩開裙子,卻發現腳下有一條細黑的小蛇,正向祤霖青淚穿梭去,蛇的嘴邊還有鮮紅的血漬,那蛇好似還未滿足,但是祤霖青淚一吹笛子,它就聽話的爬了過去。

“啊,好痛。”馨兒看著正在控製蛇的祤霖青淚,頓時明白是他害的自己,怪不得平日不造訪自淚閣的他,今日居然主動上來,表情怪異,還故意引開她的注意,向自己放蛇。

慘了,這蛇肯定有劇毒,馨兒說不上話來,隻得頹然的坐在地上,雙手捂著已經發黑的小腿上的傷口,希望毒液不要擴散太快,玉淚,你在哪裏?在哪裏?

“你怎麼捂都沒用,趁早死了這份心,靜待死亡吧,我看你這麼愛美,不忍心叫”蟄伏“傷了你的身子,死,也讓你留個全屍。”祤霖青淚陰險的說道。

痛,一股鑽心的痛,我快要死了,邀月,我要死了,馨兒在心中呐喊。

正當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之時,朦朦朧朧之中,她好像看到了祤霖玉淚。

祤霖玉淚一掌劈向祤霖青淚,然後跟上來的在紅淚的帶領下,把青淚給捉住。

他急忙抱起馨兒,“馨兒,你有沒有事?”他看著她在流血的小腿肚,什麼也沒思考,就這樣俯下頭去,替她吸掉那股深黑色的毒液。

馨兒眼神已經開始迷離,她看不清楚祤霖玉淚的樣子,卻清晰的感覺到是他,正在用嘴吸自己身上的毒血。

她想使力氣推開他,因為這樣他有可能會送命,她不要,“玉淚……你……你不要這樣。”馨兒努力張開口,說出這句話。

“不要說話。”祤霖玉淚輕按住馨兒的小嘴,又開始吸血吐血,吸了好久,馨兒的意識逐漸清晰起來,她看清了眼前的祤霖玉淚,他的嘴角全是毒血,而且嘴唇已經發紫,她連忙抱住他,“玉淚,你有沒有事?玉淚,你何苦這麼傻。”說完,她的眼淚漱漱的流了下來。

祤霖玉淚捧起她的小臉,努力的笑道:“沒事,傻孩子,我不過是喝了一口蛇血,不用為我擔心,我是打不死的大將軍。”

可是眼前的他,看起來情形越來越差,馨兒好痛苦,為了救自己,他竟然不顧性命,本來她以為他已經不愛她了,對她沒興致了,所以不來看她,可是她誤會他了,真的誤會他了。

“哈哈哈……玉淚,你也有今天?去地下陪你的夜落吧,恭送。”祤霖青淚被侍衛綁著雙手,看到祤霖玉淚已然中毒,他開心不已,一種報複的暢快由然而生。

祤霖紅淚打了他一巴掌,“想不到,你心竟然這麼黑,說,夜落是不是你害的?”剛才他跟祤霖玉淚巡邏至息淚閣,聽守門的侍衛說三莊主進去看夫人了,他們就料到肯定馨兒會出事,之前的不和讓祤霖青淚心裏極度不平衡,本來玉淚想找他好好談一談的,可是他們一上閣樓,悲劇還是發生,事情還是沒有阻止。

“先救莊主。”馨兒趕緊朝祤霖紅淚喊道,此刻,祤霖玉淚正艱難的支撐著自己的身子,他是一莊之主,絕不能倒下,他中毒並不深,隻是這毒性會漫延滲透,如果不即時排除,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被毒血所侵,慢慢死亡。

祤霖紅淚立即叫剩下的士兵抬起莊主,朝房間奔去,“快傳張大夫!”

