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心裏有些隱隱難受,他已經習慣了每日每夜陪在芯蕊身邊,如今母後要把泫蒼召出來,這就意味著他不能陪著芯蕊了,所以,他會難受,不過,他也有些欣慰,因為母後真的變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喜歡爭權奪勢,變得慈祥安寧了。
其實,如果是泫蒼陪著芯蕊,他也不會介意,因為有泫蒼替他愛著她,他其實早就跟母後一樣,想通了。
白芯蕊心裏一怔,是的,該麵對的遲早要麵對,其實,她對闌泫蒼和裔玄霆,都有同樣的愛,而且他們是同一個人,她為何要一直糾結著愛誰不愛誰的事呢?既然兩個都是同一個人,同一副身體,那她都愛,其實愛著裔玄霆,也相當於愛著泫蒼,愛著泫蒼,也相當於愛著玄霆,他們是永不可分的,她早已慢慢釋然了。
惠妃看著兩人,微微舉起水晶球,朝兩人輕聲道:“這水晶球是我們瀾滄古皇族留下的神物,隻要我一念動古皇族的咒語,水晶球就會按照我的意願來行事。今天,我要告訴你們真實的原因,其實,世上並沒有玄霆,隻有泫蒼一個人,我用水晶球控製的是泫蒼的心智,使他忘記自己的記憶,然後我再給他灌輸一國之帝強勢的思想,所以,他在作為玄霆的時候,才十分具有帝王氣質,我這麼說,你們懂嗎?”
白芯蕊撓了撓頭,一頭霧水,邊上的裔玄霆也是,如果是平時的他,應該會吃醋嫉妒,因為母後說根本沒有他的存在,兩人其實是同一個人,隻是記憶被母後清除,又給他灌輸了新的記憶,現在的他,在芯蕊的引導下,慢慢懂得為對方思考,所以母後說出來時,他隻是靜靜的看著她,等她繼續說下去。
惠妃見兩人有些不解,忙道:“也就是說,世上本隻有闌泫蒼一人,在我想要他做玄霆時,我就會利用水晶球古老的咒語,洗掉他作為泫蒼所有的記憶,等他作為玄霆時,我又會洗掉他作為泫蒼的記憶。所以他們兩都不記得對方的事,其實,你們一直糾結的愛泫蒼還是玄霆的問題,根本就是個傻問題,因為這根本不是問題,這問題很好解決。”
一聽到可以解決,白芯蕊忙揚起頭,激動的抓起惠妃的手,大聲道:“母後,怎麼解決?”
惠妃擰了擰白芯蕊的鼻子,寵愛的道:“你這小傻瓜,我這就告訴你,不過要想解決這個問題,必須得有你手上的手鏈作配合。說起來,你與我們瀾滄家也算有緣,這手鏈哪個都戴不上,竟然你戴得上,而且一直在你身邊沒有丟過,其實這手鏈上這顆龍祥球,早失去了它的意義,如今哪有人記得這珠子的意義?如果一統天下靠顆珠子就行,那我還做那麼多事做什麼,直接拿著這顆珠子告訴銀國皇帝,讓他臣服自己不就行了?這珠子被傳得神乎其神,其實是大家傳錯了,它真正的功效,是配合水晶球使用,幫助人恢複記憶的。”
白芯蕊這下算懂了,她以前聽過得芯蕊者得天下,以為是得到這顆龍祥珠便可號召三國,其實這珠子根本號令不動三國,瀾滄都滅國這麼多年,誰會再聽這珠子的話?
原來,這珠子的真正作用是令泫蒼恢複記憶,那這麼說,泫蒼所有的事都會記得,包括他做裔玄霆的事?
裔玄霆聽完惠妃的話,微微一愣,在思考清楚後,薄唇淡啟,慵懶的調笑道:“原來這麼久已來,朕一直在吃朕自己的醋,母後,你怎麼不早告訴兒臣?”
惠妃有些愧疚的看向裔玄霆,溫柔的道:“以前你那麼愛芯蕊,當時我又不喜歡她,哪裏敢告訴你實情?如果我告訴了你,你和她就不會糾結,找回記憶的你,既是泫蒼又是玄霆,我哪還敢說,如今我想通了,自然不會為難你倆,也不會讓你們再糾結,再告訴你們。皇兒,以前的事,母後真是對不起你們……”