待大夫到時,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祤霖玉淚還能勉強支撐起身子,他不會倒下,絕不會。

張大夫給他看了中毒情況,立即開了一張藥房,吩咐下人去煎藥。又看了一眼馨兒的傷勢。

“莊主所中的是一種陰毒的蛇毒,此蛇毒性極濃,中毒之人如果不在一個時辰之內吸出毒素,就會慢性死亡,幸好夫人的毒液被莊主及時吸出,她隻需調養好生子,就無大礙了。可是,莊主……”張大夫頓了頓,像是有話卻不敢說。

馨兒急急的追問道,“大夫,有什麼無防直言,這樣才能對症下藥,給莊主醫治。”

“莊主是用嘴吸毒,中毒雖然不深,但是這種毒毒發很快,在十五天之內,如果不漸漸的引導出毒素,一旦毒素漫延到心髒,莊主……必死無疑。”說完,張大夫也落下了熱淚,他不想對大家這麼好的莊主英年早逝,他走了誰來保護他們。

馨兒頓時跌坐在地。“那有何解救辦法?”她瞳孔放大,緊緊抓住張大夫的衣袖。

“最重要的是,這種毒無毒可解,我……我也沒辦法排出,如果用內功給莊主排毒,排得及時的話,還有用,不過現在,已經晚了。夫人的毒排得及時,所以隻要調養好,便可康複,而莊主,可能……這種毒液寄生特別厲害,現在已經緊緊的與莊主的神經交織在一起。”

“夠了,如果治不好莊主,你們休想活命,傳下去,廣尋名醫,一定要治好莊主,但是千萬不能聲張莊主中毒,隻能說青淚中毒,需要醫治,用再多的銀子,也要救玉淚。”祤霖紅淚的眼神已經不再妖豔,取而代之的是另一股王者風範。

“把祤霖青淚帶上來。”祤霖玉淚坐在床上,他倒要審問審問這個狠心狗肺的弟弟,自己這麼多年對他這麼好,他竟然要害自己。

他不甘心,是什麼原因,使得祤霖青淚要害馨兒,還有他所提到的夜落,是怎麼回事,難道夜落也是他害死的?

祤霖青淚被綁得嚴嚴的拉了上來,他一臉怒氣的盯著祤霖玉淚,“沒想到你命真大。”再看看馨兒,“你命也夠大。”

“你剛才提到夜落,到底是怎麼回事?”祤霖玉淚如此精明的一個人,竟然會栽在自己兄弟手上,若不是因為他太愛馨兒,也不會身中劇毒。

“哈哈哈……總之看到你的女人受傷,我就痛快。”祤霖青淚抬起頭,“不過,看在你也快死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夜落曾經殺害了我的‘夷腹’,那是我養了多年的兄弟,她竟然棄它入山野,所以我買通她的丫鬟,在她的藥汁中下毒,恰好一陣風寒,她就一命嗚呼。哈哈……”他繼續張狂的笑著。

祤霖玉淚心都涼了,戰場上他對付過千軍萬馬,與無數武林高手交手,今日竟中了自己親弟弟的計,常言道,越親近的人越不能相信,果然如此。

“繼續。”祤霖玉淚強忍住想劈了他的衝動,想看看他為什麼這麼恨自己,難道就是因為自己把小慶關了起來?

“你在乎你的女人,我同樣出在乎我的女人,你敢關我的小慶,我就敢害你的馨兒。你自己先不仁,我才不義,你有何資格怪我?自小,你和紅淚就被父親極盡寵溺,而我,隻能在一旁羨慕的看著你們。我多想父親也能抱抱我,可是他沒有,他在打死我那做妓女的娘後,我就發誓要報複他,可惜他命不長,我還沒開始報複,他就死了。我恨你們全部,你們搶走了父親所有的愛,你們活得是那麼的暢快逍遙,而我和我的母親,卻要在冰天雪地裏做粗活,你對我好又怎麼樣?依然改變不了你們曾經傷害我的事實。”他撕裂的吼著他的這些痛苦,仿佛他才是世界上最悲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